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什麼?恭喜還是節哀順變?
薛小顰覺得自己都要語無倫次了,每次遇到不按常理出牌的奇葩,都覺得自己才是被老天爺放棄的那一個。
y先生應該是憋了很久,所以乍見到薛小顰,覺遇到了傾瀉的對象,“記得小倩嗎?就是我的朋友,那個大學生。”
薛小顰在心里說,完全不記得。但y先生好像本不在意記得不記得,洋洋灑灑地講述起來,對他曾經的相親對象訴苦。薛小顰聽了一分多鐘大概聽明白了,其實就是個一點都沒有意思的故事。
y先生的朋友突然懷孕,朋友不愿意墮胎,無奈之下他們只好結婚,然而y先生的母親跟姐姐都很看不上小倩,認為未婚先孕的人沒有恥心,不要臉,所以對小倩百般挑剔。小倩家里只是普通家庭,y先生家就更看不上人家了——事實上他的家庭條件還不如人小倩呢,也不知哪里來的優越,上了名牌大學月八千,他能的都快上天了。
小倩一開始還能忍的,但是時間一長就不了了。是獨生,在家里也是父母寵著疼著的,雖然不算是有錢人家,但名下還有套房子。孩子生出來后,發現是個孩,y先生的母親就不樂意了。于是跟小倩商量,要在房子上添名字,還說他們結婚后一直住在y先生付了首付的房子里,以后小倩的房子沒用,可以給住。
小倩一聽就不干了,在你家天天吃苦罪我都沒說什麼,你們家什麼都沒給我,嫌棄我未婚先孕,好像我生得不是你家孩子一樣,憑什麼還想占我便宜?!
而y先生可能是皂劇看多了,認為所有的人都會忍氣吞聲,有了孩子的人更是如此。他心里一直記得他親媽親姐為了他上學付出了多,所以非常孝順,基本上對家里的人是有求必應,們說什麼他都答應。
但同時他又對小倩很苛刻。生完孩子后小倩材走形,每天又要忙著帶孩子,就這樣y先生還挑剔小倩的一日三餐做的不地道,味道不夠好,服沒洗干凈云云,總之不管小倩做什麼他都能挑刺兒來。
平時他媽他姐欺負小倩他也知道,小倩一跟他說,他就讓小倩多多照顧下,諒下,誰那是他親媽親姐呢?為他付出了那麼多,他怎麼能對們不好?
最后小倩不了了,直接撂挑子不干了要求離婚,孩子也不要,誰媽誰諒,誰媽誰孝順。要不是y先生沒本事,他媽也不至于這一大把年紀了還要算計兒媳婦的房子,說來說去都是y先生沒用。
被看y先生平時能的,一旦遇到強悍的人他就沒轍了,被小倩一噴,他也沒敢堅持。
離婚后他才知道帶孩子有多麻煩。一日三餐沒人準備,家務活沒人干,服沒人洗,孩子生病了只有他一個人。他媽嫌棄那是個賠錢貨不肯幫著照顧,y先生還有點人,舍不得棄兒于不顧,這樣的日子他都過了好幾個月了,每天都焦頭爛額的。
薛小顰聽著,獻上了自己最誠摯的同——雖然其實是想笑的。這不都是y先生自己作出來的麼。
別人的事跟沒關系,草草聽完薛小顰說了兩句客套話就要走,卻又被y先生住:“看到你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什麼?他說什麼呢?幸福不幸福管他屁事?薛小顰白了y先生一眼,挽著霍梁的胳膊揚長而去,剩下y先生留地看著的背影。
倒不是喜歡,也不是割舍不下,純粹就是失去了一個開始懷念一個,y先生甚至忍不住在想,要是當初沒提出房子家他媽名字的話就好了,能娶到薛小顰也不錯啊,總比還要上學又賺不了錢的小倩好吧?
