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嘀咕了兩句, 蔣深耳力好, 聽聞淡淡的哂笑了聲:“想說什麼直接說出來。”
江遇一噎:“沒什麼。”
他側目看著蔣深一會,才低聲道:“你們自己的事自己理。”
他一個旁觀者,蔣深的多年朋友和合作伙伴,只能是更希兩人能好起來。
“嗯。”
蔣深抖了抖手里的資料,聲線暗沉沉地:“還說不說?”
江遇:“……說!”
他咬牙, 認命的繼續自己的工作。
至于這兩個悶的人,就給他們自己理吧。
他管不著,也管不了。
就讓兩悶去折騰吧。
——
回到家后,景羨控制了下自己跳過快的心臟,拍著臉頰刷牙洗漱,讓自己清醒了一些。
好像一覺醒來后,那些煩心的事都了許多。
再次給孔藝打了電話,甚至于約好了直播時間, 就在今天中午,兩人去孔藝家里直播吃榴蓮。
說好的話要履行承諾, 這點倒是覺得沒什麼問題,至于微博上那些吵著鬧著的, 景羨也回復了, 說好了直播的時間。
在家隨便的吃了點東西, 給蔣深發了條信息就出門了。
孔藝家住在別墅區那邊, 一片富人的區域。
景羨給保安報了姓名和孔藝的名字后,才被允許進去。
到的時候,孔藝正好在化妝。
“快來化妝, 待會就直播了。”
景羨挑眉:“你的榴蓮呢?”
孔藝默了默說:“助理去買去了,我實在是不了那味道。”
聞言,景羨撲哧一笑說:“待會還要吃呢,好好驗一下。”
“你不討厭吃榴蓮?”
景羨想了想說:“以前的時候,榴蓮是我們想吃,但是吃不到的東西。”
孔藝點了點頭,“好吧,待會嘗試一下。”
其實就是不怎麼能得了那個味道,榴蓮就是這樣的一個食,喜歡的人非常喜歡,討厭它的人也非常的討厭。
怎麼說呢,就有點像是有些人的格一樣,喜歡欣賞的人是真的欣賞喜歡,但不喜歡的人,無論做什麼都會被厭惡,這是同樣的道理。
兩人收拾好,助理恰好也回來了,提了一整個榴蓮回來,孔藝一聞到味道就跳的老遠,完全是接不了的狀態,景羨有些哭笑不得,手拿了過來,輕聲道:“其實還好聞的。”
孔藝:“…………”
即便是不好聞,兩人也要說到做到。
調整好鏡頭后,兩人在微博上都發了直播地址,才剛一進去就已經有不的進來了,熱的和們兩打著招呼。
【嗷嗷嗷嗷小錦鯉好!!】
【藝藝好,今天特別,準備好要吃榴蓮了嗎!】
【嗷嗷小錦鯉你能不能保佑我考試順利通過呀?】
……
景羨看了眼,撲哧笑出聲來:“我沒有那麼神奇的。”
孔藝在旁邊搭話:“有的,大家中午好啊,你們吃午飯了嗎?”
有吃了的也有沒吃的。
景羨挑眉一笑,指了指說:“沒吃的待會就看著我們吃吧。”
孔藝:“景羨很壞有沒有?”
【沒有啊,我們就喜歡看著小錦鯉吃飯。】
【有有有,小錦鯉你忍心不給我們吃嗎?】
【藝藝藝藝藝藝藝藝……你們兩啊,先直播吃榴蓮吧!】
……
景羨笑,和孔藝對視一眼后,還真的給大家直播吃榴蓮了。
還好,表沒有太大的變化,有看點的是孔藝,從最開始的視死如歸,到這會慨:“好像沒有那麼難吃誒。”
景羨:“是不難吃,就看你愿不愿意嘗試了。”
到最后,孔藝吃了兩大塊。
吃完榴蓮后,景羨想著方文君給自己說的事,笑了笑說:“今天直播有個特別福利,你們發彈幕,待會我給大家送祝福怎麼樣??”笑著說:“當然,不能太離譜的,那我肯定完不的。”
這話一出,全部都興了起來!!
要知道自從上次的事過后,景羨就已經不怎麼回復網友的消息了,而現在……真的是不那麼的容易了。
一時間,大家的留言全部都刷了起來,滿屏幕的都快要讓人看不清楚發的什麼了。
……
——
直播結束后,孔藝了自己的腰慨著:“直播還真的有點累,比拍戲還累,要時時刻刻保持著飽滿的神。”
景羨笑,把人拉了起來,輕聲道:“確實不輕松。”
“你剛剛的那些回復,是認真的?”
有說想要中五百萬,景羨怎麼回答的來著:該午睡了。
景羨撲哧笑:“沒有啦,只是那種一看就不太日常,我還能回復什麼?”
