馬騰立即吩咐人取來了畫。月瑤不會用料,只是用黑白相間的眼。畫的就是海棠苑的景。
馬騰站在邊上靜靜地看著月瑤下筆,看著看著就看愣了。
作畫時間肯定不短。午膳時候,鄧婆子走過來提醒馬騰。馬騰看著萬分投,連人走進來都不知道的月瑤,搖頭道:“讓人將飯菜擺放到院子裡來。跟夫人說,午膳不過去用了。”
程氏本來整治了一桌子的好菜才招待月瑤,卻沒想到得了馬騰這麼一句話。當下面就下來了:“老爺跟表姑娘在海棠苑做什麼?”說什麼話,能說道連午膳都不過來吃。
過去傳話的丫頭搖頭:“會夫人,奴婢不知道。”院子裡伺候的都是月瑤帶過來的幾個丫鬟。其他的都不在院,還真不知道老爺跟表姑娘子在院子裡談了什麼,以致連午膳都不過來用。
月瑤畫好了,馬騰還在暈乎乎地。一直到月瑤開口說話:“舅舅,畫得不好,舅舅不要見笑。”
馬騰著纔回過神來,言語之中有著急切:“月瑤,你告訴舅舅,你真的只是學的五年畫嗎?”他是知道月瑤三歲開始學畫。可是現在瞧著月瑤的畫,畫工至有十年的火候。這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月瑤這還是故意藏拙,沒將所有的才藝表出來。自己也清楚,適當表可以。但是太過妖孽就惹人懷疑了。
馬騰當然不會懷疑自己的外甥是妖孽了。但是看著月瑤的畫作,只有搖頭又點頭。
鄧媽媽趕過來說道:“老爺,姑娘,該用午膳了。”
月瑤笑著說道:“媽媽,肚子都有點了。廷正用膳了沒?可別也跟著一起捱?”
鄧媽媽笑著說道:“沒呢,已經讓爺同了。不過舅老爺還沒用過。”這舅老爺也真是的,弄得姑娘連午膳的時辰都錯過了。當然,埋怨歸埋怨,但是鄧媽媽還是很高興的。
用過午膳以後,馬騰開始點評月瑤的畫。讚揚的多,但是也有不足之。當然,不足之看在月瑤這年齡,也可以理解:“瑤兒呀,爲什麼你不是男孩呀。若你是男孩,我就力薦你給玉山先生,讓他收你爲學生了。有玉山先生指點你,以後肯定能有一番就。”
月瑤眼角突突,月瑤對這個名字再悉不過了。玉山先生,天下三大畫師之一,比的啓蒙老師文先生名氣還要大,有國手的稱號。若是能得了玉山先生的指導,那對來說,可真是天大的好事。不過月瑤很快平復了心,不管的畫藝如何,玉山先生也不會收爲學生的。因就如文先生一樣,是子:“舅父與玉山老先生是好友嗎?”若是玉山先生是舅舅的故好友,也許有機會見一見。
馬騰點有:“好友談不上,有過幾面之緣。不過與他的弟弟有一點。可惜你是子,可惜了。”以月瑤的資質跟天分,若是男子,他相信玉山先生肯定會收月瑤爲學生的。玉山先生到現在爲止,只收了兩個學生,他前段時間聽說玉山先生有意收一個關門弟子。
月瑤是不抱這個期的,不過不妨礙請求馬騰:“舅舅,若是將來有機會,我希能得到玉山先生的指點。”若是有機會見一下,請這位玉山先生點評一下的畫藝不足點在哪裡,會比磨合過橋好很多的。畢竟是手壽。
馬騰看著外甥的畫,當下笑著點頭道:“將來應該有機會。”
月瑤聽了有些失。將來,將來這個機會很渺茫呀!深後宅,出來的機會之又。想到這裡,月瑤難免有幾分沮喪。
馬騰看著外甥失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要不這樣,我講你的畫給他看看,讓他點評。到時候再將不足告訴你。你覺得這樣如何?”這已經是最好的法子了。
月瑤搖頭:“舅舅,我不想讓人知道我的畫藝到了什麼水平。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會詩詞也有及。”
馬騰有些吃驚:“爲什麼?”外甥有才,有才就該宣揚出去。這是多好的事,爲什麼不讓人知道。
月瑤苦笑:“舅舅,若是這些都傳聞出去,我肯定能得個才什麼的名聲。可是這些對我並不是好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不想在風尖浪口,讓人時刻注意著。舅舅,若是爹還在我自然不怕。現在卻不一樣了。”上輩子才華出衆,得了京城第一才,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除了招惹別人的嫉恨,被人排斥在外,什麼好都沒得到。
