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做噩夢了?還是哪里不舒服?”
陸夜白說著又了程安沐的額頭,好像比剛才是燙了一點。
聽到陸夜白開口,程安沐才如夢初醒,就跟電一樣立馬松開了自己的小手,發誓,剛剛拉陸夜白那一下,的行為完全沒有大腦控制。
“我,我……你,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想要說的話在里繞了半天,最后問出來的卻跟想問的不一樣。
“有點事需要解決,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快睡吧。”
陸夜白抓住程安沐的小手,想讓睡下去,不過程安沐卻站了起來,站在床上的正好和陸夜白差不多高,正好能平視陸夜白的眼睛。
程安沐咬了咬,小手地了一下,好像在給自己打氣,閉著眼睛醞釀了快一分鐘,才深吸一口氣,開口——
“陸夜白,我,我可能有點喜歡你……”
程安沐說得聲音不大,但卻足夠聽得清了,一字一句敲在陸夜白的鼓上,再一字一句地傳到他心里。
現在有點張的人換陸夜白了。
雖然房間里很暗,沒有開燈,窗簾也是拉上的,可陸夜白卻能把程安沐的眼睛看得很清楚,黑白分明,如星辰一樣,好像會閃。
程安沐的話說完,整個房間就陷了死寂,好像時間暫停了一樣,
本來這句喜歡程安沐就是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勇氣才說出口,當然還加上了一萬兩千分的沖,現在陸夜白一句話都不說,程安沐才突然覺得自己這告白很唐突。
比那天陸夜白的沒好到哪里去。
“那個你不要誤會啊,我說的是可能,而且只是一點,你別太自作多……”
程安沐為了掩飾尷尬,重新翻譯了一下自己的話,還給陸夜白扣了一頂自作多的帽子。
看著陸夜白還是一言不發的,程安沐真的恨不得能把那句話收回來,估計現在是人家覺得自作多吧,一個小保姆,要什麼沒什麼,跟他一個要什麼有什麼,件件樣樣齊全的總裁告白,說出去別人都會覺得可笑,更何況陸夜白這個親耳聽到的人,估計大牙都要笑掉了吧……
程安沐腦子里稀里糊涂的,全是些奇奇怪怪的招,甚至都想現在直接一頭栽到裝睡,等明早陸夜白問起來就說自己夢游,什麼都不記得了。
程安沐正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準備付諸行呢,才剛一準備睡回床上,整個人就被陸夜白攬了過去,半拎半拉地抱進了懷里。
陸夜白抱得特別,程安沐覺得自己的肋骨都被在一起,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程安沐腳是的,要不是有陸夜白的手在腰間攔著,估計已經到床上去了。
這是個什麼況?
拒絕還是答應?!
這陸夜白出去一趟是啞了還是怎麼了,通都不用說的,直接上手了還是怎麼的?
程安沐推了推陸夜白的肩膀,現在要裝夢游肯定是裝不了了,那就只能見招拆招了。
“喂喂,那個我剛才說的你別往心里去,不答應沒關系的,不需要用這種關系安我,不喜歡就不喜歡,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就好,說不定我也就只是一時瞎了眼,被所迷,鬼迷心竅,喪失理智,不計后果,腦袋發懵,沒管住自己的,說不定過兩天我恢復理智了,我看你就又是那個大冰塊面癱,老變態了……”
“傻妞……”
陸夜白帶著點笑說出兩個字,溫熱的氣息全噴在程安沐的脖子和后背上,奇異地覺讓程安沐立馬閉了,整個人都定住了。
呆若木……
陸夜白抬手了程安沐的后腦勺,“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哦,好,你也早點睡。”
程安沐腦袋里一片空白,完全忘了兩人剛才在說的話題是什麼,聽話地鉆進了被子里,裝模作樣地閉上了眼睛。
這傻樣,大腦要恢復理智的話估計還要好久了。
陸夜白幫程安沐蓋好被子,了的小臉一下,手居然有些抖。
雖然表面上他可能還鎮定自若,但是其實心里早就翻起了萬丈波瀾,他不想去思考為什麼明明幾天前還很抗拒自己的程安沐突然會說這種話,但這句話無異于一顆溫的炸彈,在他心里引。
陸夜白的大腦,同樣需要恢復,這種從未驗過的巨大驚喜讓他陌生又激,甚至那一秒鐘,他除了站在那里看著程安沐的眼睛以外,完全不知道還能干什麼,說什麼。
陸夜白回房間去,在深秋的半夜,洗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來平心里的激,程安沐在床上眨著眼睛,一臉茫然地重啟著大腦。
過了十多分鐘,程安沐又是一個鯉魚打坐了起來,一個狠手了自己的小臉一把,火辣辣的疼痛讓知道剛才發生的那些不是做夢。
“我的個媽呀……”
程安沐一臉苦相左顧右盼的,手都不知道應該放哪里,跟個無頭蒼蠅一樣。
“對了對了……”
程安沐一邊念叨,一邊從枕頭下翻出了手機,又給關珊發了一個視頻邀請。
估計關珊也正在玩手機,所以接得特別快。
“你還好意思給我發視頻,長本事了啊程安沐,都敢掛我的視頻了,怎麼了,良心發現了?來唱首歌姑就考慮原諒你。”
對比程安沐一臉小懵的模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關珊簡直不要太愜意,葡萄吃著,電視看著,上調侃著。
“珊珊,我說了,我說了……”
程安沐捧著手機,那表說不清是后悔還是激還是懵。
“說什麼啊你,我讓你唱。”
“我說我喜歡他了,說了,剛剛。”
程安沐說出來自己都不太相信,明明半個小時前還在跟關珊分析著呢,怎麼轉頭過來就說了,到底是哪筋搭錯了……
關珊瞪大了眼睛,原本躺沙發上的人小一蹬立馬坐了起來,“OMG程安沐!不會跟我猜的一樣,你喜歡的不會真的是你把人家吐槽冰塊面癱閻羅變態的人吧?!”
