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也不是因為姜慧，是韓菁秋一直誤會了他們。”

“所以呢？”秦壽笙問。

葉和歡心如麻，忍不住向他傾訴：“我剛去明軒閣，遇到他，但他對我的態度冷冷淡淡的。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一年前他來學校找過我，就是我們去哲元哥酒吧玩的那晚，他一直等在樓下。”

“那你現在是什麼想法？”

“我也不知道，他會離婚好像真跟我不了關系，我還那麼過分地對他。”

葉和歡怔怔地看著前方：“你說，如果那時候我沒換號碼，或者他來找我的時候，我沒說那些氣他的話……”

秦壽笙打斷了的話：“哪有那麼多如果，再說了，沒你，他那個婚也一定不長久。”

“姚烈還告訴我，是他自己提出來我們學校當教的。”

半晌，秦壽笙才嚴肅地道：“我不是他，不清楚他心里到底在想什麼，但你自己得清楚，你這麼年輕漂亮，他又是個正常的男人，你可能有意無意引過他，所以他現在千方百計想得到你，但等新鮮過了，很快又會厭棄你。”

葉和歡沒有接話，因為大腦里想的都是那個人，除此再也沒辦法思考其它問題。

——

葉和歡在場待到訓練結束，但那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晚上躺在床上，葉和歡拿著手機，剛才郁仲驍跟校領導的話聽到了，他不接電話是因為手機沒在上。

編了一條短信：“小姨父，你休息了嗎？”

在發送前，又刪掉了前面三個字，不再是晚輩對長輩的問候，純粹是以一個人的立場。

直到凌晨兩點多，手機的屏幕都沒亮過一次，的眼皮不斷往下沉，終究支撐不住，握著手機陷了睡夢里。

天剛蒙蒙亮，葉和歡就睜了眼，第一反應是低頭去看懷里的手機。

沒有任何的未讀短信，也沒有未接來電。

如果說，傍晚那幾個電話是因為他沒看到，那麼晚上的短信呢，難道他還沒找到手機嗎？

……

上午的訓練，葉和歡在太底下站了二十分鐘軍姿，忽然眼前一黑，失去意識，暈倒在了場上。

葉和歡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輸。

秦壽笙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玩手機，察覺到床上靜，他抬起頭：“醒了？”

“誰送我過來的？”葉和歡一開口，發現自己的嚨像是鐮刀刮過稻麥，沙沙的難。

“除了我還能有誰？”

秦壽笙看穿了那點心思：“幾個教是想抬你過來的，不過我覺得那樣子太慫了，就把你背了過來。”

葉和歡躺在床上不說話。

“你說你每天晚上都在干嘛，醫生說你嚴重睡眠不足，還不吃早飯，你存心想折騰死你自己是吧？”秦壽笙一邊說一邊把毯子替蓋好：“你想吃什麼，我去食堂買。”

“不想吃。”葉和歡輾轉了個，用薄毯蒙住自己的頭。

雖然這麼說，但秦壽笙還是去給買了粥，然后才回場上訓練，臨走前不忘代有事打電話給他。

……

葉和歡提不起胃口，喝了幾口粥就撐了，過玻璃窗落在的臉上，照得沉沉地睡過去。

覺得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里，郁仲驍穿著迷彩作訓服站在主席臺上，跑上去找他，卻在快要靠近他的時候，他突然轉就走，連看都沒看一眼，拼命想要去抓住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走遠。

但發現自己還能清晰地聞到他上那悉的味道，淡淡的煙草味道仿佛近在咫尺。

迷迷糊糊間，葉和歡覺到臉頰上的，那樣的真實，真實到不愿睜開眼。

當那只大手準備離開時，葉和歡牢牢地攥住了他，強忍的淚水過眼角，溫熱的指腹揩掉臉上的淚痕，帶著厚繭的覺讓的眼淚流得更兇，床邊緣突然下陷，下一瞬，已經被摟進了一個寬厚的懷里。

靠在他的膛上，葉和歡才緩緩睜開淚水婆娑的眼，模糊的視線里，看見男人微敞開的軍襯領口。

“我以為你再也不想理我了。”哽著聲，手指攥他的袖，哭得像個被棄的孩子。

“不會……”

耳畔低低的嗓音讓鼻子猛地一酸：“那你為什麼一上午都不來場？”

“部隊里有些事要理。”

“那短信呢，我給你發短信，你為什麼不回？”

“……”

因為他的沉默，葉和歡再次淚如泉涌。

要不是自己病倒了，他是不是還不會出現？他看到了短信，卻沒有回復，是不是真的過不再搭理自己的念頭？

這麼一想，反手抱了他，生怕下一秒他就會離開。

葉和歡把臉埋進他的懷中，像在宣泄自

己的緒，把眼淚跟鼻涕都蹭到他的襯衫上，在他手要來替自己眼淚時，突然低頭，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右手虎口。

郁仲驍的手臂繃，卻沒因為疼痛推開，任由尖銳的虎牙刺穿他虎口的皮，鮮直流。

——

葉和歡哭了很久，久到窗外進來晚霞，才慢慢地止了聲，手卻一直都不肯放開床邊的男人。

窩在他堅實溫暖的懷里，幾乎剎那間，忘記了所有的苦痛糾結，只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稍稍抬頭，瞄到他凸起的結，低低地喚他：“喂。”

“……嗯。”

葉和歡的角不自地挽起，仿佛已經忘了剛才痛哭流涕的人是，在他的臂彎里輕微地了下，側過摟著他勁瘦的腰，額頭撞到他微青的下頜，的，有些疼，卻像發現了好玩的游戲，忍不住又蹭了蹭。

頭頂的人想要阻止任的作，剛抬起的手卻被一把握住。

白皙的小手，的，輕輕握著男人骨關節突出的大手，比小麥暗一些，削瘦得沒什麼。

葉和歡看著虎口自己制造出來的傷口，已經在結痂，但還有冒出來。

忽然彎下頭，親了親那有著兩排牙印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