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忍著!”
夜千筱沒好氣地開口。
“……”
赫連長葑遂乖乖不再說話。
止痛片有一定麻醉效果,但跟真正的麻醉藥是不能比的,所以只能最低限度的減緩赫連長葑的疼痛。
借著夜視鏡,夜千筱屏氣凝神,給赫連長葑理著傷勢。
傷口裂開,鮮一直止不住的流出,夜千筱并非專業的醫生,只能給赫連長葑進行大概理。
消毒、針、包扎。
中間赫連長葑好幾次想說話,但是都被夜千筱的冷眼給制止了。
無奈,只得由去。
“給他們地址后,就給我滾去睡覺。”
理好赫連長葑的傷勢,夜千筱冷著臉朝他說道。
眼角眉梢,見不到毫暖意。
赫連長葑無奈輕笑。
知道是因為他傷,所以不爽、憋了口氣,且以強制的口吻命令他休息,為的也不過是讓他安生休息而已。
這種時候,赫連長葑也不跟來強的。
聽的話,跟其他小組進行聯系,把地點坐標發送出去,之后便在旁邊休息起來。
夜千筱理著后事,把那些尸的痕跡進行藏,一整個晚上,幾乎就沒有停歇的時候。
二十個人,二十尸,素來不習慣理后事的夜千筱,眼下算是累得不輕。
赫連長葑睡了不到一個小時,算是早就醒了,本想幫夜千筱的,可他每每還未起,夜千筱就一個冷眼掃了過來,妥妥的威脅。
無奈至極。
其他的人,只會嫌自己不幫忙,可夜千筱倒好,本意是想幫,還怕會招惹。
最后,赫連長葑干脆由去了,坐在一旁看戲。
到了下半夜,被夜千筱發現了,直接把他趕到遠去休息了。
連看的機會都不給他。
直至凌晨五點。
夜千筱將所有的痕跡都理好。
原本還怕有其他巡邏小組,可轉念一想,一個販毒團伙也不可能有那麼多人,二十個拎來巡邏已經是大手筆了,于是那晚上也沒再遇見其他的販毒團伙。
理完事,夜千筱找到赫連長葑時,看到他正在檢查槍支,眉頭頓時了
。
“休息了嗎?”
徑直走到赫連長葑面前,夜千筱冷著臉問道。
流暢地將彈匣安裝好,赫連長葑掀起眼瞼,朝夜千筱看了一眼,“剛起。”
“……”
夜千筱詭異地看了看他手里的槍支。
三把槍,全部檢查完畢,就連軍刀都被他得干干凈凈的。
剛起?
鬼才信。
可,這麼不現實的謊話都扯出來了,擺明了就是找一個心知肚明的理由遮掩,夜千筱也不可能真的對赫連長葑做什麼。
“他們呢?”
盤坐下來,夜千筱坐在赫連長葑對面,輕描淡寫地問。
“快了。”赫連長葑簡單地回答。
十分鐘前剛聯系過。
這片叢林過大,人手卻,加上煞劍這幫人行過快,六七個小時,就已經走出了很遠。
趕到這里需要一段時間。
不過,也差不遠了。
夜千筱點點頭。
趁著這段時間,也把自己的武拿出來,一一進行檢查和拭。
天漸漸亮了起來。
赫連長葑給了夜千筱兩塊餅干,在夜千筱吃的時候,順便幫夜千筱將軍刀干凈了。
但,在近六點的時候,赫連長葑得到了新的消息。
夜千筱聽了幾句,發現了其中的怪異。
“怎麼?”
