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瑤:“這人確實不能理,別被傻氣傳染了。”
正準備晚點兒私下聯系彪形大漢阿的孔鳴,了自己的腳,覺得聯系阿的事可以暫時緩一下。
云修瑤招手喚來服務生,飛快地報出了好幾個菜名后,看到桌子對面的孔鳴還在走神,心里有些奇怪,扭頭向之前彪型大漢離開的方向,早已經看不見蹤影了。
孔鳴人雖然木頭了一點,但在自己面前從來不會這樣頻繁走神的。
云修瑤心里到些許不悅,在桌子下踢了孔鳴一腳:“喂!你剛看到哪個材火的了?這麼魂不守舍?要追就去追啊,別在這里影響本小姐進餐。”
一直躲在暗的阿看到向來在家里作威作福的自家爺,被一個人又是踢又是訓的,抹了一把汗。
自家爺來閔城后一定吃了不苦,嚶嚶嚶。
吃痛的孔鳴立即收回了神智,不再去考慮他堂叔派人來閔城的原因,把云修瑤的牛排端過來,專心致志幫切一小塊一小塊。
云修瑤著只與自己一桌之隔的人,極力掩下自己剛浮上心頭的異樣緒。只要一想到一直追在自己屁后面的孔鳴會跟著其他人跑,云修瑤就忍不住想發大小姐脾氣。
明明對是最灑不過的,怎麼會有這樣的小子呢?
難道……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把孔鳴當作自己的所有了嗎?!
孔鳴切好牛排,端到云修瑤面前,正巧對上云修瑤眼里的難以置信和探究,額角一跳。
難道……自己的份和家世已經被云修瑤看穿了嗎?!
一想到剛才在車上,云修瑤信誓旦旦地鄙夷無趣規矩的豪門生活,孔鳴立即挽救道:“修瑤,我其實……”
云修瑤一聽孔鳴這樣的開頭,立即打斷他:“你不必多說了,我都知道。”
孔鳴有些著急了,急忙辯解:“你聽我說,其實我……”
云修瑤不給孔鳴說話的機會,因為在看來,在男人的心目中,作為一個人的所有顯然很傷他作為男人的自尊心。
云修瑤:“我都知道!你覺得你一個大男人老跟著我屁后面跑很沒面子,以后我會注意。從今以后,你走路都跟我并肩。我會罩著你,不讓別人不長眼編排你。”
孔鳴呆滯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就不應該高估云修瑤的敏度和智商。
不管云修瑤現在腦子里到底想的是什麼,孔鳴為自己躲過一劫而深慶幸。
自認為完解決孔鳴心理負擔的云修瑤,開開心心地吃完了午餐,同孔鳴離開餐廳時,沒有覺察到邊的盆栽葉子輕輕晃了一下。
孔鳴朝盆栽的方向瞥了一個眼神,去開車了。
盆栽后面。
戴著墨鏡的彪型大漢珍惜地抱著自己的手機,小心地把拍到的照片發給了太太。
旁邊較瘦弱的西裝男湊過去:“阿哥,拍小爺和那個人干嘛?增援把小爺離出苦海嗎?”
阿用力拍了一下西裝男的腦袋:“小子,你怎麼這麼蠢?!沒看到我們爺是心甘愿的嗎?當然是跟太太報告小爺今年娶媳婦有了!”
小子忍痛了后腦勺:“啊?噢。”
……
正是閔城燈紅酒綠的時候,克瑞斯的酒莊顯得比別安靜許多。
有人顧酒莊,卻在門口被攔了下來。服務生滿懷歉意:“真心到抱歉,今晚酒莊被人預定了,恕不接待外客。”
孔鳴按著手機上的提示來到了酒莊,服務生應該之前看過自己的照片,直接迎了上來:“請問是孔先生嗎?”
孔鳴頷首,在服務生的帶領下,進了酒莊。這個酒莊就像是十九世紀國西部的牛仔年代,掛在墻上做裝飾的□□,牛仔帽和格子圍巾,還有一排排搭建墻的橡木桶,無不展示著屬于那個時代的熱和風。
繞過巨大的橡木桶墻,孔鳴一眼就看到慵懶地坐在高腳椅上的墨一帆,一手在桌面上輕輕搖晃著水晶切割工藝湛的古典杯,另一手閑適地搭在椅背上,長一腳點地,一腳曲著。
整個偌大的酒莊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墨一帆手中酒杯里,冰塊相互撞的聲音。
孔鳴忽然有些明白云修瑤口里描述的那個閔城最想嫁男人。別說是人,就算是他,也在剛那一眼中,剎那閃了神。
還好我是直的。
孔鳴無不慶幸道。
聽到腳步聲,墨一帆也沒有抬眼,只是自顧自倒了另一杯威士忌,將酒杯順著吧臺了過去:“你遲到了。”
孔鳴穩穩地接住了酒杯:“我得先送修瑤回去。”
墨一帆不急不緩地開口:“看來孔先生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你就不怕引起其他孔家人的注意,把歪心思都打到云小姐上?”
