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剛烤好,你嘗嘗味道。”
燕歸非常殷勤地給墨上筠遞著剛烤好的牛串。
負責烤的杜無為:“……”
“墨教。”
“墨教。”
陸續有人跟墨上筠打招呼。
墨上筠隨意點頭,也沒再糾正他們的稱呼。
視線在墨上筠周圍溜了一圈,燕歸有些憾地問:“佛祖呢?”
“應該跟阮硯在一起。”墨上筠咬了口牛串,然后朝杜無為說,“再加點辣椒。”
杜無為:“……”您除了會吃還會做點什麼嗎?
他一言不發地將手中烤串倒滿了辣椒。
“多了,你手抖嗎?”丁鏡在一旁嫌棄地皺起眉。
杜無為:“……”他這暴脾氣!
終于,有人忍無可忍地跟墨上筠告狀,“墨教,你的隊在這里指揮好半天啦,啥都不做,盡叨叨叨叨的,能不能管管他們?”
“講道理,”墨上筠又咬了口串,慢條斯理道,“看在他們對你們手下留的份上,你們現在忍讓一下他們,也是應該的。”
“這還手下留?”
“墨教,好歹咱們也有過教學員的誼的……咱心再偏,也不能偏這樣。”
“講良心,您是不是對‘手下留’幾個字有什麼誤解?”
……
“不是還給小神仙和林矛教留了個活口嗎?”墨上筠笑了笑,朝燕歸等人挑眉,“是吧?”
“就是,我們家墨墨說得對!”燕歸忙不迭點頭,作狗狀。
隔壁過來湊熱鬧的丁鏡被墨上筠這理論給逗樂了,“還別說,真是這麼個理。”
唯一在燒烤過程中幫點忙的唐詩,也附和道:“如果墨教沒有手下留的話,你們確實會輸得更慘。”
以唐詩的角度來看,這倒是實話了。
墨上筠放陳宇一馬,行中不斬盡殺絕,雖然看著過分,但其實在很多事上都留有余地的。
不過就這一點,甭說907的學員了,GS9很多學員都沒有看出來。
這三人一附和,姬珅他們這邊就有些暴躁了,本來心里就不痛快,還要被這麼一說,心實在是難得很。
可是,還沒等他們發作呢,隔壁忽然出現一陣吵鬧聲,接著就是兩人的打斗,不過幾個回合間就有人倒地。
定睛一看,打斗的是言今朝和管取,不過言今朝是站著的,管取是倒地那個。
“看到了嗎?”丁鏡用手肘搭著墨上筠的肩膀,同姬珅、杜無為他們挑了挑眉,指著言今朝道,“就那哥們兒,在我們那兒,還排不上第一。”
姬珅、杜無為等人:“……”
不好意思啊,管取在他們隊里,格斗算第一的。
這臉真是沒地兒擱了。
更沒臉的是,他們這個“排不上第一”的言今朝,曾經也是他們907的人。
這心……簡直糾結了、糟糕了。
有了隔壁的鬧騰,很快就有教跑出來訓斥他們。
從“訓斥”這方面,就可以看出兩邊教的差距。
易茴的訓斥是嚴厲的,紀舟的訓斥是應付的。
前者訓斥了五分鐘,后者說了五句話。
鮮明的對比。
“哈哈哈。”
丁鏡笑得幸災樂禍。
但,紀舟那邊一個眼神掃過來,丁鏡就不自覺地將笑容給收斂了。
很快的,丁鏡發現紀舟在警告完后,視線還在這邊停留了幾秒——嘖,唐詩。
“你怎麼看?”丁鏡拍著墨上筠的肩膀。
“你胖了?”
墨上筠了下肩膀,將給甩開。
“……滾。”
丁鏡甩了一記白眼。
墨上筠輕笑一聲,將手中快涼了的串繼續遞到邊吃。
沒多時,丁鏡又湊上來,打量著開始認真干活的唐詩,“真別說,仔細瞧著吧,這姑娘還不錯的,長得水靈,脾氣也好,專業突出,連打仗指揮起來都不帶慫的。嗬,這也是一寶啊!”
丁鏡表示后知后覺。
“想娶啊?”
