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和歡沒想到韓菁秋已經回來了。

視線從男士皮鞋上拉回，葉和歡走進屋，正要走去主臥，房門突然就開了，抬起頭——

韓菁秋的衫領口有些不整，發髻略顯凌，也是在房間里聽到了鑰匙開鎖的聲音，急忙跑來開門，看到出現在家里的葉和歡愣了愣，隨即笑著道：“和歡，你自己回來了？”

盡管努力遮掩，但眉眼間還是流出張，上的口紅也有些糊掉。

“小姨父送我回來的。”葉和歡據實回答。

果不其然，韓菁秋臉驟白，慌忙看向門口：“你……你小……小姨父也回來了？”

“小姨父接了個電話，說是部隊有事，把我送到樓下就走了。”

“……”

韓菁秋松了口氣，強歡笑般看著葉和歡：“還沒吃午飯吧，你等我一下，我換件服跟你出去吃。”

“我已經吃了……”葉和歡剛想攔住，房間里突然走出一個男人。

韓菁秋的神微微難看，轉過，背對著葉和歡，怒視著面相白凈的男人，似乎怪他為什麼要出來，男人卻看向葉和歡，笑了笑：“你外甥跟你住一塊？”

幾乎一眼，葉和歡就認出了對方，是那個‘阮彥’的小提琴手，也是韓菁秋的‘姘頭’。

沒想到這兩人居然還有往來。

而阮彥看自己的眼神，讓葉和歡有種吞了蒼蠅的覺，不自覺地擰了擰眉頭。

……

韓菁秋開始催促阮彥離開。

阮彥折回房間，拿了自己的一件外套，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走到門口時還低頭想要吻韓菁秋。

葉和歡不想看這種畫面，回了自己的臥室。

合上門時還約聽到韓菁秋憤的聲音：“阮彥，我們開始的時候就說好了，這是年人的游戲，等到結束的那天也不拖泥帶水，你不要再來找我，如果你再這樣，我……我就報警了！”

葉和歡沒聽到阮彥的回答，隨即是一聲關門聲，公寓里瞬間安靜下來。

年人之間的游戲……

靠著門，葉和歡里呢喃這幾個字，這就是人游戲，激又無，心想，如果郁仲驍當初接了，那麼他們之間是不是也這麼？等到哪天他厭倦了自己，也會像韓菁秋這樣驅趕阮彥一樣驅趕自己？

葉和歡躺在床上，想睡午覺，但大腦意識一直很清醒。

走出臥室，準備去廚房倒水喝。

公寓的防盜門開，葉和歡看到韓菁秋回來，后者瞧見，散去了臉上的愁緒，微笑地換上拖鞋進來，手里還拎著一袋蛋糕：“家里沒什麼吃的零食，怕你等會兒，就下樓去買了一些。”

葉和歡沒去穿，徑直進了廚房，再出來，韓菁秋坐在客廳里拍了拍邊的沙發：“和歡，過來。”

“眼睛今天難不難？”一坐下，韓菁秋就著的臉頰聲問。

“好的。”

葉和歡不著痕跡地避開韓菁秋的作，喝了口水道：“小姨，你還有事嗎？沒的話，我先回房去睡會兒。”

韓菁秋點頭，收回手：“那去吧，吃晚飯我喊你。”

剛起，韓菁秋言又止地住：“和歡……”

葉和歡轉回頭。

“剛才……阮彥過來是跟我談工作上的事，后來主臥衛生間里的馬桶壞了，他才進去幫我修，沒有別的意思。我不想你小姨父誤會，所以你別把阮彥來過的事告訴他。”

盡管的表告訴葉和歡事實并非如此，但葉和歡早已無心管這家子復雜的事，點了點頭：“嗯。”

韓菁秋笑容舒展：“快去休息吧。”

——

這一夜，郁仲驍沒有回家。

晚上九點多，韓菁秋將家政做的一桌子菜都倒進了垃圾桶，然后回了主臥，沒多久房間里傳出帶著哭腔的爭執。

葉和歡從說的話判斷，應該在跟郁仲驍打電話。

半夜，葉和歡起來上廁所，路過主臥時聽到里面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并非有意聽，卻也一時挪不開雙腳。

聽見韓菁秋說：“我都聽了你的話，人也接家里住了，但他還是不回家我能怎麼辦？”

“他就是存心不要跟我過日子了，要不然，我娘家的孩子來家里，他就算平時再不想搭理我，也得給我裝裝樣子。姐，你不要不信我的猜想，他一定在外面有人了，堅持要離婚不過是想給那個狐貍正名。”

“好好說，這還怎麼好好說，要真把我急了，我就去他部隊鬧，他不要臉了，那我還怕什麼？！”

“我現在忍得還不夠多嗎？他要是跟那個姓姜的沒點什麼，是我冤枉了他們，就讓我不得好死！”

“你也別勸我了，就先這樣吧，你早點休息……”

……

回到房間，葉和歡沒有倒下就睡，拿過手機，翻到通話記錄，盯著那個陌生號碼良久，然后按了刪除鍵。

——

翌日，葉和歡醒來的時候，公寓里只剩下一個人，韓菁秋不知去了哪里。

從韓菁秋昨晚那通電話，葉和歡多猜到，韓菁秋突然待自己那麼親善是因為想借自己修復跟郁仲驍的關系，原以為有親戚住家里，郁仲驍也會老老實實回來，但沒想到效果甚微。

如果真是這樣，那韓菁秋現在對自己態度懈怠倒也有可原。

冰箱里只有酸跟純凈水，葉和歡下樓去吃了早餐，一回來就聽到公寓里座機有電話進來。

過去接了：“喂？”

電話那頭沉默，在打算掛掉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