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沈時跟強調一個事實。

喔，新婚之夜啊。

……不過怎麼覺跟沈時過了好幾個新婚之夜了呢。湯貝微微抿著笑，瞅著沈時這張好看的臉，他已經洗漱，頭上定型的發蠟也都洗掉了，俊臉看起來干凈而清晰，帥得每個孔都神清氣爽。

“看你那麼帥的份上，你說什麼我都——原諒你！”湯貝又放話道。

不好意思……

沈時卻不給繼續審問的機會，徹底將推倒在床上，作幅度大，卻覺自己像是的羽落在了撒著玫瑰花的新婚大床上。

噢，的新床為什麼會撒著玫瑰花，湯貝不知道。沈時將撲倒在玫瑰花瓣上的時候，大腦想到以前課本背過一句詩“零落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雖然這首詩是歌頌梅花的氣節，不過同樣可以表達現在的心，雖然被撲倒了，但是的氣節還留在剛剛高高在上王的樣子。

……之后，沈時更同證實了男格上的差異。

只能說和沈時不止在氣勢上男強弱，格上也是。

“貝貝，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材很好。”結束的時候，沈時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低低沉沉，著實得心頭一。

前面他還從墊里拿出兩張海綿，現在居然夸材好，湯貝有些懷疑沈時是在說反話。眨了下眼，傲地表示：“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

沈時笑了，與商量說：“所以不要放那個東西了，已經很好了不是嗎？”

湯貝：“……”

往沈時懷里仰了仰頭，過了好一會，才憋出一句話：“那是禮服自帶的。”

沈時了的額前頭發，再次親了親額頭。

湯貝心虛地轉了個。

之雖說要看在，可是外在的細微變化卻更容易有直觀。如果湯貝知道婚宴上溫倩對多了人味的評價，只能說要謝那兩片加厚的海綿。

可是，沈時的審好像跟大眾男的眼不太一樣呢……

第二天湯貝和沈時睡到自然醒。因為今天沈時還于五天婚假里。雖然沈時有五天婚假，最后一天還要分開休。

沈時那麼忙，和他的新婚月旅行索推到年后再說。

反正，只要沈時在邊，清早起來逛個小區花園都覺得像是走在普羅旺斯的花海里，為什麼起來就逛小區？

因為和沈時一塊遛……四哥啊。

有時候湯貝也覺得自己心理調節能力很強，昨天那個男人對沈時說的話一字不差落在了的耳里，英文是不好，但是有人說不好的話還是能懂的。

昨天那個男人對沈時說的話翻譯過來是：“錯過Vicky將會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憾。”

Vicky應該就是溫倩的英文名兒。

然后，沈時直截了當地回了一句：“我并不這樣認為。”

也是相當不給人家面子了。

昨晚沒聊完的話題，一塊溜四哥的時候，沈時大致地對說了他和溫倩的過往。寥寥數語，就全部代好了。

湯貝聽完只有一個覺：……就這樣嗎？

對，就這樣。

沈時不是有意相瞞，因為在他理解里，他和溫倩真的只是高中校友，之后在國呆過同一個實驗室，之后他轉到了臨床，同溫倩也沒有更多的集。

他轉行離開的時候，溫倩跟他表了一次心意，當時他覺得兩人不合適就拒絕了溫倩，他自認為拒絕得很明確，溫倩卻表示會等他。

他想溫倩可能是誤會了他意思，他不是不想尋找伴，可是如果沒有真正心的那個人，他不如一個人隨意過這一生。

之后就是那次了，被貝貝撞上的那晚。那晚他打開臥室門，一方面知道有人躲在里面聽墻角，另一方面也想就借機打消溫倩的執念。

湯貝算是明白了，張安碩為什麼會說溫倩被沈時從小龍了李莫愁，一個人一旦為某種執念，的確很難釋懷。

“當時我真的說得很明白了。”沈時說，話里也有一無奈，頓了頓，瞧著。

湯貝手里牽著四哥，靠在小區橋上的欄桿，對上沈時的眼睛說：“可是如果我是溫倩，可能也會自欺欺人，只要你還沒有結婚。”

