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霍梁問。“誰?”
“不知道,只知道那家人姓紀。”院長說。“找你的人是個中年人,看起來很著急,我請人幫忙問過了,說是家里有人生了重病,只有你才能救,所以想見你。好像之前不是北京的,特地從上海那邊過來的。還說聽說你在國,家里特意去國找了幾趟,后來知道你回國在北京定居,但不知道重點是在哪家醫院,所以就只能挨家的找。你看是不是要我幫你聯系一下?看著也可憐的,那孩子據說是病了很多年,一直治不好。”
霍梁的眼神很奇怪,那種奇怪是連薛小顰都無法形容的。他問院長:“問了是什麼病了麼?”
院長搖搖頭:“他們沒說,問了也沒說。你要不要——”
“不。”霍梁淡淡地拒絕。“麻煩院長幫我告訴其他醫院,再有人來打聽我的消息,就說不知道,不認識,也沒見過我。如果他們找到這里,就麻煩院長回絕掉。否則我不介意離開醫院。”
他是認真的,并不是威脅,只是在告訴院長這樣的一個事實。院長立刻答應了,還讓他放心,說絕不會讓那些人找到。其實他本來只是覺得那家人可憐,想著能幫就幫一把,畢竟霍梁的醫是有目共睹的。
再說了,霍梁現在的工作量很輕,只有難度特別大其他醫生做不了,或是沒有把握做的手,院長才會給他打電話。
至于霍梁為什麼不肯讓人知道他的行蹤,不想讓那些人找到他,這院長沒有多問。他從來就不是多麼有好奇心的人,再說了,能把霍梁留在自己醫院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只要不犯法,就是霍梁讓他每天給他皮鞋他都干!
霍梁很明顯心不好了,薛小顰便主跟院長說話,又是道謝又是告別,等到院長走了,薛小顰擔憂地看了霍梁一眼。他面無表的面容上,似乎有一不耐煩。
薛小顰小心地問:“老公,你怎麼了?”
“沒事。”霍梁吻了吻,給拉開車門又系好安全帶,自己也坐上了駕駛座。可薛小顰卻不這麼覺得,皺起眉:“老公,不是說好了要坦誠相對嗎,你又有什麼事瞞著我?”
霍梁怔了一下才說:“我沒有要瞞著你。”
“那你剛才的表是怎麼回事?你可別想騙我。”薛小顰現在眼尖著呢,霍梁了解,也一樣了解霍先生。“你是不是知道誰在找你?”
“只是猜測,并不確定。”霍梁淡漠地說。“應該是我母親。”
霍梁的母親?那個在他五歲時就不告而別,臨走前還將霍梁藏在廁三天三夜的人?!那個生下了孩子卻不能保護他不能照顧他,甚至在丈夫發酒瘋打人時,怕自己挨打就把孩子推出去的,那個人?薛小顰震驚道:“你怎麼知道是?!”
前幾天霍梁收到在國的導師的郵件,說是有一位自稱霍梁母親的人找到他,問他要霍梁的地址。但是導師沒給,將人打發走了。由于不知道霍梁跟那人到底是什麼關系,所以他給霍梁發了封郵件說明了這事兒。
薛小顰聽了簡直都想笑了:“聽起來像是要找你幫忙做手啊。”
“不是。”
“不是?”薛小顰不懂。“你怎麼知道不是?”
“這世界上的名醫數不勝數,我的博士生導師就是很厲害也很著名的醫生。即使他的醫不如我,也絕不可能有人在見到他之后,不把病人的病歷給他分析,而是堅持只找我。更別提從頭到尾他們都沒說病人是患了什麼病,只有我才能救。”霍梁神冷淡。“估計是另有所圖。”
薛小顰也擔心起來:“你說得對,二十幾年不聯絡也不出現,一出現就非要見到你,肯定是有目的。”握住了霍梁的手。“我會陪著你的,老公,你別不開心。”
霍梁反手握住的小手,把拉到懷里輕輕一吻。“我沒有不開心,你忘了麼,我天生缺乏認知,我對他們沒有毫留,自然也沒有憾,更不會傷心。我只是有點厭煩,不希出現在我的生活里。”
任誰都不希自己干干凈凈的生活出現垃圾。
對霍梁來說,他的母親就是垃圾,懦弱又自私的垃圾。
薛小顰點點頭,心想,要是那人真敢出現的話,一定要把對方揍一頓。
薛小顰平時也會看個新聞什麼的,對于那些禽父母也頗有耳聞。但始終無法理解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他們生下子,卻不負責任,毆打,辱罵,家暴,甚至待……這些事都讓薛小顰到不寒而栗。父母本應是孩子的英雄,本應在孩子害怕和不安的時候為他們的避風港,本應是孩子最堅強的后盾。
家庭是好的,但就是有這麼些人,不配為父母。
薛小顰從小出生在父慈母的家庭,爸爸媽媽都疼,是真真正正的掌上明珠。因為被,所以學會如何去人,這都是薛爸爸薛老媽給的。也許薛小顰有點小病小缺點,但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從來沒有犯過錯。
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再加上沒有跟霍梁協商好,所以暫時不打算要孩子。可是如果有一天,薛小顰是說,如果,做好了為母親的準備,和霍梁有了孩子,那麼一定會很努力很認真地去學習如何做一個好媽媽,去自己的孩子,傾盡所有。
而霍梁的母親。
薛小顰沒有見過這個人,但如果是,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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