不過那些求什麼健康的,景羨倒是真的認認真真的給了回復,說一定會如他所愿的。
孔藝趴在沙發上笑,笑夠了后才直勾勾地看向,眼睛里冒著八卦的芒:“那個幫你接電話的男人,是男朋友?”
聞言,景羨眉眼微挑,想著蔣深莞爾一笑說:“還不是。”
“追你的啊?”
“不。”一字一句說:“我追的。”
孔藝:“……你認真的?”瞪大眼睛打量著景羨,看完后著下慨:“還有你要追的男人?你長得這麼好看,材還這麼好,格又好,當然……還是佛祖親兒。”
說這些無疑是想表達,景羨是真的很優秀。
幾乎和相過的人對應該都是喜歡的,只要不是真的有很深的敵意,一般都能好好的相下來。
景羨點頭,想著蔣深看不見,沉了須臾說:“嗯,可是他都看不見。”
這下,孔藝來了點興趣:“來給我八卦八卦。”
景羨:“……你怎麼跟牧歌一樣?”
孔藝擺了擺手:“你知道的,在這個圈子里,全靠八卦活,不然多無趣呀。”
景羨一噎,有些無言以對。
但關于蔣深的事并不太愿意多說,也不太想讓人對看不見這件事發表看法,所以隨便的說了兩句便不再提起了。
孔藝倒是不在意,拍了拍肩膀安:“加油,努力一下可以的。”
“嗯。”
也覺得可以。
站了起來,笑著說:“我先回去了啊。”
“我讓助理送你吧?”
“不用。”景羨道:“我自己走。”
想出去走走,外面的天氣不錯。
“行,到家了給我信息。”
“好。”
——
蔣深和江遇談了一上午的公事,許姨過來做飯,他就正好留在這邊吃飯了。
“對了,今天景羨是不是要直播?”
蔣深一頓,許姨眼睛亮了亮,笑著問:“真的嗎?”
“對。”江遇含笑說:“許姨我放給你看啊。”
“好啊。”許姨道:“我還沒看過羨羨直播呢。”
到最后,三個人也不去吃飯,坐在電腦面前看著景羨們的直播,江遇看著景羨的模樣,給蔣深復述著:“景羨長得是真的致,一點都不像是山里的孩子出來的。”
許姨也點頭附和:“對對對,上次羨羨說是山里的孩子我還一點都不相信,那模樣和氣質,哪里像是山里的孩子啊。”
兩人討論著,蔣深一直沒開口說話。
過了會,到景羨送祝福的時候,江遇笑說:“我要去求一個。”
“去吧去吧。”
看完直播后,江遇和蔣深吃飯,許姨先離開了。
他看了眼對面的人,咳了聲說:“你知道我求了什麼嗎?”
“嗯?”蔣深一怔,沒問。
江遇最不了他這個模樣,自覺沒趣的說了句:“我說希我老板的眼睛快點好,景羨回復我了。”
蔣深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吃飯的作都慢了下來。
江遇悶笑了聲:“大概知道是我。”
景羨的回復是: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聰明,那種問題除了江遇會問,一般人不至于會明細到說眼睛,所以特意的選出來回復了。
蔣深低低的嗯了聲,沒說話。
“怎麼樣?想好了嗎?”
蔣深怔忪了須臾,淺聲道:“下周給你回復。”
“行。”都等了這麼多年了,也不著急這一點時間了。
眼睛是蔣深的一道坎,他之所以一直不接那種冒險的治療,有太多原因了。江遇作為知人,不知道怎麼勸,雖然能理解蔣深的,但總歸來說,他還是希他能再次看見。
吃過飯后,江遇便離開了。
蔣深對著空的房子,輕輕地嘆息了聲。
拿過一側的手機給景羨發了條信息。
——
天氣晴朗,景羨戴著口罩在外邊走著。
秋天了,風還有點大,把自己散在前面的頭發給別在了耳后,雙手兜走著。
別墅區這邊的住戶這會都靜悄悄的,連門口的保安都打著盹,景羨笑著從大門那邊出來,環視的看了圈思考,是打車還是走路。
不打算回公寓那邊了,今天已經周日了,想直接回學校算了,正好明天也要上課。
正想著,手機震,是蔣深發過來的語音信息。
蔣深:“景羨,現在回家了嗎?”
景羨一愣,有些詫異他這個時候找自己,思忖了片刻直接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你吃飯了嗎?”站在路口吹著風。
“吃了。”
景羨哦了聲,笑了聲:“怎麼了?找我有事?”
蔣深低低一笑,了自己發疼的太嗯了聲:“還想看電影嗎?”
景羨:“……啊?”
愣了片刻,不太確定的問蔣深:“是我理解的那個電影??”
“你理解的是什麼樣的?”
景羨一噎,有些無奈說:“就昨晚的那個。”
“不是。”
蔣深低聲解釋說:“我是想問你想不想去電影院看電影。”
“現在嗎?”
“嗯,想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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