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我的相公是廠花 第五十一章

《我的相公是廠花》 第五十一章

翌日清晨, 蘇宓是睡著了被秦衍抱出去的。

昨晚來的兩個子, 竟然當真是跳了一晚上的舞, 看的迷迷糊糊地就趴在秦衍的上睡過去了, 等醒來已是天亮。

進青樓時未夜,天亮之時醒的人也不多, 因此從暗香樓往前面慶南春的大堂走的時候, 路上并未有什麼閑雜人。

蘇宓靜, 睜開雙眼時頭就枕在秦衍的口, 他已然走到了大堂。

倒是也沒見到太多男子, 偶爾有幾個看向的, 被秦衍的氣勢著,也不敢再看第二眼。然而畢竟是有別人在場, 想到自己被橫抱著,蘇宓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只顧埋在秦衍懷里, 繼續裝睡。

老鴇笑容滿面地將秦衍送到大門口, 手中是方才拿到的好幾張銀票子。

“蘇公子昨晚可還滿意啊,姑娘們可是累壞了,現在還躺著呢。”

秦衍輕笑著,似有所指, “嗯, 腰是不錯, 五日后的梳攏, 替我在二樓留間房。”

“那肯定, 那肯定,蘇公子這兩日若是想柳兒和香兒了,也可以多來來,我就算拆了其他幾樁生意,也定會滿足公子。”

蘇宓聽到這里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秦衍邊揚起一弧度,手攏了攏遮在蘇宓上的袖袍,沒再多言,出門坐上了轎子。

***

五日時間一晃而過,慶南春每隔三個月的梳攏也如期而至。梳攏于每家大的青樓皆是要之事,因梳攏那日才是抬價的最好時機,若不是被人買斷,往后還是要去接攬生意,許多頭牌的價最早便是趁這個時刻提上去。

作為京府第一大青樓,慶南春里梳攏的青綢自是質素最高的。

Advertisement

但這次是尤為轟,原因無他,據說朝中一位大的親戚,也看中了慶南春的一名瀟瀟的青綢,至于什麼大,普通人家哪里曉得,只有那些在場上有些干系的人才知道,那個人,正是戶部尚書盧文廣的侄周風。

不過在明殷朝,青樓這一個行當是得了朝廷許可的,打開門做生意,講的還是金錢往來,達貴人不,是以明面上還是得遵循價高者得的規矩。

梳攏這日黃昏,慶南春的門口漆柱邊,老鴇換上了一件紅馬面,翹首迎客。

周風一銷金云玟團花直裰,略胖的子,鼓著圓肚,手袖邊緣的金線亮閃閃的,晃得經過的人都眼睛疼。他長得五大三,面兇相,眼角還有一道大疤。

此次來自是為了包下他前個月就看上的瀟瀟姑娘,憑他戶部尚書侄的份,那是勢在必得。

老鴇一看他穿金戴銀的模樣,就笑彎了眼,吩咐小廝將他帶至二樓雅間,秦衍正是此刻到,恰巧沒與周風打上照面,雖說,他就是為了周風而來。

“蘇公子,二樓的雅閣已經開好了,我帶您上去。”老鴇笑眼盈盈地看向秦衍,這次倒是沒帶那個小妾啊。

誒,老鴇瞇了瞇眼,不對,還是帶著,只不過沒如上一次那般抱著。

而是跟在后頭,上的玄大披風裹的一,只出了那一張俏生生的小臉。

老鴇兒見多了世面,知道有些男人的占有啊,是真真厲害...

蘇宓走在秦衍側,左邊是秦衍,右側是陵安,后面還跟著一個馮寶,將圍了個遍,三個男人的勢,直接隔開了那些不懷好意投過來的視線。

低頭看了看被披風圍裹起來,風的自己,雖說現在不是五六月,但這一路上,轎子不比馬車那般寬敞,的背上都悶出了一層汗,可是督主要穿的,又不能卸下...只能期盼等著上樓了。

Advertisement

有了上一次的,老鴇沒有再問東問西,直接利落地將人帶到了二樓。

慶南春主樓共有四層樓,唯有第二層用以貴客競價的房間沒有設環廊,因此臨窗往下便能看到一樓大堂。

蘇宓進門時略過一眼,比起上次那看起來有些奇怪的地方,這里要正常了許多,不過就是臨窗的四角桌椅,屏風條幾,倒不像是青樓,而是茶室了。

這次秦衍沒有錮住的腳步,但依舊是安分地坐在桌邊他的旁,跟著一起從窗檻往一樓大堂看,馮寶和陵安則分立在秦衍兩側。

往下看,站在大理石高臺上的是老鴇,周圍廊道下掛著的紅燈籠,映照著整個慶南春的大堂華彩通明。

開場奏曲聲漸起,緩緩走上來的是一排水靈靈的姑娘們跳著蝴袖舞。蘇宓只看著覺得好看,但常來這梳攏的客人就知道,這些是下一期梳攏的候選,借著這開場造勢看看眾人的反應,也可以教老鴇心中選定幾個人選。

