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再讓人立刻去找另外三位輔政大臣,告知他們小心一些,再通知葉府的人趕離開,然后拿我的指令去調南城第五、第七軍守在城門口,最后領一隊人去府,一旦我這邊有信號,便把府給我燒了!”
南城第五、第七軍的領隊都是他過去提上來的人,他做出這番布置,木南縱使不清楚怎麼回事,也知道事似乎不太一樣。
“那周府的人呢?”
木南疑開口,顧九思抿了抿,隨后道:“他們按律不得出東都,所以不能隨意妄,你派人過去,如果今夜我給了信號,那他們就不計一切沖出東都。如果今夜我沒給信號,那就罷了。”
木南領了命,顧九思吩咐完后,走出門去,來給顧九思通報的是個小太監,他笑瞇瞇看著顧九思道:“顧大人梳洗好了?”
“勞公公久等了。”
顧九思恭敬開口。
而這個時候,柳玉茹已經將府中人數清點出來,挑選出了與顧朗華、江、蘇婉和型相似的幾個人,組了三隊,在顧九思出門之后,便讓這幾個人穿上他們的服,乘著夜,帶上侍衛,從后門上了馬車。
而后又讓兩隊人從前門出門,和顧朗華、江、蘇婉幾個人,便抱著顧錦,換上了奴仆的衫,混跡在其中一隊人馬當中。
這三隊人馬剛出門不久,便立刻被人攔住了去路。
“圣上有令,”為首的士兵攔在前方,喝道,“今夜宵,所有人等不得出府,圍著以犯上罪論斬。”
聽到這話,柳玉茹大喊了一聲:“跑!”
說完,顧府的人立刻四逃竄開去,柳玉茹抱著顧錦,帶著其他幾人,在混中一路朝著花圃狂奔了出去。
顧家驚慌逃竄時,顧九思行在路上,他坐在馬車中,問著對面的太監道:“公公,敢問陛下今夜這麼著急,所為何事?”
“不就是江大人的事嗎?”
太監笑著道:“江大人這樣的份,今日早朝出了這種事,陛下也很是苦惱,您說辦,自然是不能辦的,可是不辦,又要怎麼辦?”
“此事不可明日再作商量嗎?”顧九思笑著道,“您看如今也已經這麼晚了,我出門時兒還舍不得我呢。”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太監嘆了口氣,“咱們那位陛下說了,今晚就算是抬,也得給您請回去。”
顧九思沒說話,他定定盯著那位太監,許久后,他突然道:“您認識劉公公嗎?”
“您是說劉善公公?”太監有些忐忑,顧九思點了點頭,太監笑起來,“那自然是認識的。”
“您和他悉嗎?”
“關系還不錯,”太監笑著道,“本來今晚是他來通知您的,但他臨時和我換了差,說來您這邊太遠,他不樂意,就去請張大人了。”
“哦,”顧九思轉著手上的玉扳指,漫不經心道,“劉公公脾氣倒是大得很。之前他來找我,我還賞了他兩錠金子呢。哦,是了,”那太監立刻道,“劉公公說您大方得很,見了人,都要給二兩一錢的。”
“二兩一錢?”顧九思抬眼看向對面的太監,太監似乎不明白顧九思為什麼這麼看他,顧九思笑了笑,取了荷包,給了對方道:“劉公公小看我了,我豈止會給二兩一錢。”
太監拿到了荷包,掂了掂分量,卻是笑了。
便就是這個時候,馬車咔嚓一聲,竟就停在了路上,那太監皺了皺眉頭,探出頭去,著急道:“怎麼回事?”
“馬車壞了。”
車夫有些慌張,隨后道:“我立刻就修好!”
太監聽得這話,似是有些不滿,顧九思勸道:“壞了就壞了吧,找個人去通報一下。”
那太監點點頭,探出頭去,讓人去通報了宮里。
等他回過頭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顧九思一把住了脖子,聲氣都沒出,就直接斷了脖子。
顧九思迅速同他換了服,趁著車夫還在換著車轱轆,便跳下馬車去,留了一聲怪氣的:“小解。”,隨后便直接竄進了巷子,他急急進了巷子之后,立刻點燃了信號彈,隨后便朝著城門外狂奔而去。
這時候,張鈺、葉青文兩人正往宮走去。
這宮中他們走了無數次,可張鈺偏偏生出了幾分膽寒,他走在路上,有些不安道:“陛下這麼晚召我們進宮,你說會不會……”
“不必多想。”葉青文制止了張鈺的想法,冷靜道,“我等乃朝中重臣,就算要手,也須有個罪名,不可能這麼魯莽。”
“而且,”葉青文低了聲,“宮中并無消息。”
兩人在宮中都有著自己的人,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
張鈺聽到這話,安心了幾分。他們走到書房,還沒到門口,就聽見里面歌舞升平。兩人皺了皺眉頭,還是走了進去,跪在地上,恭敬道:“見過陛下。”
范玉坐在高坐上,懷里抱著一個人,上靠著一個,腳上搭著一個。
原本用來議事的書房,在他手里完全被改了一個玩樂之地。
葉青文皺了皺眉頭,不由得道:“陛下,如今還在國喪期間,陛下如此任妄為,怕是不妥。”
“國喪?”范玉轉過頭來,嗤笑出聲,“朕的老子都下土了,還要什麼國喪?他慣來希我過得好,怎麼又忍心讓我為了他愁眉不展、素果食呢?二位大人也不要拘謹,來,進來坐。”
葉青文和張鈺形不,范玉看著他們的模樣,直起來,冷聲道:“朕讓你們進來坐下來。”
“陛下,”葉青文來了脾氣,耿直道,“臣等是來議事,不是來樂的。陛下要是不想議事,那臣等告退便是了。”
“葉青文,你好大的架子!”
范玉怒喝出聲,從高疾步下來,舞紛紛退讓,范玉來到葉青文面前,怒喝道:“朕讓你坐下!”
葉青文冷笑一聲,轉便走,范玉一把拽住葉青文,猛地將他往后一扯。
葉青文年近五十,范玉這麼一扯,將他猛地扯在了地上,葉青文憤怒起,迎面就是范玉的劍尖。范玉看著葉青文,冷聲道:“朕讓你坐下!”
書房門外,子商站在臺階前方,看著天空升起的信號彈。
鳴一走到他側,低聲道:“顧家人跑了,在抓。顧九思的馬車壞在半路。陛下等不及了,現下已經鬧起來了。”
子商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淡定道:“顧九思不會來了,不過,也不重要了。”
子商轉頭往書房走去,雙手負在后,面上帶笑,和道:“關殿門,開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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