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門外，肖小昂的一雙大眼睛瞪的都要凸出來了……

蘇小萌……就是肖小昂的親生媽媽……

肖小昂百分百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楊說蘇小萌是他的媽媽！蘇小萌……真的是他的媽媽！

單純的小昂此刻心里什麼雜念都沒有，滿心的都是激，都是歡喜！

他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談不上對那個已經逝世的沈喚有什麼特別的母子誼，但是對蘇小萌不一樣，他做夢都希蘇小萌能為自己的媽媽！

可能是肖小昂震驚中又夾著驚喜的表讓一旁的小虎看到了，小虎似乎也想跟著高興，于是一張就了一聲。

肖小昂忙瞪了小虎一眼，而后趕溜走了。

臥室里對峙著的兩個人聽到了門外的犬吠聲，楊眉頭皺了一下，走到門邊上開門往外張了一下，沒見著什麼人，就見著小虎從過道轉角跑開了，不用想也知道……方才有誰可能在這里。

楊關上門，肖言忙問，“是小昂？”

“不是，是小虎。”

肖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天知道剛才那一剎那，他的心臟提的有多高。

楊看著肖言煞白的臉，淡淡道，“我還以為你會繼續沉著氣呢。”

肖言看向楊，拳頭莫名的攥。

“你是上哪兒來的自信，讓肖小昂和蘇小萌到一起卻還能裝作這麼無所謂，還能讓他們一起出去玩兒，還能讓他們培養出來……肖言，我在想，你該不會是想著直接從殷時修那兒把他老婆的墻腳給挖了吧。”

“你小聲一點。”肖言著聲音對楊道。

楊輕哼了一聲，這麼看來，的猜想就沒有錯了，肖小昂的確是他們的兒子。

“你什麼時候做的這個親子鑒定。”

“就是上個禮拜。”

“楊，你想要什麼。”

“肖言，到了現在，你還在問這個問題，如果不是你今天表現出你要毀諾，我本就不可能把這份親子鑒定甩在你面前。”

楊手里握著的真相只是會為永遠的一個籌碼，對肖言是，對蘇小萌也是。

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不會讓這顆不定時炸彈炸的。

“你還是要結婚，是吧？”

“不然呢？”

“好，結婚。”

肖言一口答應了下來。

“我還能信你說的話麼？”

楊好笑的看著肖言，肖言深吸口氣，倒是不慌不忙的先問了楊一句，“除了你和薇，還有誰知道？”

肖言直接把話放了出來，楊也是愣了一下，他是怎麼知道薇知道的。

“我在停車場等你的時候看到薇開車離開，的眼睛已經治好了，對吧？也沒有什麼失心瘋。”

楊深吸口氣，

“不錯，一開始的確是傷到了眼睛，不過后來并不是沒有配合治療，而是配合了治療。當時我只是為了取得蘇小萌的信任和同，讓不再細究薇抄襲論文以及誹謗殷時修故意傷害的事。”

“蘇小萌是不是很好騙？”

肖言輕笑。

“肖言，你不用為打抱不平，至到現在為止，我也并沒有騙什麼。”

“呵……”

肖言依舊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到了這一刻，肖言恍然明了，為何小昂無論如何對楊都沒有好，為何小昂寧愿絕食也不同意他和楊結婚。

他沒有小昂的眼睛看人來的徹。

他知道楊有心機，也知道楊嫁給他的目的不單純，只是沒有想到……

威脅人的伎倆，是用了一次又一次，私下里把別人的私翻上一遍又一遍，可真是個擅長人肋的角。

眼下，已經知道小昂是蘇小萌的兒子……

一旦蘇小萌知道這一點，五年前醫院里的事很快就會被查出來，dna鑒定一做，肖小昂將永遠和他沒有關系，如果殷時修和蘇小萌愿意，他們子可以起訴他竊拐賣兒。

哪怕……他和沈喚救活了當時已經休克的肖小昂。

那麼小的一個早產兒，就那樣捧在他的手心里……

當時為蘇小萌做手的醫生護士那麼多，就連院長都被驚了。

他只是聽爺爺的命令在醫院里實習的一個實習醫生，醫院里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和老院長是爺孫關系。

“不過我現在總算是明白為什麼你看蘇小萌的眼神是那樣的了……”

“……”

“肖言，我真的很好奇，依照時間來算的話，當時你和沈喚在一起，蘇小萌也已經嫁給了殷時修，你們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肖言揚了下眉，他看著楊手里拿著那張親自鑒定的報告單喃喃自語著……