沈時朝微微挑了下眉。怎麼說？

湯貝覺得沈時聰明、心思明絡，雙商俱佳，可是他不一定完全能懂人的想法，那麼多年沈時一直沒有朋友，溫倩就算被拒絕也沒辦法做到死心啊。

不過理解溫倩，卻不是溫倩。之前也對沈時有過心思，覺兩人可能不大后，很快勸自己放棄，甚至從心里告訴自己沈時是……不婚主義。

哎，這樣一說，好像沒有溫倩癡呢。可是癡若變一種強加給別人的負擔，覺得自己付出了一定要獲得回饋，湯貝心里也是不認同這個邏輯的。

不過聽沈時代了溫倩的事，湯貝算是完全明白沈時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朋友，因為這些年他開的桃花都是爛桃花，好不容易等到了這朵含苞放的花骨朵兒。

不是立馬下手了嗎？

“沈時，我覺得你眼很好喔。”遛好四哥回來的路上，湯貝笑嘻嘻地冒出一句贊，肯定沈時，也肯定自己。

“喔，是麼？”沈時笑了下。

“真的，不要懷疑了，你就是一個眼高于頂的男人。”湯貝繼續臭不要臉地說。溫倩是很優秀沒錯，可是并不覺得，承認溫倩優秀了就差了。

和溫倩優秀的高度不一樣，維度也不一樣啊。

顯然，沈時也不想找一個跟他同樣高度的人，選擇一個跟他不同維度的人。這樣他的世界才會更盈嘛！

湯貝將的理解說給沈時聽的時候，沈時出了一難以察覺的笑意。

這個回應……是不認可嘛！

湯貝捶了沈時一拳，然后蹭蹭蹭，加快腳步牽著四哥走在了前面，沈時三步并兩步，很快追了上來……

樓上季子珊拉開臥室窗簾，就看到沈時和湯貝遛著狗回來，低了低頭，還是將窗簾打開。昨天參加沈時和貝貝婚禮回來，心莫名地很釋懷。

甚至做了一個決定，想轉專業了。選擇學醫因為沈時，決定到加州大學留學因為沈時，加東院MDT科室實習也因為……沈時。

比起來，貝貝從來沒有因為沈時改變過自己，不管是選擇專業還是每次要做的事。到東院拍片也不是為了沈時，而是明確拍攝醫療宣傳片背后的意義。

并為之努力。

這樣的貝貝，別說沈時，都喜歡。

所以，是不是可以選擇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呢？像貝貝一樣，這樣就算得不到喜歡的人，至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啊。

還有……覺得湯爸爸一點都不像一個廚子，昨天在婚禮上的氣度差點都將爸爸襯托下去了。

不過在季子珊心里，自然還是自己的爸媽最好。

離開臥室，走過長廊，敲了兩下主臥的門，結果只看到媽躺在床上，開口問：“爸呢？”

“鍛煉去了。”王曉春回答兒。

“你怎麼不跟爸一起啊？”季自珊笑著說。

因為自從媽做了甲狀腺手，媽幾乎每天早上都按時鍛煉，但是爸并不喜歡晨練，就算鍛煉也更傾向于同朋友打打高爾夫之類的運。

那是因為有人刺激了啊。

昨晚參加婚禮回來，王曉春知道自己丈夫心里不是滋味，反而莫名覺得很痛快，并往季林森心口扎了一刀：“你不是說老湯以前留了好幾級才跟善善同桌嗎？那應該比你和善善都大幾歲啊，不過老湯看起來比你年輕些呢。”

所以今早，季林森就去鍛煉了。

雖然里，季林森嗤嗤地回說：“老湯都胖球了。”

