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聲音讓程安沐瞬間安靜下來,要不是陸夜白的口足夠溫暖,程安沐幾乎不相信他會出現在這里。
“沒事了,我在……”陸夜白能到程安沐的驚恐,結了好幾下,原先想說的千言萬語,變了這幾個沙啞的字,濃濃的心疼聽得程安沐鼻子發酸。
“嗚嗚嗚……”
一直繃的緒終于放松下來,程安沐攥著陸夜白口的襯,腦袋埋在陸夜白懷里,幾乎是用嚎的,把這短短十多分鐘經歷的恐懼不安全部發泄了出來。
聽程安沐哭得這麼大聲,嗓子都是啞的,陸夜白心疼得不行,視頻里見哭自己都不了,現在就在自己懷里哭,還哭得這麼慘,陸夜白只能把程安沐抱得很,把整個人都護在自己懷里。
陸夜白著程安沐的腦袋,毫都不介意一的灰,作溫,“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察覺的……”
開口的時候陸夜白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有些不穩,程安沐整張小臉在陸夜白口蹭了蹭,把一臉的眼淚鼻涕全留在了陸夜白的襯衫上,“關你什麼事!都是那些人的錯,等姑出去非了他們的皮不可!”
程安沐吸了吸鼻子,雖然臉上還有淚痕,但眼睛已經恢復了平日的清澈明亮。
陸夜白看著程安沐現在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眉頭幾乎打了死結,心疼得要死,這個人剛剛明明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明明差點就崩潰,可現在卻偽裝得很堅強,這種裝出來的堅強不是真的勇敢,而是經歷了太多孤立無援的事,才練就了這樣一本領。
哭夠了的程安沐發現自己在陸夜白懷里,下意識地就想掙出來,可剛一就被陸夜白按回了口,力氣大得可怕。
“安安,以后我會保護你的。”
陸夜白一字一句說得很認真,上次這麼認真說話還是加野狼第一天,跟著陳邊念野狼神的時候。
被陸夜白抱在懷里的程安沐已經忘了自己現在在哪了,因為陸夜白這句話信息量太大,程安沐的腦容量已經不夠再去思考其它事了。
程安沐眨著眼睛,愣了三秒,像電一樣把陸夜白推開,“陸,陸先生,今天的事謝謝你,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程安沐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看著陸夜白滿是認真,但小臉上卻寫滿了迷糊,看的陸夜白又心疼又心。
陸夜白把程安沐扯回自己邊,牽住的手,“你確定你能自己走出去?”
程安沐如夢初醒,才想起自己還在這破工廠里,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邊有了一個人,程安沐好像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
“我看過門,都被鎖死了,我們怎麼出去啊……”
程安沐看了一眼陸夜白跳下來的那個窗戶,沒有三米肯定也有兩米五,這麼高跳下來難道不會斷嗎?
程安沐下意識地去看陸夜白的,修長筆直,西裝上雖然有灰,但并沒有斷掉,“我,我爬不上去的……”
程安沐弱弱地開口,這麼高的窗戶別說讓跳下去,就是爬上去都做不到。
“嗯,我知道。”
陸夜白快速掃了一遍整個廠房,憑著在野狼那幾年練就的本領,他幾乎是立即就判斷出了這里不可能藏人,也沒有別的出口了。
這麼說松松應該是被何浩洋綁在了地下室。
“你去哪里!”
程安沐見陸夜白拉著自己下樓梯,嚇了一大跳,兩手并用把陸夜白拉了回來,這樓梯下面可是當年死了一百多個人的地下室啊!
“松松可能在下面。”
雖然擔心小包子,但陸夜白還是跟程安沐耐心地解釋。
“什麼!”
沒有被恐懼支配的程安沐,腦袋還算靈,原來以為自己被抓過來是因為發現了小巷子里的長發人,還了救護車,惹到了那些人。
現在看來,如果松松也被抓到這里來了的話,那直接原因應該跟那個長發人沒有關系,而是邊的這個人。
程安沐真心覺得自己很冤,憑什麼他陸夜白惹了事自己要跟著遭殃,松松好歹是他兒子,自己跟他半錢關系沒有,居然也要跟著罪,實在是太沒有天理了!
不過轉念一想,陸夜白能來救自己程安沐心里也就沒什麼氣了,冤有頭債有主,就算要畫圈圈詛咒人,那詛咒的也是把自己抓來這里的那些人,還有王德偉那個小人!
“我剛剛看了,這里應該不能藏人,松松應該是被他們留在地下室了。”
“那還等什麼!快走啊!”
一想到小包子這個大點個孩子被扔在了連月都沒有一點的地下室,程安沐已經顧不上地下室到底死過多人了,居然還先陸夜白一步下了樓梯。
可畢竟還是害怕的,走了沒幾步,程安沐又乖乖地退回來站到了陸夜白邊,看著陸夜白有些心虛地開口,“我,我們還是一起下去吧。”
陸夜白握著程安沐的手收了幾分,“在我后面,別怕。”
程安沐點點頭,聽話地讓陸夜白往前多下了一級臺階,不知道是不是陸夜白的話能安人心,程安沐看著他的背居然一點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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