程安沐弱弱地點了點頭,那虛的,好像自己都不相信上一秒還嫌棄個要死的資本家,下一秒就自己喜歡的人了。
不是好像,是確實不相信。
“珊珊怎麼辦啊,一時沖,沒忍住,天時地利人和湊一起,我就給說出來了……”
關珊恨鐵不鋼地搖搖頭,“果然和我猜得沒錯啊,我當時就知道這同住一個屋檐下早晚要出事,這下好了,果然出事了。”
其實程安沐第二次跟自己提起那個男人,關珊就覺得兩人可能有戲,所以有意無意的撮合了幾次,只是程安沐每次都要跟自己吐槽幾句,那小語氣,簡直不要嫌棄得太明顯,害得還以為是自己錯點鴛鴦譜,想太多了,現在看來本就是自己火眼金睛,一看一個準。
“那他什麼反應?也喜歡你嗎?”
程安沐抓了抓頭發,皺著眉頭轉了轉眼珠子,“之前倒是說過喜歡我,但我覺得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更何況后來他就沒再提過了。”
“我說剛才,剛才他什麼反應?”
關珊真的是隔著屏幕急個半死,恨不得直接從手機里爬出來手把手地教程安沐,這妞難得開竅,開始思考男之事了,可惜腦子也完全壞掉了。
估計程安沐這妞的聰明全放在怎麼學習怎麼掙錢上了,現在的程安沐說智商為負關珊都覺得是在夸聰明了。
“剛才?剛才他什麼都沒說,就回房間去了。”
“那表呢,什麼表?”
程安沐想了想,發現自己就忙著說話掩飾尷尬了,完全沒注意陸夜白的表。
“我,我沒看到……”
關珊手機直接從手上一,整個人靠到了沙發上,程安沐看不見關珊的表,只聽到了的聲音——
“程安沐啊程安沐,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這樣的就適合以后我給你找個那種快死的土大款,隨便伺候兩年,等著分產,跟錢過一輩子估計最合適你。”
程安沐癟癟,“跟錢過有什麼不好,你給我介紹啊,有這樣的土大款全介紹給我,別客氣。”
關珊撿起手機,“你給我正經點,現在說正事呢,我看估計人家老變態對你沒什麼意思,這方面你就別多想了,想想怎麼從他那多搞點錢吧,把你這研究生三年的學費生活費之類的搞定了,也算這個白告得不虧了。”
按照程安沐的說法,告完白什麼反應都沒有就回房間去了,多半人家沒沒這個心思,還是早點幫這妞打消念頭,省得到時候陷太深了。
聽關珊這麼說,程安沐居然有點失,可還沒等的失稍微蔓延一點,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陸夜白差點沒把嚇得從床上滾下來。
人是還好,手機就不好了,程安沐手一抖,直接飛到了床頭柜和床之間的里,一時半會肯定拿不出來了。
“怎麼了?”
陸夜白著頭上的水朝程安沐走過來,上的服已經換純棉的運長和短袖T恤。
“沒事沒事。”
程安沐連忙擺手,就跟見鬼了一樣,多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
陸夜白把頭發的巾放在另一邊的床頭柜上,“那就早點睡吧,已經很晚了。”
程安沐見陸夜白直接掀了被子躺上來,那大眼睛瞪得已經不是像見鬼一樣了,而是就是見了鬼。
“你睡我這干嘛?要睡回你房間睡啊!”
程安沐用腳蹬了兩下,想把陸夜白踹下去,可腳才出去沒來得及收回來,陸夜白一個巧勁,拉著程安沐的腳踝把整個扯進了懷里。
作行云流水,那一個練。
“哎不是,你這人是不是聽不懂話啊?!信不信我報警——”
程安沐說著就想手去拿手機,卻被陸夜白抱了些,陸夜白上還帶著冷水澡的寒氣,程安沐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陸夜白知道還生著病,手就松開了些,不過還是牢牢把程安沐摟在懷里。
“安安,我忙了一晚上,能先睡覺嗎?”
程安沐聽陸夜白的聲音確實有點疲憊,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能……不對啊!誰不讓你睡覺了,你回去想怎麼睡怎麼睡啊,誰都不攔你……”
程安沐說著又想掙扎,陸夜白大掌扣住程安沐的后腦勺,程安沐的小腦袋直接在了陸夜白的口上。
凌冽的青草香從未有過的濃烈。
“安安,晚安……”
陸夜白霸道的把程安沐摟在懷里,一下下強有力的心跳程安沐聽得清清楚楚,好像會共振一樣,程安沐的心也跟著一下一下,跳得有力。
“安安,謝謝你沒讓我等太久。”
陸夜白的聲音在程安沐腦袋上方響起,程安沐有點跟不上他的思路,“嗯?謝我?”
陸夜白的下在程安沐的頭發上挲了兩下,“嗯,那天在三環倉庫跟你說的不是玩笑話,安安,我你……”
陸夜白頓了頓,程安沐能覺到他口的起伏,“所以謝謝你,也我。”
陸夜白的話直接把程安沐嚇傻了,乖乖躺在陸夜白懷里,完全忘了掙扎,甚至覺得這樣的姿勢舒服。
程安沐的腦子還是很,不過心卻靜了下來,沒過一會就睡著了。
陸夜白和程安沐倒是終于同床共枕了,可憐了大洋彼岸的關珊,看著黑漆漆的手機,聽著兩人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差點沒把葡萄籽給卡氣管里去。
得了,這個狗頭軍師什麼都不用說了,看來人家已經快刀斬麻,把麻繩捆同心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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