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當下最輕松的狀態,別讓自己太糾結。”
最后這句,居然又端出了些姐姐的架勢。
阮芷音知道這句話是關心,輕笑著點下頭:“好,我明白了。”
掛了顧琳瑯的電話,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阮芷音關上筆記本,坐電梯去了停車場,上了停在悉位置的賓利。
被冷落了一天的程越霖,見上車后依舊沒有開口,瞥一眼,散漫問了句:“還生氣?”
阮芷音偏頭看他,故意撇了下,卻沒說話。
車廂沉默了會兒,等司機將車開出了停車場,程越霖輕咳了聲開口:“那個,錢梵剛打電話說,在金煌開了個包廂,要去坐會兒麼?”
阮芷音對上男人打量的視線,垂下眼睫,靜默了幾秒,還是點了點頭。
生氣歸生氣,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給他留面子的。
——
阮芷音和程越霖到金煌的時候,錢梵等人已經在包廂里待了有一會兒了。
行至包廂門口,程越霖剛要開門,一旁的阮芷音蹙眉看向他:“你先進去,我得先給康雨回個電話,馬上就好。”
康雨剛發了生產線的采購明細過來,阮芷音這才看到。
知道是因為工作,程越霖點了點頭,一個人推門走了進去。
站在走廊一側里和康雨通完了電話,阮芷音剛要走進包廂,卻突然被人從后拍了一下。
“阮芷音,真巧。”
才從另一間包廂走出來的汪鑫,笑著和打了聲招呼。
阮芷音認出這是在嵐中時的同學,禮貌點頭。
汪鑫掏出張名片遞給,熱道:“好不容易上,過段時間咱們高中同學聚會,你來麼?”
雖說論績是班里倒數第二,可汪鑫吃喝玩樂樣樣出挑,人緣的不錯,后來還當了文一班的班長。
這些年的同學聚會,都是汪鑫組的局,唯有阮芷音和程越霖從未出席過。
對方態度熱,阮芷音思索了會兒,有些抱歉地回到:“我盡量,但是得看到時有沒有時間。”
汪鑫也不強求,點頭應到:“行,地點發在了班級群里,你有時間的話就過去。”
說完,又委婉問了句:“那個……要是程越霖方便,你也上他唄?”
阮芷音笑著應下:“好,我問問他。”
被當年暗過的對象笑,汪鑫不好意思地撓下頭,大方道:“對了,以后來金煌,報我的名字,免單!”
金煌原本就是錢梵和汪鑫徐飛一起開的,他們仨都是老板。
——
和汪鑫說完話,阮芷音終于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去。
這間是VIP包廂,里面很是寬敞。
除了錢梵和傅琛遠,還有兩個阮芷音沒有見過的面孔。
坐在門口的錢梵看見阮芷音,連忙站了起來,殷勤道:“嫂子,霖哥終于把你請出來了。”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錢梵指著棋牌桌上另外的兩人,“任懷,翁子實,大學了霖哥三年荼毒的勇士!”
阮芷音笑著點頭:“你們好。”
翁子實跟著打了招呼,任懷卻是個話多些的,放下手里的牌,意有所指地說了句:“嫂子和我想象中長得一個樣。”
錢梵輕哼一聲:“人家可是嵐中當年一朵花,多男生背地里暗吶,沒想到最后被霖哥摘回了家。”
“怎麼,你有意見?”
獨坐在另一邊的程越霖淡淡瞥來視線,說完話,他又看向阮芷音,指了指側的位置:“那邊兒太吵,來這。”
阮芷音沒有拂他的面子,應著話走到程越霖旁邊坐下。
誰知剛坐下,錢梵突然驚訝了句:“哎,嫂子,你這手鏈有點眼啊。”
阮芷音垂眸瞥了眼手腕上的鏈子,正是程越霖一直留著的那條。
沒太在意,笑著回復錢梵:“這是T家的熱銷款,常見的。”
錢梵點下頭,而后嘖嘖出聲:“霖哥你別說,嫂子這手鏈,跟你當年從小手里搶回來的那條好像是同款吶。”
阮芷音聽見錢梵的話,剛想要解釋,卻被隨即變得慷慨激昂的錢梵堵了回去。
“嫂子你不知道,當初我去A大找霖哥玩,他說要帶我出去吃飯,結果還沒走到餐館,就半路撇下我去追小。追就追吧,可他生生追了一個多小時,還跟著踩過條臭水,最后氣得那小倒給他投降,把當天的贓全都塞給了霖哥,你說牛不牛?”
那邊剛抱著手機打完一局游戲的傅琛遠抬了抬眼,調笑道:“嘖,看不出來,程老大還有過這種功偉業?”
錢梵一甩手中的牌,語氣頗為驕傲:“呵,開玩笑。我們霖哥,絕對是行俠仗義的主!見不得這種狗的行徑,怒擒小送警局,有個錢包的失主還托警察給他頒了個榮錦旗呢!”
阮芷音:“……”
瞟了眼旁人模狗樣的男人,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悄悄問了句:“你真的踩了回臭水?”
程越霖低眼看,沒說話。
阮芷音繼而道:“還怒擒小……拿了面錦旗?”
瞧出眼中的笑意,程越霖面無表,無奈又不不愿地輕嗯了聲。
總有一天,他得把錢梵那小子的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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