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自由右手婚戒。

煙花在頭頂燦爛綻放著，小孩子們還好奇的盯著兩人看。

沐如嵐看著墨謙人，指了指左手，“選了右手就會失去左手嗎？”不可以兩個都要麼？一直都是貪心的人吶。

墨謙人從后面抱著，如同初春的風的嗓音在耳邊，在煙花燦爛中輕輕的響起，“你知道如果選擇右手，會有多人注意著你嗎？”

有些保護，是和監視相似的，如果沐如嵐為墨家的人，那麼在國的時候就會被保護墨家人的某些特殊員展開保護網保護起來，在國這邊就會被FBI、CIA等多多的注意著，也就是說，沐如嵐要遠離的人偶、遠離犯罪、遠離任何不正常的東西。

否則很容易暴的不正常。

這是無可避免的事，墨家太特殊，墨謙人也太特殊。而沐如嵐本也太特殊。

沐如嵐沒有說話，微微的斂著眸看著自己的腳丫子，這一點確實有點難辦呢，重生一次，并沒有刻意要去犯罪要去挑戰法律，但是總是有些讓討厭的家伙要來冒犯招惹，在這種況下，對于來說，最正常的反應莫過于讓對方付出相應的代價了，如果被人監視一樣的跟著保護著的話，日子似乎也會變得很無趣起來呢……

所以，不應該跟謙人結婚嗎？

左手還是右手？

沐如嵐是不能暴的神病態者，為墨家人卻是無法避免被暗中關注的。

沐如嵐必須收斂和更加謹慎，甚至有時候更加謹慎也不一定防得住那些過專業訓練的人。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墨謙人把人微微的摟，讓的背脊更他的膛，下抵在的頭頂，頭上的煙花依舊不停的綻放著，把夜空點綴的七彩斑斕。

他沒有失，一開始也沒有希立即得到答案，他只是提前告訴沐如嵐，關于可能得到的，和可能失去的。

沒有人的人生能夠完的按照自己想要的走下去，就像被線牽著走的人偶也可能因為樞紐的錯誤而往你所希的方向的反方向走去。

神病態者的中樞與正常人不同，沐如嵐是神病態者中的特例，但是大上況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同，或許可以很愉快又輕松的接他的求婚，但是卻不一定想到了后果，因為大部分時候，神病態者都是看中即時所得的的。

以自我為中心的自私任又不容被冒犯毫的神病態者，說“我你”就像說“給我一杯咖啡”一樣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神病態者——

左手還是右手？

這是一個難題。

……

飛機在厚厚的白云上劃過一道痕跡，在圣誕節過后的第三天清晨，沐如嵐時隔一年半之多，終于回到了K市。

實際上應該去香港才對的，畢竟那里的柯家才算是的家，此時K市，沐震已死，柯婉晴不見蹤影，沐家早就已經不存在了。不過這里還有的兩個弟弟，還有那些期待著回來的人。

“嵐嵐！”沐如嵐剛剛走出來，就聽到一聲激的吼聲，還未看清人，就被抱了個滿懷，“嵐嵐嵐嵐嵐嵐！”太史娘子死死的著沐如嵐，激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歡迎回來，會長大人。”禮申笑瞇瞇的說著，出手把黏在沐如嵐上的太史娘子給扯下來，“你快把會長大人悶壞了。”太史娘子比沐如嵐高，這會兒這麼一撲，是直接把沐如嵐給埋了。

太史娘子就是不撒手，抱著沐如嵐的胳膊，激的不行，上還穿著鎏斯蘭學院的校服，很顯然今天還是要上課的。

“早知道就不要告訴你了，為會長竟然翹課了嗎？”沐如嵐話是這麼說著，語氣里無奈卻是多了一些，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會長辦公室的形，必然是禮申在那邊給批文件，在一旁吃東西嫌無聊的，禮申都把寵壞了。

