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沐看著握在一起的兩只手,想把自己那只回來,陸夜白的手太大太暖,有些不太適應,上次和男生牽手還是大二的時候了吧,什麼覺都已經忘記了,但心跳沒現在這麼快倒是很確定。
“陸先生,能稍微松點手嗎?”
陸夜白握著程安沐的手坐回了椅子上,毫沒有松開的意思,“針水是涼的,我幫你暖一下。”
程安沐覺得這種作有點曖昧,想了想開口道,“有沒有熱水袋或者暖手寶,我用……”
“沒有。”
陸夜白回答得干脆,管它有沒有,就是真的有,到他這通通都沒有。
程安沐癟癟,沒有就沒有咯,那就冰著好了,于是——
程安沐一個用力,小手是從陸夜白的大掌里掙出來,陸夜白怕又到針頭,沒敢用勁,但臉一下子又冷了兩度。
“程安沐!非要針水了你才開心嗎?”
程安沐無所謂地眨眨眼睛,“針水了不開心,被你牽著更不開心。”
程安沐一句話差點沒把陸夜白氣出傷,他怎麼忘了這小丫頭片子的殺傷力可是無窮的。
“我去給你找暖手寶。”
生氣抵不過心疼,陸夜白只能敗下陣來,起去外面的客廳拿手機給徐昕煒打電話。
電話才剛掛,房間門就被推開了,看到進來的人陸夜白不悅地皺了皺眉,可看到司南手上拿著病理報告單,他又不好說些什麼。
“醒了啊,安沐你真不讓人省心呢。”
司南笑著坐到病床旁的,和陸夜白那張“冰山人”臉不一樣,司南的角的笑意讓他整個人都很溫暖,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格脾氣很好的男人。
陸夜白腹誹,我老婆省不省心關你屁事!
程安沐笑得有點尷尬,畢竟這種暈倒的事估計只會發生在偶像劇里孱弱的主角上吧,自己這麼一暈,別說其他人了,就是自己都覺得有點矯。
“偶爾裝一下病人嘛——”
司南看了一眼針水,調侃道,“人以后可別生病了啊,是自己的,要照顧好了。”
陸夜白冷眼看著司南,繼續腹誹,我老婆的用得著你心?!
司南低頭翻了翻程安沐的各項檢報告,臉比剛才凝重了些,“安沐你的各種報告,我剛才看過一下,還是有點問題的,貧低糖和營養不良應該都跟你平時不好好吃飯有關系,低糖靠飲食調節有點困難了,要吃藥才可以。”
“這麼嚴重啊……”
司南拿手指彈了一下手上的報告,“你以為呢?年紀輕輕的就把自己出一的病,今天暈倒了也算好事,發現了這些病,以后可要注意點了。”
程安沐點頭,“嗯嗯,我出院了好好補補去!”
可不是要補嘛,還有一堆學費,貸款要等著自己去還呢。
司南說了一大堆注意事項,什麼多吃,什麼吃,什麼不能吃,程安沐聽得暈暈乎乎的,陸夜白倒是全都記了下來。
司南把注意事項說得差不多了,正好針水也快打完了。
“想起來我倒是很多年沒有拔過針了,上次拔針還是在學校的時候,安沐你不介意我拿你練練手吧?”
“不介……”
“介意!”
陸夜白從外面的客廳大步走進來,攔在兩人中間,按了呼鈴,直接下了逐客令,“司醫生,這里沒你什麼事了,慢走不送。”
什麼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看看陸夜白就知道了。
司南今晚是值班醫生,不方便在這邊待太久,見程安沐沒什麼大問題,該代讓注意的事也代了,司南沒待太久就回了神經外科大樓。
陸夜白按著程安沐手上的輸,也不知道這人是沒常識還是想趁機吃豆腐,都按了兩分手了,完全沒有松手的意思。
“陸先生,打針的小孔很小,按十秒鐘就不會流了……”
程安沐善意地提醒,笑得很友好,但心的真實想法是——我去你的個大西瓜,手都被按得發白了,你這面癱到底有完沒完!
陸夜抬頭看著程安沐的眼睛,浩瀚深邃的眸子一下子就把程安沐吸附其中,程安沐驀地有些張,有一種陸夜白會讀心的錯覺。
“需要再休息一會嗎,如果不是很累的話現在就出院吧,回去再好好休息。”
陸夜白開口讓程安沐松了一口氣,要是一直被他這麼盯著,估計自己會在他眼睛里窒息吧。
“不需要不需要,現在就是讓我去搬磚都沒問題了!”
陸夜白仔細確認了程安沐手上的針口已經不流了,才放開手去給徐昕煒打電話讓他去車庫開車。
本來陸夜白是打算讓程安沐再待一晚上觀察一下的,可是自從司南冒出來,陸夜白就渾上下都不舒服,只想趕把程安沐帶回家去,藏好,讓誰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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