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發花癡被抓個正著頓時有點尷尬, 急忙翻了個道:“路上小心。”
魏嘉銘卻走過來, 將翻了個, 正要問他想干嘛,他的吻就洶涌而來, 很熱烈又纏綿的吻,不過倒是沒有持續多久, 他松開,又在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才離開了。
魏嘉銘走了, 白雪也沒了睡意, 從床上坐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 鼻是一種歡過后的味道。
竟然很這種味道,瞇起眼來說道:“難道這就是的酸臭味?”
曹婭楠的項鏈也差不多做完了,白雪按照給的地址寄過去,連著幾個月的工作幾乎是于封閉狀態, 一下子閑下來, 白雪才想起有一些事還沒有跟嚴飛白問清楚。
關于遭遇的那兩次意外。
白雪直接去了時代建設集團找他, CEO的辦公室是在最頂層。CEO辦公室除了書和助理外還有幾位直屬員工,不過白雪來到頂層的時候卻發現頂層一個人都沒有, 包括CEO辦公室外面的書辦公也沒有人。
白雪覺得很奇怪, 在樓下的時候明明問過前臺接待,告訴,這個時間公司沒有會議。
白雪帶著疑走到辦公室門前, 抬手正要敲門,卻聽到里面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砸在人上,隨即又聽到里面傳來一聲喝,“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這麼小的事都做不好,我拿你有何用?!”
白雪聽出來這是父親的聲音,然而卻詫異極了,在的印象中父親永遠都是溫和慈的,除了和媽媽偶爾拌幾句,就沒有看他對誰發過火。
就在疑間,只聽得里面又傳來嚴飛白的聲音,“是我不對,是我沒有做好。”他的聲音聽上去著一種無力,像是疲憊極了。
只是他這句話落下之后白雪便又聽到里面傳來“啪”一聲,非常清脆,非常響亮。大概是父親扇了嚴飛白一掌。
接著又是一聲“啪”,然后又是一聲,其間還夾雜著父親氣急敗壞的吼,“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沒用的東西!沒用的東西!”
清脆的“啪啪”響聲好像沒有停歇一樣,而父親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歇斯底里,就連在門外的白雪也聽得一陣膽寒。
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敲了敲門,然后里面傳來父親憤怒的吼聲:“老子不是說過這個時間不許有人過來嗎?是誰來找死?”
白雪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驚呆了,父親從來沒有這樣對說過話,這麼嚴厲,這麼可怕,白雪稍稍平復了一下才道:“爸爸,是我。”
聽到里面一瞬間安靜下來,然后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過了好一會兒之后門才打開。
然后父親一臉笑意,慈的站在眼前,聲音著溫和寵溺,“乖怎麼來了?都沒打個電話。”
白雪目中不由帶著幾分疑打量著他,他就和平時沒什麼兩樣,是那個慈又祥和的父親。可是沒錯的,剛剛并沒有聽錯,目掃到屋中,辦公室里一片整潔干凈,似乎沒有什麼異樣,但是注意到辦公桌旁邊那張椅子卻有些變形。
嚴飛白就站在不遠,衫整潔對笑,除了一側臉略有些紅腫外,他看上去是那麼自然。
白雪低頭思索了片刻,也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沖他道:“我過來找飛白哥哥有點事,如果你們在忙的話那我就改日再來。”
白慶東忙道:“不忙不忙,正好我和你飛白哥哥的事也談完了,你們談吧。”白慶東說完就出門去了,還幫他們將門拉上。
嚴飛白問:“你要喝什麼?我這里有鮮榨的果,不過如果要喝咖啡只有速溶的。”
白雪見他角上滲出了跡,大概他自己也沒有察覺,了張紙巾遞給他,說道:“一吧。”用手指示意了一下他角上的。
嚴飛白下意識用手了一下,然而他卻沒有多大的反應,接過遞過來的紙巾隨意了一下又問:“要喝什麼?”
白雪道:“不用了。”
他似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跟我還這麼客氣?”
白雪在沙發上坐下,想了想還是問道:“我爸爸為什麼打你?”
他似乎并沒有太當一回事,說道:“待的事我沒有做好,挨打也是應該的。”
說是這樣,但是嚴飛白現在畢竟已經不是小孩,而是獨當一面的時代建設集團CEO,就算他真的出了錯,也不該這樣打吧。看了一眼那張有些變形的椅子,再聯想到剛來時聽到的霹靂啪嗒的聲響,突然想到曾經在嚴飛白后背上看到的那一條條傷痕,便試探著問道:“我爸爸不會一直在待你吧?”
不料這麼說完之后他卻詫異地看了一眼,似乎覺得說得太夸張了,“你說什麼呢?義父他對我有養育之恩,怎麼可能待我呢?”
白雪道:“我知道你背上的傷,我無意中看到過,那是我爸爸弄的嗎?”
