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轉頭看去, 只見他閉著眼睛平躺著, 仿若剛剛那句話只是他的囈語。白雪覺得魏嘉銘最近的行為很奇怪, 他就這麼有風度嗎?不反和躺一張床就不說了,竟然還讓靠他近一點睡。
以魏嘉銘之前對的態度來看, 他不應該是這樣。魏嘉銘雖然表面上一副謙謙君子模樣,對誰都溫潤有禮的, 但他可不是中央空調,他有自己的分寸,他的風度也不會現在任何方面, 就像對之前的白雪一樣, 他客氣有禮,可是卻和保持距離。
魏嘉銘究竟在想什麼?
不過也沒那個心思去猜測他的想法, 白雪轉回頭來,閉上眼,干脆拒絕,“不用。”
他也沒有再說什麼, 后來白雪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 好在下半夜沒有再做噩夢。第二天白雪醒來得稍微晚了一些。魏嘉銘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見醒了便說道:“先去洗漱吧。”
白雪卻疑道:“你醒了怎麼不下去吃早飯?”
魏嘉銘輕描淡寫說了一句:“我在等你。”似乎等一起下去吃飯是一件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
白雪:“……”
為什麼他要等一起下去呢?白雪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作為晚輩, 這個時間起床是有點不禮貌的,可若是魏嘉銘也和一起的話,那就不單單是一個人的過錯了。
如果真的是因為這個的話, 那麼不得不承認魏嘉銘真的是一個很細心的男人。
白雪和魏嘉銘一起下樓的時候魏家長輩們都起來了,除了魏家長輩之外,客廳中還多了一個人,此刻就坐在魏老太太邊陪聊天。
和魏嘉銘才剛回來修敏兒就來這邊做客,想也不用想,修敏兒肯定是為了魏嘉銘來的。
魏老太太看到他們下來,立刻親熱的招招手道:“起床了就去吃飯吧。”
修敏兒看到兩人,立馬甜甜地跟他們打招呼,當著魏家長輩的面,白雪便也客氣的回了一句。
吃完了早飯,白雪正要跟各位長輩告辭,不料魏老太太卻說了一句:“今天是周末,嘉銘不用去公司,要不就留在這邊陪陪吧?等會兒吃完午飯再走也不遲。”
魏嘉銘乖巧地點點頭道:“也好。”
魏老太太便又沖白雪道:“雪兒也在這邊陪說說話吧?你們平時都忙,難得過來一次,既然來了就好好陪陪,好不好?”
白雪為難道:“我是很想在這里陪說話的,可是我的設計稿還沒有弄完,得回去弄。”
魏老太太道:“這個也不難,我讓人去將你的設計稿拿過來,嘉銘小時候學過畫畫,料水筆也都有,你就在這邊畫可以嗎?”
要回去弄設計稿只是白雪隨便胡謅的理由,不過是不想呆在這里罷了,的稿子才弄完,本就沒有還沒弄完的稿子。白雪干笑著,假意想了想道:“讓人過去拿太麻煩了,反正我空間里面有存稿,等下借嘉銘的電腦弄一下就行了了。”
魏老太太見答應了,高興極了,連說了幾個“好”字。
白雪陪魏老太太說了一會兒話,沒一會兒有幾個串門的本家親戚來看魏老太太,魏老太太便和們一起打麻將了,白雪不會打麻將,就讓魏嘉銘借他的電腦用一下,反正這邊呆著也無聊,想弄兩筆。
白雪在這邊一弄就是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是因為在魏家的關系還是因為沒辦法而煩躁,弄得很沒有覺。
最后覺得屋里實在悶得慌,就去后院散了散步,魏家的后院是仿造古代園林設計的,置其間,很有一種詩畫意的覺。
后院有個很大的湖,湖面上還修了一個釣臺,聽說以前魏嘉銘的爺爺在的時候很喜歡釣魚,魏老太太就在這邊給他弄了個湖,還專門給他建了個釣臺。
白雪站在湖邊,吹了一會兒風,總算覺得腦袋沒那麼脹了。
“沒想到你也在這里。”
后響起的聲音打破了這里的寧靜,白雪不用轉頭看也知道來人是誰。
修敏兒走到邊,那湖中種了一片荷花,此刻荷花還沒有凋謝,修敏兒著這荷花,目突然變得悠遠起來,“以前小時候我和嘉銘哥經常坐船在湖中玩,我想要蓮蓬,嘉銘哥就采了蓮蓬給我,不過他很壞,非得讓我發誓長大后要嫁給他才把蓮蓬給我。”
白雪:“……”
的目掃到了湖邊的假山上,臉上出一種欣的姨母笑,“小時候不懂事,我們還經常在那邊玩家家酒,他扮老公公,我扮老婆婆。”
白雪:“……”
修敏兒似乎這才意識到什麼,頓時一臉歉意道:“不好意思,只是來到這里就想起了我和嘉銘哥小時候的事,我說這些你不介意的吧?”