太史娘子立即喊冤，表示自從走馬上任后那可是天天盡責不辭辛苦勢必幫沐如嵐守護好鎏斯蘭學院，完全不理會禮申的黑線和沐如嵐的無語。

“說起來，嵐嵐，那個誰呢？”太史娘子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什麼人。

“謙人嗎？”

“對對對，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太史娘子覺得，一個男人擁有這樣一個人，還不恨不得把拴在腰上哪兒都帶著，怎麼覺得在得可憐的印象中，墨謙人好像也沒有經常守在邊啊。

“他還有事要理，過幾天才回來。”而這似乎已經是很值得欣的事了，以前墨謙人似乎連過年都不一定會回國的，只是不曾參與他的那些過去，墨謙人似乎也算是了大量的時間陪在邊了，也許在其他人眼里或許不夠，不過對于沐如嵐來說，已經完全足夠了，剛剛好的甜，才會人更停不下喝罷不能不是嗎？

禮申把沐如嵐的行李放上車后箱，沐如嵐和太史娘子坐在后座，禮申在前面開車，沐如嵐念及今天鎏斯蘭學院還要上課，就跟太史娘子說了聲，沒告訴段堯也沒告訴沐如森他們，省得他們都翹課來接機，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在把沐如嵐的東西送回沐家房子前先帶去了一趟樓蘭閣吃東西，經理和老店員們看到沐如嵐皆是一陣驚喜，不用沐如嵐點立刻就吩咐廚子去做沐如嵐喜歡吃的東西了，于是他們便到經常去的包廂等著就行了。

“說起來，有一陣子聯系不到裴揚了呢。”沐如嵐喝了口橙說道，還記得距離上一次見到劉裴揚已經有將近一年了，那個孩子之前跟沐如嵐一直都經常聯系，不過這一段時間似乎手機一直關機吶。

太史娘子頓時表變得有些糾結了起來，只好看向萬能的竹馬，禮申咳了下，無奈的看了眼太史娘子，你丫要不要這麼老實？這種時候沉默當做沒聽到或者轉個話題就好了，這麼看過來，明顯有的樣子，在他面前都沒見有在會長大人面前的一半老實，這個臭丫頭……

“這個……”禮申出食指撓了撓耳后，太史娘子一看這個作就知道這家伙要編什麼東西了。

“嗯？”沐如嵐微微的歪了下腦袋，眉宇間出些許的擔憂，“裴揚出什麼事了嗎？”

“……我覺得他的事，還是讓他自己跟你說吧，會長大人。”禮申愁著一張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編，左邊是劉裴揚，右邊是段堯，他能說出段堯先是讓劉裴揚付出吊住段鈺然后才告訴劉裴揚這是任務，最后讓劉裴揚捅了段鈺一刀后又把他給賣了這種事嗎？好吧，他自己都快繞暈了，總之這些事聽完，誰都會覺得段堯是個渣，不過那家伙再渣也是他們的老大，要不然劉裴揚也不會這樣了都還跟著段堯回來，但是劉裴揚那事，他也沒辦法用三言兩語概括過去，實在太糾結了。

沐如嵐不知道劉裴揚這段時間發生什麼事了，不過看禮申這樣的話，似乎很嚴重吶。

吃過飯禮申便送沐如嵐回了沐家別墅，這個房子現在也就住著沐如森和沐如霖，柯婉晴和沐震的影子似乎已經從里面徹底消失掉了，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

倒是的屋子，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似乎一直都有被打掃著，走到的櫥窗面前，看到里面一個個擺放著的可人偶，角緩緩的勾起一抹溫的笑，“嗨。”希你們不會再有被送出去的機會吶，畢竟可是很喜歡你們的哦。

沐如嵐進浴室洗了個澡，然后躺在床上睡了幾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外面天已經暗了，窗戶開著，寒風呼呼的闖進來，吹得窗簾不停的飄著。