可惜這都是他的幻想,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薛小顰已經嫁人了,而他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兒要照顧呢!
蕓蕓眾生,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互不打擾。
薛小顰心想,從今以后都不來這家超市了!
買了喜歡的零食,糖果呀薯片呀可樂呀都來一份,還買了好幾包辣條,薛小顰趁霍梁沒注意時放進購車里的。是辣條的忠實擁護者,但霍梁不太喜歡吃這種東西,薛小顰只好先斬后奏,買了再說,其他的等到回家解決也是可以的。
買完想要的東西后,兩人又簡單買了點早餐需要的食材,因為回娘家過年,他們家的冰箱現在屬于清空狀態,除了不會壞的冷鮮以外什麼都沒有。
買完東西結賬,薛小顰松了口氣,總算是沒遇到y先生。霍梁一手拎購袋一手牽著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心想,我以后再也不來了!
回到家霍梁負責把東西放進冰箱,薛小顰則直奔浴室洗澡,洗完澡出來霍梁坐在床上看電視,他對什麼都沒興趣,只是偶爾關注下新聞。薛小顰見他看得神,就先從背后捂住他雙眼,低聲音怪腔怪調地說道:“猜猜我是誰~”
霍梁考慮了一下說:“不知道。”
“猜猜嘛,猜錯的話今天晚上不許我喲。”昨天晚上在娘家睡的,霍梁一晚上老老實實什麼都沒做,薛小顰都覺得不可思議了。距離上一次在娘家留宿時,霍梁可是如似的。
一聽不給,霍梁立刻認真起來。但是他覺得薛小顰這樣問,答案肯定不是小顰、老婆之類的,他是不是得想個標新立異的?
薛小顰笑,單手捂住他眼睛,另一手從霍梁脖子一路往下到他結實的膛,悄悄地問:“猜得出來嗎?”
霍梁猶豫了幾秒鐘,想要阻止薛小顰玩火,卻又希玩得大一點:“是誰?”
“你猜嘛。”自己說出來還有什麼好玩?
“小。”
薛小顰呆了兩秒:“……你怎麼知道?”
霍梁眉眼舒展,卻沒回答的問題。薛小顰好奇地再三追問,霍梁就是不說,急了,霍梁就直接反守為攻,一把拉下捂著他眼睛和他膛的手,過上的浴巾直接將綁了起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薛小顰本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結束了。本來是想調戲霍梁的,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他直接反殺!
現在上啥也沒穿地躺在床上,雙手還被浴巾綁著,霍梁的作這麼快以后他們還能愉快的一起玩耍嗎?薛小顰簡直要哭了!要是知道自己心來跟霍梁開玩笑結果竟然是把自己作死的話,肯定無法原諒自己!這種蠢事做一次就夠了,的水逆果然還沒有過去!
原以為霍梁會怎麼樣,沒想到他卻下了床,在瓣上吻了一下說:“我現在要去洗澡,你乖乖地不許。”
面對霍梁的眼神,薛小顰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乖,然后眼都不眨地看著霍梁走進浴室,下一秒想解開浴巾。但不知霍梁是怎麼扣的,薛小顰覺得自己越是掙扎好像綁的越……怎麼回事?!
震驚了!
像條蟲子在床上扭呀扭,扭了好一會兒功夫想盡了一切辦法都徒勞無功,薛小顰宣告放棄。用腳把被子掀起來,費勁兒地鉆了進去,還把雙手舉到邊,利用試圖解開霍梁打的結——最后宣告失敗,微微一笑,選擇死亡。
十分鐘后霍梁洗完澡出來,頭發仍然漉漉地在滴水。薛小顰對他拋眼試圖他:“老公,你快把我解開,我給你頭發好不好?”聲音綿綿的,特意放低放,平常薛小顰從不這麼說話,除非是有求于人。
霍梁腰間圍著浴巾,聞言,他看了薛小顰一眼,搖頭拒絕:“我自己來。”
“自己來不好啦,我幫你不好嗎?”薛小顰繼續拋眼。“你先把我解開嘛,這樣好難,你看我都行不能自如了。”
“好的。”霍梁用巾頭發,有些細碎的水珠濺到薛小顰臉上,好在蓋上了被子,否則肯定要全發燙——事實上現在雖然沒有全發燙,但已經到從心深升騰而起的火焰了。
怎麼就覺……今天會有個熱如火的夜晚呢?