白雪沖出一個標準的微笑,“不介意。”
修敏兒:“……”
白雪又道:“不過呢,追憶往昔還是一個人慢慢追憶比較好,所以我就不打擾修小姐了。”
“白雪……”修敏兒卻住,“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是真的想通了,如今我就只希你和嘉銘哥能好好的。嘉銘哥雖然看著為人和善,但是脾氣卻很古怪,你平時要多遷就一下他,還有,嘉銘哥喜歡喝綠茶,你平時沒事的時候可以煮茶給他喝,還有……”
白雪打斷,“行了修小姐,我知道你說這些是想告訴我你是多麼了解魏嘉銘,我知道你是故意要讓我生氣,我之前已經說過了,修小姐這種稚的把戲就不要再用了,修小姐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學著變得一點。”
修敏兒:“……”修敏兒表有些僵,沒想到白雪竟然說得這麼直白,而且還直中要害,還有一大堆話要說,這會兒卻被白雪給完全堵了回去。
白雪突然想到一件事,眼神變得微妙起來沖道:“你既然這麼了解魏嘉銘,那你知不知道他還有一段初?”
“什……什麼初?”修敏兒被這話給驚到了。
白雪見這表很明顯就是不知道的,看樣子魏嘉銘將他的初保護得很好嘛,竟然連修敏兒都不知道。
白雪頓覺無趣,正要離去,便見修敏兒突然將目看向后,面上那驚愕之瞬間散去,揚起笑容,沖白雪后揮揮手道:“嘉銘哥。”
白雪轉頭看去,果然見來人是魏嘉銘,魏嘉銘走上前來,目在兩人臉上掃了掃,笑道:“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修敏兒便很熱的湊到白雪邊,挽住的手說道:“剛剛我和白雪在聊你小時候的事,這一聊我才發現白雪真是變了很多,也不如以前那麼敏了,竟然還主跟我聊起你的初。”
白雪可真是無語了,“傻”兩個字差點就要口而出了。
白雪將修敏兒的手揮開,看了一眼表沒什麼變化的魏嘉銘,說道:“我畫稿還沒弄完,先過去忙了。”
白雪離開之后,魏嘉銘沖修敏兒笑了笑說道:“你跟我來。”
修敏兒隨著魏嘉銘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里,修敏兒也不知道他干嘛要將往這麼僻靜的地方帶,心跳竟莫名加快起來,有些期待。
魏嘉銘停下腳步,含笑著,修敏兒咬了咬,小心翼翼問道:“嘉銘哥。你……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話音一落下,卻見魏嘉銘突然抬手,作迅速又矯捷,一把扣住的脖子。
他的作來得太突然了,完全出乎了修敏兒的意料,他的力氣很大,修敏兒瞬間便覺脖子要被他給擰斷一般,一臉不敢置信著他,想問卻發不出聲音來。
魏嘉銘面上依然含笑,可是他的一雙眼睛卻冷得不像話。
“我之前已經告訴過你了,不要再去招惹白雪,你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嗎?”