孔鳴眸一暗,揚起酒杯一口干,隨手又把酒杯了回去。
墨一帆截下了酒杯,到孔鳴這一次用了不手勁,笑了笑:“自己約我見面的,然后自己遲到,還有脾氣了?”
孔鳴探看向吧臺,隨意了一瓶酒出來,看了一下年份,贊了一聲:“好酒,墨有這麼好的地方不早點告訴我。我一定天天顧。”
墨一帆:“就你恨不得黏在云小姐上的勁,哪里有空過來?”
孔鳴“淅淅瀝瀝”地倒了半杯酒,沒有應聲。墨一帆的提醒是有道理的,堂叔的人不會無緣無故來到閔城,顯然同唐瑞峰的死有著不清不白的關系。如果他堂叔都敢對唐瑞峰下手,難免不會朝別人下手,他這陣子確實應該同云修瑤保持一定的距離。
孔鳴又灌下了一杯酒才切正題:“你之前讓我去查何碧蓮,前兩天有了結果。在唐瑞峰死前五天,何碧蓮有來探監,兩人談了好久,據監控錄像可以看到何碧蓮來的時候很憂愁,走的時候很欣喜。何碧蓮離開監獄后,坐公車找到一個路邊小賣鋪,用他們的電話打了個號碼。號碼的歸屬地是帝都的,但一個星期前已經注銷了。”
墨一帆的指尖沿著杯口邊緣來回,聲音低沉:“我們可以這樣合理推測:被判獄的唐瑞峰走投無路之下,忽然想到之前從來不敢想的貴人,但在自由面前,狗急跳墻,著某件事為籌碼請貴人出手相救,誰知道……”
孔鳴目沉沉,接著說下去:“誰知道那個貴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利落地踢唐瑞峰出局,讓他永遠都開口說不了話。”
墨一帆認同地點了點頭。
孔鳴:“今天我家里來人了,給我遞來消息,我堂叔前一段派人來閔城,跟我之前覺察到的那一撥人是一路的,但似乎沒有發現我的存在。既然不是沖我來的,那就是沖唐瑞峰來的。對唐瑞峰下手的是,我堂叔。”
墨一帆半瞇著眼睛回憶孔鳴的堂叔:“我遠遠見過你堂叔一次,快五十歲了還保養得跟三十歲一樣,別人不說,我還以為和你是同一輩的。”
孔鳴嗤笑一聲:“我那個堂叔別看對什麼事都不上心的樣子,其實什麼事都心里門兒清。他是在孔家最有力的競爭者,我不在帝都這段時間,其他兄弟都在他手里吃了不虧……話說起來……”
孔鳴看向墨一帆,饒有趣味:“你和我堂叔肯定有很多共同話題,因為你們行事風格實在太像了。”
墨一帆面淡淡:“如果我和你堂叔有共同話題的話,那只能是如何把你整垮。”
孔鳴聳了聳肩,嚼著里的冰塊“咯吱咯吱”響,仿佛里咬的不是冰塊,而是墨一帆的骨頭。
墨一帆:“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孔鳴把碎冰咽下,連呼出來的氣息都是冰冷的:“大丈夫敢做敢當,既然違法犯罪的事他們都敢做了,那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當一回大丈夫!”
墨一帆瞥向他,心里知道這不是一條簡單的路。
孔鳴角挑起一氣的笑紋:“畢竟我和堂叔是一家人嘛,這樣‘過命的’有助于促進家庭關系和諧!”
墨一帆把空酒杯擱在吧臺桌面上,不咸不淡:“行吧,接下來你要手了就自覺一點,最近不要出現在云小姐邊。”
孔鳴挑起眉:“咦?我怎麼覺得自從我進門來,你一直都在阻止我跟云小姐往來?”
墨一帆:“我只是不希云小姐到傷害,我太太跟著著急。”
孔鳴明白了,敢明里暗里提點了老半天,還是擔心他的事會牽連到唐心語的安危呀。
孔鳴將手勾在墨一帆的肩膀上:“放心,我會注意的,畢竟我們是連襟,是一家人!”
墨一帆把孔鳴的手起,扔開:“抱歉,我不想與你有‘過命的’。”
回想起一分鐘之前才說過要收拾堂叔的孔鳴:“……”
墨一帆撈起外套:“走了,保重。在你解決孔家的事之前,我會替你看好云小姐,不會讓被別的男人勾搭走。”
孔鳴真是非常不爽墨一帆這種冷不丁往他心窩子上捅刀子的覺,但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離開一段時間才能保證云修瑤的安全。
墨一帆回到龍首府,臥室的床頭燈還散著的芒。
唐心語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靜下意識摟過墨一帆的脖子。
墨一帆淺吻著唐心語的前額,低聲道:“睡吧,明天有一份驚喜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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