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改?改什麼呢?
陸以凝神經被酒麻痹了大半, 連這簡單幾個字都用了好一會兒才在腦海里消化完, 盯著唐慕白看了半晌, 就像上次喝醉酒時一樣,不控制地想要湊近一些, 再湊近一些。
但是高不高, 又沒穿高跟鞋, 因為喝了酒又站不太穩, 腳才踮起來沒幾秒鐘, 眉頭就皺起來, 腳跟挨地泄氣一樣靠在了墻上。
陸以凝覺得自己有點委屈,這會兒甚至已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但是不管是在夢境還是現實, 都覺得不開心。
墻壁冰涼一片,但是的臉又是熱的。
陸以凝腦袋往下耷拉了半分多鐘, 還沒抬起來, 就約約覺到有一團黑影了下來。
男人溫熱的呼吸撲面而至,陸以凝眼睫了,再抬起來的時候,就只看到唐慕白驟然放大了幾倍的五。
長得好看的人是真的有種蠱人心的能力,尤其是在一個小醉鬼面前。
陸以凝不自覺了下, 一雙眼睛越發水汪汪亮晶晶的, 上沒涂口紅, 只帶著一層薄薄的水, 勾人得。
唐慕白結輕輕一滾, 頭微偏了偏,然后把臉湊得更近。
兩人間的距離驟然拉近,呼吸相聞,誰再湊近一分就能吻在一起。
陸以凝眨了眨眼,總覺得下一秒唐慕白就會吻上來。
但是事實上卻是一秒鐘過去,兩秒鐘再過去——一直到一分鐘過去,他都沒有再靠近一寸。
這樣反倒比直接親下來更磨人,就像是你提前預想到了無數種結局,但是沒有一種是真實發生的,陸以凝心里就像是有一萬只小爪子在輕輕地撓,越發地心難耐,一雙細眉皺的越發,也有些不聽使喚,直接口問了句:“唐慕白,你還能不能行了啊?”
唐慕白沒想到會問這麼一句,愣了下才彎了下角,“能行啊。”
頓了頓,他又問:“你要不要試試?”
陸以凝不說話了,兩人對視了片刻,很正經地點了點頭:“試啊。”
喝醉了之后跟清醒的時候像是兩個人,所以清醒時避諱的話題到了醉酒之后,都能毫無保留又遵從本意的提及起來。
陸以凝表認真的像是一個回答老師問題的小學生,說完之后也沒覺得哪里不對勁兒,摒了摒呼吸,然后再一次踮起腳來,這次學聰明了,為了避免再一次因為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跌回去,踮腳的瞬間把胳膊抬起來直接掛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唐慕白站直了,順勢把手搭在了的腰上。
然后陸以凝剛一抬頭湊上來,他就把臉給偏了過去。
陸以凝就這麼撲了個空,不肯放棄,又把頭偏過去。
結果偏頭過去,唐慕白又跟著把臉轉向另一邊,他像是鐵了心,打定主意不讓親到。
陸以凝又沒辦法手固定住他的臉讓他不再,只好皺眉瞪了他一眼,“不要了。”
表也不算差,可能是因為生了一張溫干凈的臉,所以耍小脾氣的樣子更像是在撒,語氣低了些,多有些口齒不清:“給我親一下嘛……”
唐慕白臉還沒側過來,陸以凝的呼吸就近在咫尺,熱地灑在的側臉和耳后上,他心底里仿佛有一團火燒了起來,怎麼撲都撲不滅,又以極快地速度擴散,再匯聚到某一點。
他呼了口郁氣,扣著陸以凝的手了,另一只手也沒空著,拿出手機解了鎖。
幾秒鐘后,他開口,嗓音很低:“以凝。”
“……嗯?”
“做我朋友,”唐慕白聲音一頓,偏過頭來,湊近陸以凝的耳朵放輕聲音,一字一頓問道:“好不好?”
他沒用“和好”這種詞語,因為他覺得,他和陸以凝的那一段,似乎不太像談。
唐慕白知道他忽略了陸以凝很多,只不過以前年紀輕,不太把這些啊啊的放在心上,也就順其自然去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越是見多一面,他也就越是不想再看別人了。
唐慕白好像也會到了一次“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覺。
所以陸一舟跟他打完小報告之后,他把年假都提前休了一半,忙完了當天的事之后,直接定飛機票飛了過來。
他突然就很想見到陸以凝,非常想。
唐慕白說這句話的時候,呼吸的熱氣像是瞬間就鉆進了陸以凝的耳道里,有點熱還有些,陸以凝下意識了肩膀,見不答,那人聲音放得更輕,半商量半蠱道:“答應了我就給你親一下。”
“……”
好像不虧,對于一個沒的醉鬼來說。
——
陸以凝是在鬧鈴聲中被吵醒的。
這幾天在外面,定的鬧鈴是每天早上七點鐘,鬧鈴一響,就條件反地把手從被子里了出去,在床頭柜上到手機,眼睛都沒睜,直接點了關閉。
昨晚喝了酒,這會兒腦袋不至于疼,但是到底是有點暈。
陸以凝又閉著眼在床上躺了幾秒,也就幾秒,就覺出有哪里不對來。
耳邊似乎有一道很輕的呼吸聲,右手邊好像也不是被子。
陸以凝大腦幾乎立刻清醒,“酒后”這種事雖然沒上過,不過也聽朋友說起過實例。
尤其國外比國還要開放很多的況下,這種事更是司空見慣。
陸以凝腦袋空了一瞬,猛地睜開眼,頭頂的水晶燈果然不是住的那一家酒店的燈,花紋裝飾要奢侈復雜得多,看起來應該是個有錢的人。
還沒來得及轉頭,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道淺淡的男聲:“醒了?”
“……”
“昨晚的事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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