他說話的聲音依然是輕聲細語的,可是他手上的力道毫沒有收斂,修敏兒著眼前這個面容含笑,眼中卻布滿冷意的男人,簡直完全不敢將他跟之前所悉的那個翩翩公子聯系起來。
他待人向來都是溫和有禮的,尤其是對士,他的風度簡直讓每個和他接的人都為之折服。他向來善于藏自己的緒,哪怕他生氣的時候也很難讓人看出他在生氣,而也從來就沒有看過魏嘉銘如此可怕又殘忍的一面。
魏嘉銘將一把扔在地上,得到解,立馬大口大口呼吸著,嚨痛得不像話,難得咳嗽起來,然而他卻蹲下,一把住的下,他角勾起笑意,輕聲細語對說:“你要是再敢在白雪面前說話,我就讓你這輩子都說不了話了,懂嗎?”
他雖然說得很輕,可是每一個字都帶著一種冰冷恐怖的氣息,而且毫憐惜都沒有,不再是和他一起長大的敏兒,他也不再是那個常常追逐著的彬彬有禮的嘉銘哥,他是如此陌生,如此可怕,像一個從來沒有認識過的人。
大概是太過震驚于他的變化,也大概是心對于此刻的他的恐懼,愣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
他這才將松開,非常紳士把扶起來,還幫將服上沾到的雜草清理干凈,他沖非常溫和的笑,眉眼彎彎,格外勾人。
“嚇到你了嗎?”
修敏兒打了個寒,卻是搖搖頭。
魏嘉銘又道,“乖乖回家去,記住我的話。”
依然是那種很輕很和的聲音,可是修敏兒卻從腳底升起一冷意來,捂著還在發疼的脖子,渾抖著,又乖乖點了點頭。
白雪一直在書房忙到了中午,吃午飯的時候修敏兒已經不在了,按理來說,修敏兒未能功給找不痛快,不會這麼輕易就離開的,難道剛剛離開之后魏嘉銘和說了什麼?
就在這般想著的時候,的碗中突然多了一塊燉的雪花牛,白雪轉頭看去,便見魏嘉銘沖笑得一臉溫和,“多吃一點。”
白雪瞇了瞇眼,掃了一眼他給夾菜的筷子,白雪猜想他大概是故意在長輩面前秀恩讓他們寬心,不過明明有干凈的筷子不用,干嘛要用他用過的筷子給夾,不惡心嗎?
白雪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笑道:“我自己來就好了。”
坐在上首的魏老太太笑得一臉欣,“看到你們這麼恩,我就心滿意足了。”
恩?呵呵。
白雪埋頭吃飯,也沒有那塊牛,魏嘉銘著那塊就沒有多看一眼的牛,他笑了笑,倒是也沒有說什麼。
吃完午飯白雪和魏嘉銘便告辭離開了。白雪剛上車就接到連景城的電話,那頭連景城的語氣著幾分焦急,“雪兒,你在哪兒?”
“我現在剛從魏家出來,怎麼了?”
“魏家?”他的語氣張起來,“你是和嘉銘哥一起回去的嗎?”
“嗯”
“……”
那頭連景城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我知道在你離婚之前都不該再來打擾你,但是牡丹生病了,你什麼時候過來看看它。”
牡丹是白雪小時候養的一條橙子的小狗生的小狗,出生沒多久就送給了連景城。
白雪道:“我空會去看的。”
連景城的聲音總算松快下來,“好,那你盡快。”
掛斷電話之后魏嘉銘問道:“是景城打的電話?”白雪點點頭,魏嘉銘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他怎麼了?”
白雪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但見他面如常,似乎只是隨口一問,白雪道:“我之前送給他的狗病了,他讓我空過去看看。”
魏嘉銘沒有再說話了,車子慢慢開到主路上他又問了一句:“現在送你回你父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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