見赫連長葑結束通訊,夜千筱微微凝眉,朝赫連長葑問道。
“他們發現了異常,綁架了幾個附近村民。”說這話之際,赫連長葑的聲音有些沉重。
夜千筱有些訝然地揚眉。
這下事難辦了。
若是只有販毒團伙,他們只需要圍剿就可,可現在多了幾個村民,對方手中便有了絕對的籌碼,他們這邊行事境將陷了被狀態。
原以為這事已近尾聲,現在忽然來了這麼一出,事比最開始更要難辦些。
“你們的計劃?”挑了下眉,夜千筱主問道。
“派了一組人潛。”赫連長葑如實說道。
“白天?”夜千筱凝眉
。
“再推遲,他們會轉移。”
視線漸漸沉下來,赫連長葑沉聲說道。
沉思片刻,夜千筱忽得開口道,“我也去。”
赫連長葑掃了一眼。
夜千筱神堅定、不容否決,似乎下定了決心。
在第一時間升起的“否定”,于夜千筱那斬釘截鐵的表中,漸漸地被制了下來。
赫連長葑冷靜的思考這件事。
排除兩人的關系,赫連長葑客觀的思考夜千筱的可能。
煞劍所有人之中,可以說,就夜千筱最悉那些人,也最能預測他們的行。
但,他不放心夜千筱。
夜千筱做事很隨,或許有足夠的能力完這任務,但隨時都有可能將事搞砸了。
“你的理由。”
半響,赫連長葑凝眸看,示意將最終的答案拋給夜千筱決定。
能夠說服,便放去。
“那里,”微微一頓,夜千筱聳肩道,“可能有我認識的。”
“認識的?”赫連長葑倏地瞇起眼眸。
“嗯,”夜千筱掀了掀眼瞼,繼續道,“以前有點,”
赫連長葑繼續盯著。
本想隨意敷衍過去的夜千筱,被他盯了幾秒之后,只得繳械投槍,如實相告。
是在理那些尸的時候發現的。
彼岸花。
很風的標志。
也是夜千筱相對來說比較悉的。
那是一支很詭異的傭兵團,說是傭兵團,卻跟普通的傭兵團不同,只接有破壞的任務,不管是給你錢還是給你名亦或是給你利,頭領全憑心而定。
名字為烈焰。
頭領,戰爭之鷹,勝利之鷹。
很巧的是,跟裴霖淵是死敵。
不接任何不喜的委托,但還有一點,只要是裴霖淵看上眼的,他基本都會上一腳,只是功的案例屈指可數。
當時的凌珺,跟裴霖淵關系不錯,自然將放到了敵人的位置。
兩人都過手,的手雖好,但重在計謀,所以在凌珺手上是吃過虧的。
夜千筱不是很喜歡>。
這個男人做事,從不講江湖道義,也不守任何規矩,若非凌珺比他更不怕事,做起事來最不怕的就是將事鬧大,怕是在他那里會吃不苦頭。
當然,雖然險,但風的特質也是很突出的。
從手下之人上烙印的鮮紅彼岸花便可得知。
“他在?”
聽完夜千筱的大概介紹,赫連長葑眉頭挑了挑,繼而問道。
“不知道。”夜千筱搖頭,對上赫連長葑思慮的目,很快便道,“但是,如果他在,你的人很難安全救出人質。”
赫連長葑細細想了想。
如果是他陪著夜千筱,他當然不需要考慮。
但,他現在傷了,就算沒有夜千筱的警告,他也清楚,自己沒可能陪夜千筱一起行。
很多事,要量力而為。
于是,最終的結果,基本就這樣定了下來。
“等十分鐘,”赫連長葑看著,一字一頓道,“先跟他們匯合。”
眉頭微微一,夜千筱略作沉思,并沒有說話。
赫連長葑估算的很準,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見到顧霜和郁澤各領著一隊人過來了。
“把監聽給裝上。”
他們剛到,赫連長葑便冷聲吩咐。
夜千筱看了他一眼。
意思很明白,赫連長葑已經同意為潛中的一員了。
郁澤有些驚訝,打量了夜千筱幾眼。
倒是顧霜,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繼而便拿出了備用的監聽,走至夜千筱面前,安裝在的領上。
除此之外,顧霜主給夜千筱補足了彈藥。
這兩路人馬,對夜千筱為何在這兒、怎麼沒去參加最后選拔、為何能夠去賊窩等疑問,都沒有一句話,只因有赫連長葑在,所以他們一概平靜的接。
他們是真正跟了赫連長葑一段時間的人。
三分鐘后,夜千筱整理好了一切。
“地點已經查到了。”
顧霜聳了聳肩,跟夜千筱和赫連長葑說明了下位置。
就在前方不遠的半山坡。
地形易守難攻,是個安營扎寨的好地方。
介紹完地址,顧霜又道,“小組已經出發了。”
話語頗含深意
。
“我一個人可以。”
夜千筱冷靜開口。
“不可以。”赫連長葑在旁云淡風輕的接了一句。
夜千筱斜了他一眼。
“顧霜,你跟一起過去,”赫連長葑的視線落到顧霜上,他的臉鎮定而嚴肅,繼而又補充道,“在外面埋伏。”
“是!”
