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雨面對著梳妝鏡中的何碧蓮,忽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真正地了解過自己的媽媽。今天這番話簡直刷新了對媽媽的認知度。
從媽媽的話來看,媽媽似乎對唐心語也是有敵意的,即便面上相時是一位和藹可親的阿姨。
難道,媽媽也有不知道的嗎?
何碧蓮抓起楊思雨的頭發:“看我干什麼?要看你自己!好好想想怎麼利用自己的優勢,聯合邊一切可以調用的資源,在下一次會面中爭取不讓自己占下風。只要一次一次進步了,你只有能踩在唐心語頭頂上的那一天。”
何碧蓮這番話不僅是說給楊思雨聽,也是在說給自己聽。
同科技開標會上的事,何碧蓮也知道了。到這時,已經十分確定唐心語知道了和唐瑞峰之間的事,已經在有目的地對他們展開報復。雖然不知道楊思雨和楊思睿的事有沒有泄出去,但現在不加快采取行的話,之前十多二十年來的忍就通通白費了。
楊思雨是自己的兒,也是唐瑞峰的兒。
既然都要斗了,干脆就搏上一搏。
何碧蓮手里握著唐瑞峰的肋,太了解唐瑞峰游走在和林彤之間的心,只要稍加利用一下,也能翻做同科技的老板娘。
兒自小就被自己保護得太好了,不曉得人與人之間爭斗的激烈,人生閱歷畢竟不富,造了唐心語能從楊思雨上下手。
何碧蓮要教會楊思雨怎麼去斗爭,怎麼去拿回自己應該得的那份。
同科技也有楊思雨的一份,也有楊思睿的一份。
只要是唐瑞峰名下的資產,全部都應該要有兩姐弟的一份。
楊思雨看著梳妝鏡中的何碧蓮有些膽戰心驚。一向溫優雅的媽媽此時像一個陷夢魘的瘋魔,拽著自己的頭發的,手中的桃木梳都要被斷了一樣。
楊思雨抖著聲音喊了一聲:“媽”
何碧蓮迷離的視線被收回,同梳妝鏡中的兒對看,保養得宜的臉上恢復溫婉,綻放了一抹和煦的微笑:“剛才媽媽跟你講的話你聽清楚了嗎?媽媽是為你好。”
楊思雨低低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腦子里到巨大沖擊的楊思雨突然想起了一個人,覺得或許這個人可以為自己反擊唐心語的盟友。
當田婉婉收到楊思雨的短信時,心頭是有疑的,但還是按照短信上提供的地址和時間赴了約。
楊思雨拐彎抹角了半天,一直在扯一些沒有營養的話題,讓田婉婉暗嘲自己浪費時間。
田婉婉大方得地起告辭,正要去買單的時候,楊思雨鼓起勇氣在背后說:“你也是不喜歡唐心語的吧。雖然你已經嫁墨家了,可唐心語即將當你的小嬸嬸,比你還高一個輩分。田小姐,你真的得了嗎”
田婉婉停下了離開的步伐,回頭,敏地抓住了一個關鍵詞:“也?看來不喜歡唐心語的人又多了一個。”
楊思雨暗暗舒了一口氣:“那田小姐還要不要繼續坐一會兒,聊聊?”
楊思雨畢竟還太年輕太純真,心里的想法全部都表在臉上,人好猜得很。這樣好縱的姑娘送上門,如果不加以利用一下,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田婉婉揚起一張意味不明的笑臉,謹慎地環視了四周,踱回剛才的座位上。
楊思雨心中一松,看田婉婉興趣的態度,覺得自己功了一半,這個盟友肯定可以拉攏過來。在墨家里有田婉婉,在墨家外有楊思雨,未來唐心語的日子怎麼可能會好過?
田婉婉見楊思雨臉上不由自主出的竊喜和期待,一眼就讀懂了楊思雨的想法。對于唐心語的棘手之,并不打算提醒。
豬一般的隊友會拖累自己,所以自己不能告訴田婉婉太多,不能給自己留下太多的把柄,省得后面楊思雨一失敗了,轉頭就把自己出賣了。
但是,能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借用他人之手,給唐心語送些添堵的東西,也是相當劃算的。
田婉婉著自己的鼓起的肚子,語調幽幽,充滿哀傷:“楊小姐,你大概聽到了外面的謠傳,也覺得我是一個搶了閨男人的壞人吧?可是你知道嗎?”
楊思雨好奇心被吊起來:“什麼?”
“其實瀾清從一開始就只我一個人,他和唐心語的婚約是兩家家長自己私下撮合的。瀾清是個孝順的人,不想惹自己的父母不高興,只想慢慢與唐心語發展,最后以相不來而分手,這樣保全兩家的臉面,又不會傷瀾清父母的心。”
楊思雨心中詫異,確實不知道這個。一直以為墨瀾清和唐心語在一起后,才勾搭了田婉婉。沒想到田婉婉和墨瀾清之前就已經兩相悅了。
楊思雨低呼道:“那這樣說來,唐心語才是那個第三者了?要不是足,你和墨瀾清早就在一起了。”
田婉婉眼里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有種我見猶憐的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田婉婉咬了咬下:“反正事都已經過去了,最終我也同墨瀾清在一起了。我現在懷了孩子,前塵過往不想再去糾纏跟大家解釋什麼。我想為我肚里的孩子積德祈福。”
楊思雨聯想到自己,同樣被唐心語欺負,同樣有苦只能往自己獨立吞,而周圍的人都站在唐心語那邊指責自己,對田婉婉頓生一“同為天涯淪落人”的傷懷。
楊思雨喝了一口飲料:“田小姐,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你應該很清楚,我就想問,如果有機會的話,你愿意同我一起合作嗎?作為同樣被唐心語欺過的人。”
田婉婉弱的臉蛋,張起來:“真的可以嗎?我們斗不過的吧。不是你我想象中的那樣……”
楊思雨堅定不移:“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你能肯定唐心語嫁墨家后,會給你和墨瀾清好果子吃嗎?在同一個家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怎麼知道唐心語會大發善心,看在你懷著孩子的份上放過你?”
田婉婉被嚇得臉都白了起來,手指微微抖:“我什麼都不求,只求我的孩子……平安健康。”
楊思雨:“所以,我們更要先下手為強。你聽我說,我有一個計劃……”
田婉婉聽了好半天才明白楊思雨這套百出的計劃,在心里哭笑不得,這種蠢人怎麼會有何碧蓮那樣與唐瑞峰私會多年,卻從來沒有被發現的明母親?
但是田婉婉不能在楊思雨面前表現出來,只能假裝不解地問楊思雨計劃中的,循循善地引導楊思雨完善自己的計劃。
最后,原本一實施就會被揭穿的可行極差的計劃,就這樣在楊思雨的不知不覺中完善周。
楊思雨總結了一遍計劃的流程,心中嘆:我怎麼這麼有頭腦,想出一個這麼棒的法子來懲治唐心語?我簡直是人才啊!
田婉婉見楊思雨陶醉在對自己計劃的洋洋得意中,在心中冷冷地笑了。
這個計劃如果實施功,自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如果失敗了,也不要,到時候可以一切都假裝不知道,把這口黑鍋甩在楊思雨這個蠢人上。
送別圣誕爬梯客人的唐心語,站在樓道里忽然打了個噴嚏。
了鼻子,難道是被墨一帆傳染,要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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