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阿九姐姐答應和我們一起吃飯了，就約在明天中午。”

莫遠嗯了聲，眸間浮出星點笑意。

接下來的時間，氣氛又陷了沉默。

莫遠放下餐巾，起，剛邁出一步，一暈眩涌了上來。

這幾天他頭疼的次數越發增多，尤其是不吃藥之后，時不時頭就要疼。

他手扶住桌子，頭痛裂。

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莫辰蹭地起，手扶住他，“爸，你怎麼了？”

莫遠不語，臉著不正常的慘白。

他抬手捂著頭，咬著牙不發出痛哼。

“爸，你是不是頭疼，我去給你拿藥。”看見他捂著頭，莫辰恍然，轉要去給他取藥。

“別去。”莫遠拉住他，聲音暗啞地道。

莫辰收回腳步，不解地看向他，“爸，你不吃藥嗎？”

這次頭疼發作得又快又兇，莫遠跌坐在椅子上，氣息不穩，“別告訴其他人。”

話音未落，他頭往下一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爸。”莫辰嚇了一跳，手推了推他。

沒有反應。

“爸，你別嚇我啊。”莫辰慌了，有些不知所措，他扶著莫遠，扭頭沖著外面喊道，“快來人，來人，備車。”

阿雷聽到靜，疾步走了進來。

“小爺，出什麼事了？”

“阿雷，備車，我爸昏倒了，備車去醫院。”莫辰急聲說道。

聞言，阿雷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莫遠，連忙上前幫忙攙扶。

“小爺，先把家主扶出去，車就在門口。”

莫辰點點頭，和阿雷一人一邊架著莫遠的胳膊，合力將他攙扶出去。

天黑了，路上的霓虹燈閃著炫目的彩。

莫辰看著一直沒醒過來的莫遠，急得雙手都在哆嗦。

“小爺，要不要給大小姐打個電話？”阿雷問道。

夫人不在f國，家主突然出事，不管怎麼說都該通知大小姐一聲。

莫辰一怔，視線盯著莫遠蒼白的臉，他昏迷之前說的話還在耳邊回響。

沉片刻，他下了決定，“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也不要告訴我母親。”

“可是要是大小姐知道了，怕是會……”

“這是我爸的意思，我也只是照做。”莫辰淡聲說道。

聞言，阿雷也沒再勸說，當務之急是把家主送到醫院再說。

莫辰從兜里出手機，撥通葉九涼的電話。

沒響一會兒，很快就有人接聽了，不過是厲陌寒的聲音。

“姐夫，阿九姐姐在嗎？”莫辰心急如焚地問道。

電話那頭，厲陌寒聽出他聲音有些不對勁，“在，等等。”

說完，他把手機遞給旁正在啃的人，“莫辰找你。”

葉九涼放下還沒啃完的，掉一次手套，然后拿過手機，“莫辰，找我什麼事？”

“阿九姐姐，我爸突然昏倒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能不能幫幫我？”聽到的聲音，莫辰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鼻頭忍不住泛酸。

莫遠昏倒了？

葉九涼眸微凝，“莫辰，你先別急，你現在在哪？”

“我在去醫院的路上。”

“那行，你把醫院地址發給我，我現在過去，別著急。”葉九涼安道。

莫辰應了聲，掛了電話后急忙給葉九涼發送醫院地址。

“出什麼事了？”厲陌寒看見起，溫聲詢問道。

葉九涼走進浴室洗了個手，然后急匆匆地走了出來，“莫遠昏倒了，莫辰很著急，我要過去一趟。”

“我陪你去。”厲陌寒拿過的外套遞給，然后去找車鑰匙。

走廊里，橘的燈暈染開幾分暖意。

莫辰來回走著，視線時不時看向閉的房門。

突然，門開了，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莫辰即刻迎了上去，迫不及待地問道，“醫生，我父親怎麼樣了？”

“病人之前是過很嚴重的撞擊，腦袋里有塊淤，病人是不是平常里都有用藥在控制？”醫生詢問道。

莫辰點了點頭。

“我猜想病人應該是最近沒有按時用藥，所以才會導致忽然昏倒，不過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病人待會就會醒來。”醫生道。

聞言，莫辰心底松了口氣，激道，“謝謝你啊，醫生。”

“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送走醫生，莫辰抬腳走進病房。

看見病床上正在掛點滴的男人，莫辰放輕了腳步。

走到床邊，莫辰目復雜地看向莫床上的人，回想起醫生剛剛說過的話。

不按時服藥？

爸他為什麼把藥給停了，他記得他一直都有按時在吃的啊。

阿雷守在門口，看見并肩而來的兩人，不卑不地打了聲招呼，“葉小姐，厲五爺。”

里面，聽到阿雷的聲音，莫辰走了出來。

“阿九姐姐。”

葉九涼嗯了聲，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父親呢？”

“還沒醒，醫生剛走，說是沒什麼大礙了。”莫辰道。

“你們先進來吧。”

葉九涼和厲陌寒對視一眼，兩人跟著莫辰一起進了病房。

葉九涼瞥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人，那蒼白的臉看得心口一酸。

“好端端的怎麼會昏倒？”

“可能是我爸最近沒按時吃藥，所以才會突然昏倒。”莫辰言簡意賅地道。

沒按時吃藥？

葉九涼不由想起那天在書房說的話？

難道是因為那句話？

“爸，你醒了？”莫辰蘊藏驚喜的聲音拉回的注意力。

葉九涼低眸，巧地對上莫遠的視線。

看見葉九涼也在，莫遠眼神中流出幾分錯愕。

葉九涼先開口打破了沉默，“莫總，你沒事吧？”

莫遠搖頭，撐起子坐了起來。

“爸，慢點。”莫辰怕他扯到手上的點滴，溫聲提醒道。

莫遠坐起，蒼白的臉恢復了幾分。

他看了看周圍，這才發現自己是在醫院。

“莫辰，辦出院手續。”他道。

莫辰面為難，“可是……”

他這才剛醒，辦出院手續有些不太好吧。

莫遠輕睨他一眼，莫辰到邊的話頓時改口，“我這就去。”

話落，他邁開腳步走出病房。

不覺間，病房里只剩下葉九涼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