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見有人問起，就興致地介紹了起來。季從賢才得知，原來居然是衛尚書家的二兒。

榮安侯夫人見季從賢盯著衛卿不放，不由也側頭細細打量了兩眼。

不想這姑娘著不出眾顯眼，若是細看模樣，竟十分麗。可是別人都是先看著再看其人，發現不了這一點。

榮安侯夫人夸贊道：“老夫人好有福氣，養得一個如此出眾的孫。”

老夫人笑得都合不攏，道：“哪里哪里，是侯夫人謬贊了。卿丫頭年紀還小，當不得夸。倒是小侯爺，生得一表人才，如此俊俏。”

衛卿向榮安侯夫人頷首低眉，以致意。

榮安侯夫人見不不臊、不卑不，心生欣賞之意。回頭又見自己的兒子季從賢還盯著人家不放，便拍了拍季從賢的后腦勺，季從賢才不再盯得那麼放肆。

侯夫人從善如流地笑著道：“犬子頑劣，不懂規矩，見笑了。”

季從賢不死心，整個過程里一直都在瞧衛卿，剛開始理直氣壯地瞧，被侯夫人發現以后就地瞧。

這是那個在賭場里遇見的小兄弟麼？他越看越像啊！

可是衛卿本不搭理他，儼然一副跟他不的樣子。

要不是今晚遇見，衛卿早把季從賢拋到九霄云外去了。哪曉得冤家路窄呢，今晚居然還跟他鄰桌！

還能怎麼辦，衛卿只能裝作不認識啊。

宮宴正進行得酣暢，皇帝也興致濃厚，這時大臣們就開始向皇帝進獻賀禮了。

宮殿上奇珍異寶不絕，大臣們介紹得十分詳盡，就是希皇帝能放在心上。

衛辭書財力有限，人脈也有限，他送上的賀禮，在眾臣中間很是平平無奇。

等眾臣們都獻完了，然后到朝堂之首的首輔和大都督。

奇珍異寶皇帝見得多了，而這兩位大臣以往都不怎麼花心思，因而皇帝也不甚在意。

首輔先送了一幅江山圖畫卷，宮人在殿前將畫卷展開，皇帝聽聞是出自名家之手，且畫工湛，令人賞心悅目，皇帝一邊點著頭，一邊出滿意之，讓近侍監把畫收起來。

接著宮人捧著大都督送的壽禮上殿，近侍監上前打開錦盒，只見里面躺著一尊古玉佛。

看起來雖不如別的奇珍異寶那樣流溢彩，可是那瑩潤溫厚的白佛像，一眼就能吸引住眼球。

皇帝因著太后禮佛，對佛理也是崇尚敬重的。有人送來這個東西，一時讓皇帝到非常新鮮。

他讓近侍監把古玉佛呈上來，他親自拿上手觀，玉是上好的玉，這刻工也湛不已，皇帝想著要是太后見了，一定開懷。

皇帝朗聲笑道：“確實是個好東西，大都督今年有心了，朕著實歡喜。來人，賜酒。”

所有人都朝皇帝手中的古玉佛看去時，衛卿低著頭若無其事地吃了塊點心，角若有若無地上挑。

蘇遇眼尾的目自始至終不曾離開過，將的反應盡收眼底，意味深長。

若不是有個心思玲瓏之人心為殷璄挑選壽禮，殷璄在這種事上比他還隨便，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合皇上心意？

大家都欣賞著大都督送的壽禮時，季從賢一點都不興趣，東西再好反正也不是他的，再欣賞又有什麼用。

因而他趁著大家都沒注意時，就掰了一點點心屑，往衛卿的方向拋去。

衛卿深刻地覺得，上次在街上揍他揍得委實太輕了，這貨本不長記。

衛卿拂了拂角上的點心屑，抬頭看著他。

季從賢終于得到了的正視，本來想問是不是那天賭坊里的那個人。可是衛卿的眼神一看過來，季從賢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毫無征兆地先臉紅了……

糟糕，穿起兒家的裳來，還好看！

季從賢不喜歡那些打扮過于致高調的姑娘，像衛卿這樣隨淡大方卻別樣麗的，是他的菜！

唉，算了，這里人多，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也不好，還是找個沒人的時候再向問清楚吧。

季從賢忙從衛卿上移開目，有些手忙腳地喝了一杯酒。

衛卿收回視線，有些玩味，這年……還有些純？

等殿上的大臣們獻禮完了，接下來便到皇室貴胄向皇帝獻禮。

首先就是皇帝在宮外的唯一的兄弟家康王府。

康王妃早答應了靈舒郡主，今晚由獻壽。既能討得皇帝歡心的同時，也能讓在眾人矚目的大殿上綻放彩。

康王妃對靈舒郡主點了點頭，和道：“去吧。”

靈舒郡主便起，朝衛卿這邊看了一眼，隨后挑起角尊貴而有傲氣地走到殿中央。

一華，委實艷麗奪目，那一張致的小臉亦是靈俏人。

只是主一站出來，上座的皇后便微微斂了斂眉。

康王雖是唯一的親王，可這丫頭的穿著打扮如此張揚，是要與皇室公主媲麼？

皇后未明言，在場知道規矩的命婦們也不言說，郡主這般，又不是第一次了。

皇帝笑呵呵地問：“靈舒要送朕什麼啊？”

靈舒郡主臉上揚開笑意，聲音在殿上回響，帶著一氣，道：“回皇叔父，靈舒要獻給皇叔父的肯定是好寶貝。我父王惦記著叔父壽辰，早前尋遍東海才得此一件，祝皇叔父福壽延綿如東海之不絕，君威廣照如日月之同輝。”

皇帝開懷大笑，道：“好，那朕還真迫不及待要瞧瞧這寶貝了。”

靈舒郡主擊掌，就見宮人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只的錦盒進殿來，雙手上托呈獻。

近侍監照常走了過來，將錦盒的蓋子揭開，請皇帝過目。

殿上的臣子家眷們都引頸觀，等著一飽眼福。

然而，當近侍監揭開盒子過后，他最先看到，臉先是變了一變，還是不得不把錦盒蓋子挪開請皇帝過目。接著上座的帝后也跟著神微妙，下面則是滿殿寂靜。

眾人所見的那錦盒里，竟然是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