沐如嵐起去關窗戶，卻忽的看到鐵門外站著個人，他背靠著鐵門邊上的墻壁，雙手置于后，微微垂著腦袋，出纖細白皙的一小塊脖頸。

沐如嵐眨眨眼，換了服穿上大走下樓，打開客廳的燈，然后走出院子，對方似乎在發呆，沐如嵐喊他的時候他還嚇了一跳的樣子。

“裴揚？”

劉裴揚猛的扭過腦袋，隨后看著沐如嵐笑了笑，“嵐嵐。”

沐如嵐把鐵門打開，讓劉裴揚進來，沒有說話，只是領著他進客廳，視線打量著他，變化很大呢，不管是還是外，一直以來都十分又自的年瘦了許多，顯得更加的單薄了一些，下都尖了，而他的氣質似乎變得有些死氣沉沉的，就像有什麼抑著他一樣，臉蒼白糟糕，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都要懷疑劉家是不是破產了才讓他變這樣。

沐如嵐給他泡了杯熱茶，然后翻了翻冰箱，不能指只有沐如森和沐如霖兩個曾經是爺的年生活的屋子里能有什麼好東西，整個冰箱空的，除了飲料之外只有幾個蛋和幾包方便面，所以沐如嵐只能煮包泡面放兩個蛋了。

“給你，將就著吃點吧。”沐如嵐坐在他對面，微笑著說道，什麼都沒問，只是微笑著看著他，眼里有他悉的溫暖和包容，比太還要讓人覺得充滿希。

是的，就是為了見到這樣的，所以才一得到消息就腦子一片空白的趕過來了，眼前黑漆漆的空的一片，似乎終于又有了一抹，不再那樣的絕。他想起當初為了他們下跪卻背脊直的場景，的堅強和能屈能遠不是他能夠相比的。

劉裴揚沒說話，接過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一時間餐廳里只有年吃面的聲音在回著，他看起來很，吃的又大口又急，就像幾天沒吃東西了一樣。

直到他把最后一口湯都喝完，似乎才終于結束了這短短不到五分鐘的進食。

“跟我來吧。”沐如嵐又帶著劉裴揚上樓，帶他到的房間里，讓他好好的睡一覺，劉裴揚很聽話，甚至等沐如嵐下樓把碗洗了后再上來一看，就發現他已經睡著了，很沉，就像很久沒有好好睡一次的樣子。

沐如嵐站在門邊沉默的看了年在沒有開燈的屋里沉睡的影一會兒，然后轉出去，把門輕輕的帶上。

不需要問，不需要其他，這個年現在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陪在他邊，才吃得下東西，才能夠睡得著。

段堯給他的傷害不小，但是有一半是他自找的，如果當初不是他自愿加，又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或許是因為他還完全沒做好準備，也或許是他本還太天真，黑暗世界的戰爭比他所想象的還要殘酷好幾倍，而發生在他上的，暫時超出了他所能承的范圍。

沐如嵐看看時間，發現差不多到了晚餐時間的時候了便給沐如霖打了電話，讓他們回來吃飯，順便買點食材回來，沐如森在那邊抱怨為什麼沐如嵐不是打電話給他而是打給沐如霖，當然是因為沐如霖比較靠譜，沐如森沒準一會兒就忘記要買點什麼了。

沐如嵐回來的消息似乎一晚上便長了翅膀似的飛遍了整個K市，有不在國讀書的同學打電話過來，沐如嵐后援團吧里的會員們帖子刷的飛快，要不是禮申跟太史娘子提醒過沐如嵐坐了十幾個小時今晚肯定不想見客，所以下了今晚止上門拜訪的命令，這會兒這棟房子都要變得擁起來了。

“姐這次要過完年再過去吧？”餐桌上沐如霖問道。

“嗯。”沐如嵐點點頭，不過現在距離過年時間還早，回來也是因為有其他的事要做呢。

“過年……”沐如森垂著腦袋著白米飯，過年什麼的，反正今年還是不會跟他們一起過，以前他們是跟柯婉晴和沐震一起，今年好了，他們直接兩兄弟對著清清冷冷的屋子過年了，怎麼想都超級悲慘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