“但我又有些疑，你看蘇小萌的眼神那麼眷，可蘇小萌看你似乎沒有那麼多的誼……是藏的太好，還是對你已經沒有覺了？”

兀自揣測著，就圍著肖言“叨叨”個不停。

“我就覺得奇怪，明明是一個撿來的孩子，你怎麼就當了舍不下的稀世珍寶，為了他放棄自己的大好前途，放棄了進國家科學研究所的機會……原來……是你親生的。”

“肖言，你和蘇小萌未免也太能裝了吧？竟是裝的一點痕跡不留……可既然要這麼努力的裝，那又何必讓蘇小萌和肖小昂頭？還三番兩次的邀請蘇小萌來家里……”

肖言聽到這里，他便明白了……

楊做的親子鑒定是蘇小萌和肖小昂的，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這麼用心的對小昂，是因為小昂是他和蘇小萌的兒子。

的心里沒有多余的選項，不認為他會有什麼理由去養別人的兒子。

也對，他心里頭知道姓的一家就是充滿了算計的一家子，但心想楊是這一家子里算比較好的，的那些小心機尚且還在他能接的范圍。

只要楊答應會對肖小昂好，和結婚，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大家各取所需。

可現在看來，家這一家子里面心思最為細膩的就是楊，所以……手段最狠最準的也是楊。

肖言就是個普通男人，還是一個又當爹又當媽的普通男人，在醫院里要救治病人，回家要照看兒子，他沒有那麼多的心思放在楊上，所以……他也察覺不出來楊的心，這樣殘酷和黑暗。

他察覺不出來的，肖小昂卻察覺出來了。

“我對蘇小萌的覺還好，但我姐姐真的是恨死了蘇小萌，我估計現在在家，腦子里已經有了一百種方法讓這個消息在京城的上空滿天飛。”

“不結婚，你是不是覺得我爺爺和我父親手里的醫學領域資源就沒法為你所用？”

肖言完全沒有手段去應付楊的威脅。

他不懂怎麼傷人，也不懂怎麼與人勾心斗角，他只會用這一雙手救人，只會用一顆心去人。

所以，邪惡面前，他只能低頭，任憑楊予取予求。

“對。”

肖言腦子轉的快，那楊也就不再掩飾。

“那你能保證把你姐姐腦子里的那一百種手段給消滅掉麼？”

“能。”

“你能保證讓這個一直跟著你們姐妹進地獄麼？”

“能。”

“楊，我要你記住，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但關系到小昂的利益，我是半步不讓，大不了魚死網破，誰也撈不到好。”

這大概就是這個沒有手段，沒有籌碼，沒有險毒辣的心的肖言能對楊說出的最狠的話，最威脅力的話了吧。

“我記住了。”

楊仰頭看著他……就知道，有的人他不你，那麼你多年的陪伴就只是一場空，他不你，你就是可以被隨時放棄的那一個。

只有牢牢的抓住一個人的把柄，找到他的把柄，中他的肋，那麼你才能為他無論如何都不敢忽視的那一個，為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那一個。

“肖小昂是肖言和沈喚的兒子。”

肖言盯著楊的眼睛，認真的說了一遍。

“明天去領證。”楊回看著他，目炯炯有神，篤定的說了五個字。

“……好。”

肖言應下。

他一直都在努力著，想要給肖小昂最好的，家的人是永遠不可能明白，也不會理解為何他將肖小昂視如己出，為何不惜以自己的婚姻作為代價也要留下小昂。

家的人不會明白，這世上并非只有利益關系，只有緣關系，還有很多的東西比生命重要。

當然……這和每個人的信仰有關，和每個人的家庭，事態度有關。

肖言不求楊能懂，但求楊和他能各取所需，但求楊不要毀了他的。

“咚咚”……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肖言去開了門，劉嫂恭恭敬敬問道，“爺，不早了，還不吃晚飯麼？”

“這就吃了，我爸呢？還沒回來？”

“爺，您瞧您這子，我不是剛和您說過，老爺今天晚上不會來吃飯嘛。”

“……哦，對。”

肖言人到飯廳，肖小昂還坐在餐桌上一粒一粒米的往里，看到肖言過來依舊沒有說話。

“劉嫂不是早就你吃飯了麼？怎麼吃到現在，這碗里的飯還剩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