顧霜應得干脆有力。
頓了頓,打量了夜千筱幾眼,顧霜角揚起抹玩味的笑容。
隊長還真是上心!
不過——
隊長夫人歸一碼事,這次行又歸一碼事。
顧霜的視線很快恢復正常。
很快,一群人各自分開行。
赫連長葑雖說傷,但還沒到不能行的地步,不能在最前線對人質進行搶救,可在外面埋伏不放過任何一個販毒分子,那還是能辦到的。
左肩傷了,右手還可開槍。
他們這樣的人,就算廢掉了雙手雙,搞死幾個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
夜千筱和顧霜事先離開。
赫連長葑他們在后方整頓。
一路上,夜千筱和顧霜沒有任何對話,直至來到半山腰、看到對方扎營的點之后,顧霜才詳細跟夜千筱說明況。
就四點。
一、八個帳篷,估計有四十余人,沒有一個能輕松應付,都是手持殺傷武的;
二、五個村民,都是男,被困地未知;
三、比你先走的有四個人,目的跟你一樣,但都是兩兩分開行的,遇見可相互照應;
四、請放心,我們會最大都的保護你的安全。
聽完他的話,夜千筱為最后一點挑了挑眉。
“謝了。”
將狙擊槍丟給他,夜千筱勾輕笑。
顧霜抬手去抓狙擊槍的那刻,夜千筱從山坡上忽的落下去。
漸漸亮起的天空下,夜千筱的影卻轉眼不見。
他們在帳篷扎營的后方。
后面靠山,所以守衛薄弱,加上地形蔽、雜草叢生,是最容易潛的地方。
顧霜在山坡上看了幾眼
。
最后,確定夜千筱比想象的更要冷靜后,便開始準備自己的伏擊。
話都說出去了,必須保住夜千筱的命。
再者,基地那麼多領導,都為赫連長葑的婚事發愁得很,介紹的對象,照片堆起來都有一籮筐了,現在隊長的婚姻大事終于有了著落,他這個當兄弟的,自然不能讓這事半路夭折。
于是——
警戒!
*
在后方巡邏的,有四個人。
夜千筱順利地落,卻不急著就此解決掉這四人,而是繞了個彎,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迅速離開。
救人質才是主要目的,不宜打草驚蛇。
但——
在營地走了幾分鐘后,夜千筱忽然改變了主意。
穿著軍裝,極其醒目,在非迷彩帳篷的地方,很容易被發現。
于是,站在倒數第二個帳篷后,夜千筱手里拿了塊石頭,一上一下漫不經心地惦著,繼而悄無聲息地朝周圍看去。
這里警戒雖嚴,可畢竟不是專業軍人,所謂的警戒也只是幾個人閑閑散散的站著,說閑話、扯犢子那是最尋常不過的事。
除此之外,還有些不需要“巡邏”的,趁著天亮起之際在附近活。
這時間點,還真是不錯。
人不會太多,但也能保證,肯定有人路過。
老天眷顧。
不到兩分鐘,夜千筱手指間的石頭便拋了出去,徑直砸向了側路過的一個人。
在避免讓他傷導致服沾染到跡的況下,拖到附近草叢里綁好,夜千筱直接將他上的服個拉下來,接下來在他激烈掙扎之際,直接給了他一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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