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誣陷?”子商一把抓過旁邊侍衛,指著他臉上的淤青道,“那你到告訴我這是誰打的?你當所有人眼睛瞎嗎?”
“那明顯是沈明沈將軍打的!”
柳玉茹理直氣壯回答,旁邊柳樹下正吃著剛買的豆腐花的沈明“噗”的噴了出來。
柳玉茹指著沈明道:“看型,看兇狠,怎麼都是沈將軍干的,我夫君一個文臣,能做出這種事兒來?”
子商:“……”
沈明、葉世安:“……”
顧九思站在柳玉茹背后,拼命點頭。
柳玉茹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方才我路過聽了明白,如今要修黃河,您不愿出錢,錢這東西誰都在意,我是商人,這個道理我懂,可是為此打人,是不是太過了?”
“我不是不愿出,是我沒錢!”
子商快要崩潰了:“你們夫妻能不能講講道理?”
“九思,”柳玉茹回頭,握住顧九思的手道,“大人心始終在揚州,百姓生死與他沒有半分關系,你也不必求他了,我們想辦法,我們賣商鋪、賣房子、召集百姓,一起捐錢,總能把黃河修好。這天下沒有比百姓更大的事,我愿陪你風餐宿,一起吃苦,你是一個好,我們不能學某些人。”
“娘子說得對,”顧九思嘆了口氣,“是我想差了,我本以為大人也是個好,恤百姓,沒想到……罷了罷了。”
顧九思擺擺手:“我這就告辭。”
“告辭。”
夫妻兩說完,柳玉茹挽著顧九思便走了。
顧九思走得一瘸一拐,柳玉茹還不忘擔憂道:“郎君,你這沒事兒吧?”
“沒關系,”顧九思嘆了口氣,“娘子不必擔心,應當沒斷。”
……
兩人互相攙扶著上了馬車,等上了馬車后,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笑出聲來。
葉世安和沈明跟著上了馬車,看見坐在一旁抱著肚子笑的兩個人,葉世安嘆了口氣道:“浮夸了。”
“管他呢?”
顧九思坐在一邊,拋著蘋果道:“反正呢,如今該說的都說了,之前他到散播黃河的事兒,凈在外面胡說八道,搞得好像修黃河這事兒誰攔著誰就是罪人,那今天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讓他一下大帽子扣下來的覺。”
“不是站得高就是對的,”顧九思嗤笑出聲,“天天扣高帽,搞得大家都做不了事兒,這種人,我也送他個帽子帶。”
“你們啊,”柳玉茹嘆了口氣,從旁邊拿了藥瓶子,坐到顧九思邊,給他上著藥道,“去鬧就去鬧,怎麼還讓人打這樣子?我聽說你們被人打了,嚇死我了。”
柳玉茹聽說他們三個人在府門口被人扔出來,便趕跑了過來,一過來就遇上顧九思罵街,見顧九思力旺盛,才稍微舒服些。
顧九思被吹著傷口,有些疼,他齜牙咧道:“不留點傷,明個兒就說不清楚了。還好今天世安和沈明跟我來了,不然我可能真得被他們家侍衛揍死在府。”
說著,顧九思想起什麼來,趕同葉世安和沈明道:“明個兒子商肯定參我們,臉上的傷千萬要留著,明天陛下只要開口說這事兒,什麼都別說,直接跪著道歉,其他話我來說。”
“那你還上藥?”
沈明有些氣憤:“還沒人給我們上!”
“自己娶媳婦兒去。”
顧九思有些得意,這話出來,旁邊兩個人都沉默了。
柳玉茹聽到顧九思的話,猶豫了一下:“那這藥還上不上了?”
“上上上。”顧九思立刻道,“我還要吹吹。”
“夠了!”葉世安和沈明齊聲開口,把顧九思拖了過來,顧九思掙扎,兩個人就按著他,顧九思哇哇大起來,柳玉茹在旁邊笑著看著,轉頭看向窗外,夕西下,正是好時。
三個人晚上都沒理傷口,第二天醒過來,傷口更深了些,三個人就頂著這張臉上朝。剛上朝去,說完了一些大事之后,范軒就道:“顧九思、葉世安、沈明,我接到一封折子,說你們三人強闖大人府邸,還搭上了他們府中許多侍衛,你們作何解釋?”
“陛下,”三個人整齊劃一出來,干凈利索跪下來,齊聲道,“微臣知錯。”
道歉道得這麼誠懇這麼迅速,倒讓在場人說不出話來。
顧九思抬起他帶傷的臉,認真道:“陛下,微臣知錯。只是微臣昨日也是為黃河款項一時著急,才同大人起了沖突,為國切,還大人見諒。”
“無論如何,在他人宅邸手,都是你們不對。”范軒輕咳了一聲,隨后道,“就罰你們三個月月俸吧。”
三人謝了恩,這事兒就算完了。
等出門之后,沈明嘟囔道:“咱們該辯解一下。”
“事解決了。”
顧九思卻是開口,葉世安看過來,有些茫然道:“什麼事?”
“子商同意放錢。”
顧九思了個懶腰:“我也放心了。”
“你怎麼知道?”沈明有些發懵,葉世安想了想,卻是道:“咱們三個人臉上帶傷,明顯是我們嚴重些,可陛下完全想都沒想,就罰了我們,必然是他如今在給子商表個態。而陛下對子商態度好轉,自然是子商答應給錢。”
“聰明。”顧九思雙手攏在袖中,往前走去,“子商如今心中,怕是嘔出一口了吧。”
“揚州越弱,日后他的路就越難。”
葉世安皺起眉頭:“不過我不明白,你說到底為什麼,他一定要來東都呢?”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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