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白筱什麼時候最漂亮,那絕對是垂下睫去一笑的瞬間。
十五歲的白筱穿著校服,拎著小提琴,站在林蔭道間,纖細的,烏黑的長發,白皙到看不到孔的干凈,在下仿佛有著珍珠般瑩潤的澤。
遠遠地著他,赧恬靜地笑著,頰邊是一對淺淺的梨渦。
這五年來,無數個午夜夢回,裴祁佑從床上驚醒,看著邊躺著的那些化著濃妝、赤赤的人,他并沒有生理上的饜足,有的只是滿滿的空虛跟煩躁的憎惡。
那個清純如白紙的孩早就已經變臟了,臟到他恨不得用手掐死!
可他又不愿意離婚,是的,他不愿意,哪怕他已經不屑于,他還是不能放走。
如果白筱是那只在空中翱翔的風箏,那他就要做那捆縛的線!
即便他不要了,他也決不能容忍再投其他男人的懷抱,裴祁佑有時候覺得,他跟白筱就像是兩條撕咬在一起的瘋狗,這樣的糾纏恐怕要至死才方休。
他一邊痛恨著白筱的背叛,一邊卻又在其人上無意識地尋找著的影子。
而跟白沁莉的那一晚,純粹是意外。
那時候,他的爺爺跟爸爸意外亡,裴氏江山搖搖墜,白筱的突然消失,幾乎要瓦解他的神世界,他發了瘋似地到找,看到的卻是大著肚子去產檢的場景。
一年多以后,裴氏起死回生,白筱忽然出現,的肚子已經平了。
那晚,他喝了很多酒,不怕死地飚著車,卻在路邊看到被幾個小混混勾肩搭背的小太妹,那低頭甜甜一笑的模樣,讓他踩了剎車,繼而打開車門下去,從混混手里搶走了那個小太妹。
裴祁佑已經想不起自己是怎麼讓白沁莉坐進自己的車里,進而上了自己的床。
當他第二天清醒,看著雪白床單上的點點紅,頭痛裂的覺褪去,面對白沁莉幸福的態,他下床穿好服,離開前留下的是一張二十萬支票。
這些年他都沒見過白沁莉,也沒想再見,偏偏就那麼出現了。
白沁莉靠在裴祁佑懷里,上挑的眼梢打量著裴祁佑,見他失神地盯著自己,心里不升起竊喜,不同于白筱,從小混跡在龍魚混雜的地方,比誰都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
知道自己模仿白筱笑的時候很像,尤其那對梨渦,更是惟妙惟肖。
就像五年前那個夜晚,白沁莉的雙手攀上裴祁佑的脖子,近他的薄,親昵又赧然地喃語:“姐夫,想來裴氏工作是個借口,其實我一直沒忘記你。”
“那晚之后,我就沒跟過別的男人,所以姐夫,我很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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