下,丁鏡認真思考過后,道:“我要是男的,從你和中間選,我還真選。”
墨上筠聳肩,“我也選。”
“切,”丁鏡鄙夷道,“我不行?”
“……”
墨上筠打量一眼,完全無吐槽。
不選丁鏡的理由,跟丁鏡不選的理由是一樣的。
們適合帶兵打仗,過著刺激艱苦的小日子,但不適合做賢妻良母。
當不來“正常人”。
格方面也是,們從不安定,總有躍躍試的因子作祟,更希無牽無掛,所以才可以肆無忌憚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一切。
但是,唐詩也好,梁之瓊也好,甚至于百里昭,都是正常人,只是們是“正常人”里的佼佼者。
們多好。
們總有一天會離部隊,而在這個社會上,安分一點總是沒錯的。
兩人互相給對方一個會意的眼神,然后就散伙了。
墨上筠在自己班里蹭吃蹭喝,燕歸什麼好東西都會率先給留一份,所以什麼都不用做,是吃東西就夠忙活的了。
一連吃了半個小時。
然后,看到很多啤酒被搬出來,一箱箱的給他們助興,這人嘛,一喝點酒,再上點頭,理智就很容易被下去。
不知不覺間,一起喝酒吃飯聊天后,907和GS9的氣氛似乎有所好轉,雖然都在杠,但也有流的意思。
墨上筠喝了半瓶啤酒,覺差不多飽了,正好丁鏡搬來兩張凳子,兩人就這麼背靠背地坐著,一邊聊著天一邊看著戲。
有槍法好的想要一手,于是將喝空的啤酒瓶扔起來,用空包彈來打,GS9中連狙擊手都不帶出手的,隨便拎出兩個人來,就有一個人能秒殺907的學員。
倒不是真的遠超于907,而是GS9的學員有事沒事就找樂子,這種打發時間的游戲平時也玩,教在訓練場上也不會按照常規套路來,總是玩一些新奇的有趣的招數,他們對這種狀態非常適應,發揮非常好。相較之下,907的學員想展一下本領,但平時又沒這方面的經驗,心張之下就極有可低于水準發揮,被GS9秒殺是理所當然的事。
“墨上筠。”
季若楠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路走至墨上筠跟前。
“誰啊?”
靠在墨上筠背上翹著二郎的丁鏡,腦袋跟墨上筠撞了一下。
“你就是丁鏡吧,”季若楠朝丁鏡出手,“幸會。”
丁鏡掀起眼瞼,朝季若楠看了一眼,然后笑了笑,高冷地沒有出手。
等待幾秒,見沒有反應,季若楠就將手給收回去了,也沒有跟計較,甚至都不帶生氣的。
——墨上筠多時候也是如此,墨上筠邊的人如此也不奇怪,季若楠表示習以為常。
“待會兒陳宇可能會來找你,介意我跟你說說嗎?”
墨上筠偏過頭,給丁鏡使了個眼。
丁鏡挑了挑眉,然后撐著膝蓋站起來,再拍拍手,走向了自己的班。
墨上筠看了眼后的凳子。
走過去,季若楠將凳子拿起來,放到墨上筠跟前,同墨上筠面對面地坐下。
“我們從下午開始開會,差不多到天黑才結束。”季若楠道,“你想聽聽嗎?”
晃了晃手中的半瓶啤酒,墨上筠挑眉,“挑重點說。”
雖然閑,但也沒那麼閑。
“重點是‘流’,對演習的總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對學員的訓練。”季若楠說,“陳宇吃了個教訓,而且是個狠的,所以對這次流很上心,有種拉下面子去請教的意思。”
“哦?”
墨上筠輕笑著,倒是有點興趣的樣子。
季若楠道:“不過,你們的教,并沒有跟他重點討論訓練的意思。看得出來,不是很想搭理他。”
說到這兒,季若楠別有深意地看了墨上筠一眼。
墨上筠坦然地道:“我們的教都比較護短。”
“看得出來。”季若楠笑著點頭,“所以,就在剛剛,陳宇下定決定去找閻隊,打算來一番虛心請教,結果閻隊讓他來找你。”
429、新訓【09】打完這局【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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