那些姑娘們云袖輕擺,纖腰慢擰,遮著并不能掩住麗的輕紗,舞步曼妙。二樓皆是些有份的,聲音還不明顯,一樓堂下的哄抬聲,卻是喧鬧的很,一下子帶起了晚上的氣氛。

待一曲舞畢,這次梳攏的五位子終于是款款而來。們并未戴面紗,依舊梳著的發髻,額間一點朱紅花鈿,巧笑盼兮。

一眼過去,最后一個的姿是最為濃艷的,瓜子臉上生的一雙上挑的狐貍眼,雙眸含笑地掃過下面一圈兒時,那態天的樣子讓原本的聒噪的人群立刻就沒了聲音。

“督主,最右一個便是周風要的子。”陵安出聲道。

“嗯。”

老鴇看著眾人神,滿意地扭著腰走到臺上,接下來自然便是講價的時候了。

Advertisement

向場中幾個人遞了眼,那些個專門哄抬價格的便心領神會的配合起來,從第一個青綢開始,場上漸漸開始鼓噪。

蘇宓淺淺打了個呵欠,是不知道梳攏要如此久的,都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似乎才剛剛開始,百無聊賴地趴伏在桌上,看著看著竟然就睡著了。

待醒來時,蘇宓聞到了秦衍上的清冷香氣,抬頭一看,是他瘦削致的下顎,以及他與馮寶說話時,嚨傳來低的震,讓蘇宓的心跳不自覺加快,是睡著了被督主挪進懷里的麼。

看了看站在一邊的陵安和馮寶,不好意思再賴在秦衍的上,

“督主...我能不能在房里走走..”

似乎正好快到最后一個的競價,秦衍低頭看了一眼,“不困了?”

“嗯..”

...

樓下是起的哄價聲,蘇宓則在房里隨意地四看看。

屋室不大,蘇宓原本準備隨意轉轉就回去坐著,誰知,長幾上的一個藍釉瓷質花瓶教停住了腳步,面也跟著咻然緋紅。

那素的骨瓷瓶上,勾勒的竟是兩個赤.的男纏一起的畫面。那子的態似是歡愉又似是痛苦,不知為何,這畫面讓蘇宓聯想起那日在暗香樓聽到的.聲。

蘇宓心里像揣了一個撲蹬的兔子,耳朵都發燙起來,一路燙到了腳心,男之間難道是要這般親才是最開心的,那為什麼和督主親那麼久,上次只是替督主,他都那麼生的氣。

蘇宓覺得自己想明白了一些,又好像沒怎麼明白。

其實不知,當初虞青娘礙于秦衍的太監份,最后什麼也沒與蘇宓講,像這種不怎麼出閨閣的子,縱然因著本能有些悟,但當然是想不明白。尋常子,至還有夫君或是老姆媽教,可蘇宓邊親近的春梅也是小姑娘一個,兩個人就本想不到這些事,還如何能開竅。

Advertisement

***

樓下的抬價聲此起彼伏,但頗為明顯的,都是幾十兩幾十兩的加,有些裝模作樣的味道。

“一百兩!”

“一百一十兩!”

堂下多的是些會看風向的人,都知道這個瀟瀟是大的親戚定好的,不過是哄抬一下加點籌碼,誰敢真的與那人爭鋒啊。

果然,不一會兒,二樓傳來一陣雄渾的聲音。

“五百兩。”周風哼了一聲,大手一揮,手指上金燦燦的純金戒指折出一道亮,晃在了漆朱的中堂柱子上。

見四周寂靜,周風得意地笑笑,捧起桌上一只褐茶碗,啜了一口茶。

突然,對面房間橫生出一聲悅耳的中音,似流水擊石,隨意至極,“一千兩。”

此話一出,臺下的人立馬躁起來,連老鴇也是瞠目結舌,要知道,這只是梳攏一夜,一千兩早已可以包著慶南春的頭牌大半個月了。

周風是又驚又怒,他扔下茶杯,咬牙切齒道:“一千一百兩!”

方才那聲音似乎帶上了笑意,“兩千兩。”

周風心里生氣,卻是不敢再往上喊,畢竟若真被他拍得了,青樓梳攏也本不值這個價。

青樓這種家認可的營生,背后盤錯節,不止一個應天府的府尹,敞亮開來做生意的,價高者得,就算他心里不爽利,也不可能直接在臺面上去要人,那傳出去可難聽的很。不過,敢搶他周風的人,也不打聽打聽他舅舅是誰。

周風臉黑沉,瞟了眼傳出聲音的對面那間房,“去,查查敢跟我搶人的是誰。”

“是,老爺。”

***

對面房里,馮寶躬低道:“督主,競是競得了,咱們現在怎麼辦。”

“留州蘇家蘇琦的名字。”

秦衍說完,視線掠過蘇宓,見愣愣地對著長幾,呆住了一般。

他皺眉問道:“你在看什麼?”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