馬騰能在場,在這把年紀當上正四品職,自然不是呆瓜了。很快明白月瑤的意思。馬騰本想說月瑤過慮了,他會照看好。但是看著月瑤眼中的乞求之,最後他點頭:“好,你不想讓別人知道,舅舅就不傳揚出去。到時候若玉山先生不點評,那就算了。”君子之,貴在坦誠。玉山先生詢問這畫出自何人之手,他只能據實以告,說這幅畫的主人不讓說了。
月瑤笑著說道:“謝謝舅舅。”
馬騰看著比自己兒還顯沉穩的外甥,嚨好像被上面卡住了。沒了父母,讓月瑤這麼小的年齡就開始籌謀了。當下著月瑤的額頭:“傻丫頭,有舅舅在,不會讓人欺負你去的。”
月瑤忙點頭:“嗯。我相信舅舅的。”這點相信的。只是想著舅舅還只有兩年的壽命,月瑤就發愁。
兩人聊,就連晚膳也在海棠苑院裡用的。
程氏聽到丈夫帶著月瑤進了海棠苑,就一直在聊,聊到晚膳都在海棠苑用,當下了拳頭。
程氏邊的心腹丫鬟碧心裡暗暗嘀咕著,這幸好是外甥,而且還是八歲的外甥。否則夫人該擔心的就不是這些了。
柳婆子聽到自家老爺竟然跟表姑娘一直到現在還在海棠苑。柳婆子忍不住說道:“表姑娘,是個不簡單的。”老爺已經很久沒在後院呆那麼長的時間。就是去夫人哪裡,也就初一十五。其他大半的時間都是泡在書房的。
柳婆子邊的丫鬟,也是馬鵬的丫鬟小聲說道:“媽媽,我聽說夫人很不喜歡錶姑娘。也許表姑娘可以幫我們的忙。”這個丫鬟想到程氏的打算,心裡就擔心。若是真被夫人得逞,讓大爺娶了程家的姑娘,那們的前程堪憂。
柳婆子卻是打算了丫鬟的話:“胡說八道什麼呢?表姑娘是客人,怎麼能摻和到馬府的事來。”
丫鬟當即閉了。
馬騰難得到一個如此善談的對象,聊著聊著就沒時間觀念了。晚膳馬騰也是晚膳就在海棠苑裡用。
用完晚膳沒再跟外甥流。而是月瑤請馬騰考究一下正哥兒。月瑤雖然在琴棋書畫上通,但是在外務上也是一竅不通。有馬騰給予評價,心中也有底。
馬騰考校完了,搖頭。這個孩子空有一副好樣貌,裡卻是什麼都沒有。不堪大用。可是看著月瑤那祈求的神,還是儘量找了優點來誇讚廷正。
月瑤讓暮秋把正哥兒帶出去。把正哥兒的況都說了:“舅舅,我就想給廷正尋一個有耐心的先生。如今,二房就剩我與廷正了以後還得靠廷正撐起二房來的。我對廷正不敢有毫的鬆懈。舅舅,我也知道廷正的狀況,我也不求他以後走科舉路,只求他撐起二房來。”月瑤的意思,先生不要太死板,不要太嚴厲,要有心,更重要的是要有耐心,當然,學問品德好是最先要的。
馬騰聽了沉思片刻道:“我明日就讓人去尋下。總能尋到的。”就這樣的資質,想科舉哪之又難,進士那是做夢,舉人那得看運氣。頂天了的運氣也就是一秀才了。
月瑤忙點頭:“舅舅,還有一事。正哥兒現在沒上族譜。舅舅,我想將正哥兒記在娘名下。舅舅你看如何?”之前月瑤的母親馬氏說將正哥兒記在一過逝的姨娘名下,說是這麼說,但是還沒上族譜。現在族譜直接記在馬氏名下,也可以省了一些事。
馬騰詫異道:“你說,把正哥兒記在你孃親的名下?”
月瑤對著馬騰的解釋是將正哥兒記在母親名下。對將來廷正的前程是好的:“舅舅,廷正生母是出不好,若是記在娘名下,對他將來的前途還有姻緣都是好的。舅舅,我先遵循你的意見。若是舅舅你同意,到時候我再問祖母。我就怕大伯父跟大伯母不同意。他們都不喜歡廷正。”月瑤這是先給馬騰求助。
馬騰了下月瑤的頭道:“有舅舅在,他們會同意的。”他覺得月瑤這麼想很對。記在了妹妹名下,一來妹妹九泉之下能子孫的香火。二來讓月瑤與廷正更好。
如今月瑤的父親都沒了,二房就剩這麼一個男丁。放在嫡母名下,自然是沒問題了。出生再低,也是至親的骨。總比過繼來的好。
月瑤萬分地說道:“謝謝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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