臉有點紅,以至于忽略了霍梁掩藏在巾下英俊的面孔。
有幾分冷淡,有幾分鷙,那是對薛小顰而言全然陌生的霍梁——是從未見過的。
但是當他把巾取下,他便仍然是溫深的霍先生。
霍梁的頭發雖然過,但還有點潤,過長的法隨著他彎腰的作在薛小顰臉上,讓有一瞬間的失神,然后小臉慢慢變紅。或來說:“對待一個小,是不是應該把綁起來?”
薛小顰瞪大眼:“當然不是!我們要用的教育來化!”
“你說的很對。”霍梁贊同地點點頭。“我這就給你的教育。”
薛小顰莫名覺得他所謂的的教育跟自己說的好像不是同一個,立刻停:“等等,我的意思是,要用春天般溫暖的語言來化!讓誠懇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過我相信已經認識到了!”邊說還猛點頭,試圖說服霍梁。
霍梁反問:“是嗎?”
“是啊是啊,不信你問問!”
霍梁搖頭道:“不問。對待小,需要好好教訓,讓吃到苦頭,以后都不敢再東西才可以。”
聞言,薛小顰簡直哭無淚,那會兒只是想開個玩笑,誰知道霍梁就打蛇隨上了?!“不行,你這樣會讓把嚇死的,要用的教育!的教育!”
“不希我手?”
猛點頭。
“那我口也是可以的。”
薛小顰趕道:“不不不口也不行,要用語言!春風般溫暖人心的語言!”
霍梁慨說:“你這個小要求也太多了,東西就是犯錯,犯錯就要到懲罰。”
沒有人能不懲罰。
他眼底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薛小顰卻沒來得及注意到。現在的注意力全在如何讓霍梁放過自己的希中,可是想了好一會兒也不知該說點什麼能讓霍梁回心轉意,基本上這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人能改變他下了的決心。
他低下頭在耳邊說了句什麼,薛小顰的臉更紅了,不敢相信這樣下流的話是從霍梁里說出來的。怒視霍梁:“你跟誰學壞了?!怎麼這麼不正經?!”
霍梁一派坦然:“男人這個不需要學。”天生自帶的技能。
薛小顰才不信:“你是不是看什麼片子了?”很犀利地瞇眼,雖然手被綁著,但仍然不能抹滅英俊的姿態和正義的語氣。
霍梁搖頭,他從來不看那些片子。里面那些演員讓他生理上到惡心,但薛小顰沒敢告訴他,其實喜歡看的,bg也好blgl也好都吃得下,還會跟閨討論技巧和值問題。
電腦里有個放在桌面的文件夾線稿,打開來里面也的確都是線稿,但要是選擇把藏的文件夾顯示的話,那麼霍梁會驚呆的,各類型應有盡有,薛小顰理直氣壯地說,是為了找素材!如果不知道這些基礎知識,怎麼畫漫畫?!
簡直是一派胡言,好像人課沒上過一樣。
這樣一想,雖然霍先生是天生反社會人格障礙,但霍先生真的很純潔——反正比薛小顰純潔。
薛小顰應該為此到愧。
覷霍梁一眼,為自己那一百多個g的文件夾心虛冒汗。霍梁肯定不知道是個這樣的人,真怕自己的形象在他心中徹底顛覆啊!
里也需要一點小的不是,霍梁把都了解徹了,人就是要有才顯得迷人,薛小顰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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