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麼讓衛卿出來,這太容易不過了,換下來的臟服總要到河邊去洗。
這一次衛卿去時,林翠翠說要和一起。
衛卿走在前頭,日下瞇了瞇眼,道:“難得。”
林翠翠對著的背影牙,等一會兒看你還怎麼囂張!
從小院到河邊,有一段距離。要走過幾條田埂,再途徑一段土墻。
土墻里端是一座廢棄已久的茅草屋。
眼看著那土墻越來越近,林翠翠也越來越興。
衛卿和勘勘從那土墻外經過時,適時一陣風起,伴隨著林間幾聲歡快的鳥語。
這時隨著風聲一,土墻里面早已候著的幾個流氓突然就從里面麻利地沖了出來。
其中一人手里張開一個麻袋,當即就要往衛卿的頭上套。另外一個人手里擒著木棒,就等著同伙把麻袋套上以后就往衛卿上招呼。
怎料,麻袋還沒套到衛卿頭上去,反應極快,幾乎與此同時,揚臂一擋。那流氓沒反應過來,發現麻袋反被衛卿給一手撥開扔到了地上去。
風吹樹葉的聲音稀稀疏疏地在頭頂響起。
微瞇著眼,瞳仁在樹蔭下黑得沒底。
另一個流氓見狀,回過神當即舉著木棒就朝衛卿打來。
衛卿側抓過他的手腕,那木棒輕巧地自側落下,然后擊打在了原本套麻袋的同伙上。
同伙慘一聲,歪倒在地。
幾個流氓都愣住了。
衛卿拂了拂布,不喜不怒地道了一句:“沒禮貌。”
說罷手上一翻轉,巧勢奪過了木棒。
那拿木棒的流氓不知怎麼用的力,約是用力地扭了一下木棒,使得他的手腕也扭得生疼。
衛卿便拎著木棒,緩緩朝那流氓走過去。
流氓下意識地后退。
邊上還站著兩個同伙,同伙見狀,當即朝衛卿撲過去。
衛卿頭也沒回,一棒子回肘掃在了他們的膝蓋上,兩人當即呼痛,整齊地跪了一地。
剩下的這個,便是幾人當中的頭兒。
小流氓頭目瞠目結舌,衛卿抬起木指著他,他便一步步后退,退到了土墻邊。
他看著衛卿,咬了咬腮幫子不甘心,還想反抗一下,就被衛卿手里的木棒適時抬起抵住嚨,用力往土墻上一摁。
流氓頭目眼珠子往外凸,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覺自己嚨都快要被碾碎似的。
頸子地著土墻,灰褐的墻灰被蹭下來,簌簌往下掉。
不一會兒那流氓頭目就滿臉通紅,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就會咽氣。
樹蔭間的斑駁地落在衛卿臉上,襯得皮白皙,微抿著,手上用力時依舊骨節突出十分明顯。
其他同伙見狀忙不迭地爬起來,想要幫忙。
衛卿眼風淡輕一掃,道:“莽莽撞撞,我弄死他也沒關系嗎?”
幾個同伙心里駭然:“你、你還不快放了他!”
衛卿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看我心。”
說著便歪頭活了一下脖子,發出輕微的骨骼聲響,問被死死抵在土墻上的流氓頭目道:“沒禮貌的時候應該怎麼賠禮?”
流氓頭目著木,極艱難地口氣。
縱是不甘,可他的命還在這看似手無縛之力的死丫頭手里,不認栽不行。
片刻,他從牙齒里出一聲:“對不起……”
“大聲點。”
“對、不、起!”
“今日算你倒霉,出門不看黃歷。”
說罷,衛卿抵著他脖子的木松了松,就在那頭目剛松口氣時,猝不及防又是當頭一棒,當即把人悶暈在地。
幾個同伙又驚又嚇,哪還敢招惹,手忙腳地攙扶起頭目,就慌里忙張地跑掉了。
衛卿隨手把木丟在一邊,順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說了句毫不沾邊的話:“這手真有點糙。”
再抬頭看時,見林翠翠目瞪口呆地正站在不遠,臉煞白。
本來是打算看一出好戲的,可萬萬沒想到,村里最無賴的一伙地流氓,居然對付不了這個小賤人!
看衛卿收拾人的手法,和從容不迫的態度,就讓林翠翠一陣膽寒。
這哪里還是以前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衛卿。
林翠翠撞上衛卿的視線,渾一抖,手里端不穩裝著臟服的木盆,哐當一下摔在地卻顧不上撿起,嚎一聲扭頭就倉皇地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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