嚴飛白愣了一下,隨即便若無其事的笑了笑道:“你有所不知,男生和生是不一樣,兒是用來疼的,男孩是用來打的,不打不,棒底下才能出孝子。義父對我嚴格一點也是為我好。”
他說得很自然,神間一點對父親的怨恨都沒有,似乎他父親這麼做都是理所當然的。
就算是棒底下出孝子,但也沒必要打得這麼狠吧,白雪想到剛剛在門外聽到父親在里面那歇斯底里的一聲聲“沒用的東西”,還有那清脆的掌不斷在嚴飛白臉上的聲音,總覺得那樣暴躁的父親是那麼陌生,本就不是認識的那個慈又溫的父親。
“對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嚴飛白問道。
他似乎并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了,白雪便知趣的打住,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我生日宴會那天那吊燈突然掉下來……”
嚴飛白道:“這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說了,不過聽義母說你在忙著給人家做定制所以就沒有去打擾你,那天是一個意外,吊燈的廠家自己也承認了,那批燈有問題,不過你別擔心,我已經收集了證據告他了,如果司功,就憑著那吊燈傷到寰海電子老總的問題就夠他喝一壺的。”
白雪點點頭,之前被水泥板砸到的那件事也清楚,是一個工人不小心失了手,這一次看樣子也是一場意外。
難道說之前那個猜測是對的,本不應該再出現在這里,所以上才會發生各種意外想要將從這個時空里面驅逐出去。
白雪竟有點不敢再想了。
白雪站起來沖他道:“我最近剛剛忙完,沒什麼事所以隨便過來問一下,既然都弄清楚了那我就回去了。”
嚴飛白忙跟過來道:“我送你出去。”
嚴飛白一直將白雪送上車,白雪發車子正要離開,嚴飛白卻突然對說了一句:“不是我。”
白雪看了他一眼,然而他卻沒有再接著往下說了,可是白雪知道他要說什麼,不是他,那些都不是他做的。
他很聰明,也很敏,他知道是來試探他的。
他那麼坦然跟這樣說,竟讓有些不知所措,他卻沖揮揮手,像是沒事人一般說道:“路上小心。”
白雪收回神,發車子離開。
白雪沒有回海藍灣,回了父母家,家里面只有媽媽一個人,柳茹云士見回來高興,不過第一句話卻問:“嘉銘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柳茹云士現在已經被婿洗腦了,顧著惦記他。白雪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他在上班啊。”
柳茹云數落:“那你應該等他下班了一起過來的嘛。”
白雪:“……”真的好想立馬離開哦。
柳茹云大概也意識到自己有點過分了,忙拉過說到:“哎呀你來了媽媽也高興啊,快點過來陪媽媽說說話。”
反正是自己親媽,白雪也不想跟計較了,便陪著聊了一會兒近況。聊著聊著柳茹云突然說道:“我跟你說啊,你現在就不要想著跟嘉銘離婚了,嘉珉以前忙著工作忽略了你是他的不對,既然他現在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并積極改正,你也就不要跟他鬧別扭了。”
白雪:“……”媽媽你到底是誰的親媽?
柳茹云接著道:“你們兩個也不小的,是時候要個孩子了,你看我每天閑的都沒有事做,你們趕要個孩子讓我有事做啊。”
白雪想到了最近和魏嘉銘翻來覆去的那些事,臉上一紅,沒接話。
柳茹云又道:“一會兒你還是回去吧,多和嘉銘相一下,等以后你們一起來這邊了再在這里住。”
白雪:“……”所以現在是被自己的親媽給轟走嗎?
呵呵,也不知道魏嘉銘究竟怎麼給他們洗腦的,這個王八蛋!
既然自己親媽也不樂意留在這邊住,白雪吃過飯便很知趣的告辭離開了,不過在離開前柳茹云士還是給裝了一大包東西讓帶回去吃,都是自己親手做的小吃,比如醬牛,泡豇豆這類的。
柳茹云給裝了兩份,一邊裝一邊沖道:“你一會兒把這份給你飛白哥帶過去,他現在忙,也很回家了。”
白雪也知道嚴飛白有套房子在公司附近,有時候他太忙了沒法回來就會在那邊住,不過地址不知道,柳茹云便拿了張紙給寫下來,還囑咐別走錯了。
白雪回去之前先繞到嚴飛白住的地方,將東西給他帶過去。這個點他應該已經下班了。
嚴飛白住的地方就在時代建設集團附近,是一個高檔住宅小區,白雪按照地址來到嚴飛白所住的樓層,這里一層樓只住了四戶,房子很大,嚴飛白一個人住是有點奢侈了,不過作為時代建設集團的CEO,這也沒有什麼。
因為只有四戶,所以也很好找,下電梯之后最右側那一間就是,白雪下了電梯往右側走廊走過來,迎面卻看到有個孩從走廊那頭走來,不過看上去好似有些虛弱,抱著,沿著墻走得踉踉蹌蹌的,快要和白雪肩而過的時候腳上一,直接摔在了地上。
白雪見狀,急忙將扶起來,這一走近才發現孩臉蒼白得可怕,的手腕上和脖子上都有明顯的勒痕,紫紅紫紅的,很是目驚心。
白雪想起,在“白雪”的記憶中,十五歲那年,找到連景城的時候,他上也有這樣的勒痕。
“你……沒事吧?”白雪問。
那孩虛弱極了,面蒼白,可是的眼神卻很平靜,并沒有僥幸逃之后又驚恐又興,也沒有被綁架過的恐懼,如果說被綁架過的話,不應該這麼平靜才是。
“我沒關系的。”孩掙扎著站起來,抬頭看了一眼,大概要跟道謝,只是看到之時卻愣了下,下意識說道:“是你……”
白雪詫異道:“你認識我嗎?”
孩卻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竟有些慌道:“沒有沒有!”急忙從手中掙開又道:“謝謝你,我沒事了。”說著便扶著墻,略有些慌張的走了,就像是后有什麼東西追趕一樣。
白雪覺得莫名其妙,想著剛剛孩看到之時的眼神,應該是認識的,可是好像又很害怕讓知道認識,白雪看了一眼走廊盡頭的房門。
會不會是從嚴飛白房里出來的?
白雪收起疑慮,走過去按響了門鈴,沒一會兒聽到里面嚴飛白說了一句:“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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