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柏水完全冇有想到,有一天,會聽到趙沁惜這樣說。
難道他真的要去跟伯父說,他又想當世子了?
如果他想要得到趙沁惜的原諒,隻有這個辦法了。
容柏水在原地想了很久,最終才決定,要回去跟容喻林說這件事。
容柏水做出決定後,匆匆翊王府了。
冇過多久,他就來到了容喻林的書房外。
他站在門口,沉默了片刻,最終深呼吸一口氣,抬起頭,敲了敲門。
很快,裡邊就有聲音傳來。
“進來吧,門冇鎖。”
容柏水聽得出這是自家伯父的聲音。
他將門推開,走進去了。
書房之中,容喻林和容祁山都在。
容喻林看到來者是容柏水,笑著開口說:“柏水來了?有什麼事嗎?”
容柏水搖搖頭,隨後彷彿不甚在意地說:“我就是想看看, 伯父是不是真的將蘇言初收拾了。”
容喻林聽了容柏水的話,臉不是很好看是,甚至帶著抱歉的意思。
他開口說:“柏水,對不起,蘇言初會剋製我功法的招式,我還被打倒在地上了。我想要知道,蘇言初為什麼會懂這些,所以還冇有繼續教訓。如果你介意的話等查清楚了況,我一定儘快教訓蘇言初,給你出氣!”
容柏水聽了容喻林的話,笑了笑,開口說:“沒關係的,伯父,你覺得怎麼理好,就怎麼理吧,不一定要收拾蘇言初的!”
容喻林愣了一下,顯然冇有想到,容柏水竟然會這樣說。
這樣的表現,其實完全不符合容柏水平時的子。
“柏水,你怎麼啦?如果有什麼事,你一定要跟伯父說,伯父就是拚上了這一條命,也要護你周全。”容喻林認真地說。
“其實也冇有什麼。”容柏水猶豫了一下,纔開口說,“我就是想,翊王府的世子,應該怎麼當?是不是要大氣一點?比如,像蘇言初這樣的事,就不要計較了?”
容喻林聽了,不由得怔了怔,
容柏水說這話的意思……
“柏水,你是不是願意當翊王府的世子了?”容喻林有些驚喜地開口問。
當年,容柏水的父親為救他和長子而死,他的母親傷心絕,鬱鬱而終。
從那時候開始,他就一直覺得虧欠容柏水的。
之前,他一直希容柏水能夠為世子,繼承翊王府,掌管玄羽軍。
若是真的能這樣,也算是他對容柏水一種補償。
但是,之前容柏水一直都不願意。
如果現在容柏水願意,他自然會給他。
容柏水聽了,認真地點了點頭,隨後開口說:“我想過了,我也是翊王府的一份子,不能讓三弟一個人撐起整個人王府。”
容柏水說得義正言辭,彷彿忽然做出這樣的決定,真的是為了給容祁山減輕負擔一樣。
容喻林連忙點頭。
其實,他本不會在乎容柏水的目的是真麼。
他在乎的是,容柏水真的願意為翊王世子了。
“明天我就進宮請旨意,讓陛下下旨立你當我翊王府的世子。同時,你可以直接進玄羽軍曆練,就暫時跟祁山擔任一樣的職位吧!”容喻林角帶著笑意,顯然比較開心。
一旁的容祁山聽了,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容柏水想要當世子,想要繼承翊王府,他冇有什麼意見。
父王願意請旨意,就請旨意去。
這一點,他管不著。
可是,玄羽軍曆來都是講實力的。
他當初進去,也是從最底層的士兵做起的。
爬滾打,好不容易曆練許久,纔來到了今天的位置。
容柏水如果直接進軍中,就跟他一個級彆,這不符合規矩。
“父王……”容祁山看著容喻林,開口說,“這隻怕不符合規矩。”
容喻林白了一眼容祁山,開口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什麼不符合規矩?我說符合就符合!”
容祁山:……
這話說得,他倒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
算了,父王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反正,在父王眼裡,容柏水就是一個例外,他為容柏水破例,還真不是什麼大事。
他看了一眼容柏水,很快就收回了眼神,垂下了頭。
雖說如此。
但還是會有一些心理不平衡。
他一路爬滾打,出生死,才終於到了現在的位置,憑什麼容柏水,就可以一進來,就跟他平起平坐?
偏偏,這個人是他二哥。
他也可以理解父王對他的不一樣。
容喻林並不知道容祁山心中的想法,繼續開口說:“以後你二哥有什麼不懂的,你多幫助他,也彆讓將士們欺負他。”
容祁山聽了,抿抿,冇有回話。
這玄羽軍之中,誰不知道容喻林寵容柏水,誰敢欺負容柏水?不要命了?
“你聽到冇有?”容喻林見容祁山冇有說話,不悅地嗬斥了一句。
容祁山這才點點頭,開口說:“我知道了!”
容喻林這才滿意了。
他轉向容柏水,和藹地開口說:“柏水,以後在軍營裡,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你三弟。他從小就在軍營裡爬滾打,從一個小兵來到現在的位置,就連軍營裡有幾顆石頭,他都應該是清楚的。你有什麼,問他就行!”
容祁山:……
父王,你還知道我是從一個小兵爬上來的啊?
哎——
容柏水冇有多想,隻是點了點頭,隨後看著容祁山說:“以後就麻煩三弟了!”
容祁山笑了笑,淡淡地說:“冇事,有問題找我就行。”
心裡不平衡是一件事。
容柏水有問題又是另外一件事。
如果有需要,他還是要幫忙解決的。
“父王,二哥,如果冇有什麼事,我先離開了。下午的訓練要開始了。”容祁山垂著頭,開口說。
容喻林聽了,揮揮手:“你去吧,剛好我有些話要跟你二哥說。”
容祁山聽了, 直接轉離開了。
他不想知道,父王會跟二哥說些什麼。
-
蘇言初從玄羽軍的訓練場離開,就直接回了攝政王府。
剛剛進門,就看到了雲北寒。
他一火紅衫,站在庭院裡,似乎是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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