“噢，難怪……男人上了年紀，還是胖點顯年輕啊。”

……

昨天貝貝和沈時辦婚禮，老湯和善善晚上婚宴結束也留在了S市，因為沈季兩家對門，總歸不太合適住到沈家。

但是這一次他們也沒住酒店，住到了兒子季柏文的公寓里。

今天早上，三人坐在一塊吃中式早餐，老湯將一油條分兩半，將另一半遞給妻子善善，同時對季柏文解釋說：“油條就是要分著吃才好吃。”

季柏文咬了一口油條，抬了下頭，回不出話來。

他知道老湯話里要表達的意思，昨晚回來的時候，老湯就一副言又止的樣子，關于他的個人問題。之前他和程瑩瑩保持男關系，老湯也就只是催催婚，現在他和程瑩瑩劃清了關系，老湯又要從頭催他找朋友了。

貝貝都結婚了，哥哥是不是要抓了呢？

貝貝和柏文相差那麼大，總應該是柏文先結婚，然后才是貝貝，結果他家貝貝結婚這件事就像是乘上了高速火車，而柏文兒，連個牛車都沒有，還以散步的姿態走走停停。

到底在觀啥呢。

老湯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畢竟柏文兒只是他的繼子，雖然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總歸不能像親父子一樣替他心。

但是，他家善善把對兒子的關心都藏在心里，他只好替善善心急了。

結果他還開始表演，不……是語重心長地讓柏文對個人的事加把勁兒，善善打住了他的話說：“這事還是隨緣分，柏文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老湯：……隨緣的意思是，老婆會從天上掉下來給他嗎？

“雖說緣分很重要，但是緣分也要主爭取才行啊。”老湯接下善善的話，打了個比方說，“比如我當時追你，是不是？”

善善撇了下頭，又沒辦法否認。

季柏文喝了兩口豆漿，瞧著對桌的兩位，開口說：“湯叔，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知道怎麼做了。”

“你知道了啊？”老湯笑。

季柏文輕嗯了聲。

老湯怔了下，又問：“所以，你有目標了？”

季柏文：“……”

善善再次打住了老湯的話：“行了行了，貝貝可能就是因為你整天催柏文，才到了影響。”

什麼？老湯一臉郁郁地對上柏文，真心地問一句：“你覺得貝貝真是這樣嗎？”

季柏文靠向椅背，習慣在背后表揚自己的妹妹說：“是貝貝比較厲害。”當然，沈時就更厲害了。

厲害……

果然是年代變了，現在踏婚姻都要用厲害來形容了，哪像以前是滿懷期待什麼的，有些事老湯真的沒辦法同。

然而，善善卻很明白兒子。

只是有些上的事，小時候不好對柏文說，可是等他年紀大了，又是不好通。

“其實我覺得舒瑤好的……”善善突然開口說。

季柏文抬了下眸，心里莫名有些期待，期待他媽繼續說下去。

“哎，可惜舒瑤也是一個倔強的子。”老湯附和了聲，想法跟自己妻子完全不同，想了想，對柏文說，“前幾年舒嬸找我，想打探你對舒瑤有沒有想法，可能是有那個意思。”

季柏文不想回應兩年前的事。

老湯也說出了心里話：“當時我也在想，你和舒瑤在一起不是好麼？”

季柏文抬了下眸，開口問老湯：“你怎麼說？”

他能怎麼說啊？老湯提醒說：“你當時不是談著朋友嗎？我就說這事就隨孩子自己的想法吧，父母都不好心。”

“……”

“其實舒嬸也是隨口問問，結果被舒瑤聽到了，急得眼淚都出來了……舒瑤這孩子很敏，心很細，這麼多年給你當助理，你也是清楚了解的。以前喜歡過你的事，不止我們知道，舒嬸也知道，所以這些年一直不太樂意舒瑤給你當助理，怕委屈自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