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皺眉,無話可說,索掛線。
啪——
柯原確定電話被掛了,無奈搖頭,脾氣可真大。
別說是風柏煜了,就連自稱見識不人的他都沒轍。
窗外月皎潔和,葉桐毫無睡意,披上外套坐在臺上,習慣地開一瓶紅酒,觀月斟酌。
剛才的一幕,仍在腦中揮之不散。
即便心有怨懟,他跟別的人接,心仍然會有波,至今無法平靜。
當初的喪子之痛,到了今日也無法抹平,饒是腦子再好用也想不明白,風柏煜是否真的不想要那個孩子!
過去的種種,如同利刃,想起一次就會在心口上劃傷一刀,每次都鮮淋漓,痛得無法呼吸。
一杯杯酒落肚,心口的痛難以平。
無數次厭惡自己酒量太好,為什麽喝再多都無法醉上一回,忘傷痛。好在,就能麻痹神經,起碼在疼痛的夜能勉強睡上一覺。
喝多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就爬上床,勉強睡。
沈圳說,從未懂得自己,所以對總是特別無奈,又特別遷就。
那時候,起碼有沈圳真心為,他離開後,這個世界上再無真心對之人。
多麽可悲可笑。
當局勢再一次被拉回兩年前,隻能孤軍作戰。
濱海市的天,看似平靜,實則暗湧,危機四伏。
尤其是葉氏跟林氏解約一事,風柏煜故意低調理,但還是被出來,相繼轟全城,開始網友們紛紛懷疑葉桐是因為跟林蕭文勾搭在一起才會跟裴澤暄取消婚約,如今看來,好像並非坊間所傳,緋聞不攻自破。
意外的是,裴昱會約見麵。
赴約前,風柏煜親自到公司找,看要出去的樣子,挑眉,“去哪裏?”
“與你無關。”葉桐淡漠說。
風柏煜一手擋在門上,阻擋的去向,微微皺眉,“你覺得,我會讓你就這麽走?”
他好看的臉仍然被麵遮擋,眼眸幽深如墨,薄繃著,上氣息冰冷,似乎在為的瞞而到不快。
陸容離上前提醒,“葉總,時間到了。”
風柏煜冷眼掃去,陸容離一陣瑟,被他的氣勢所迫,隻好退到一邊等待。
葉桐抬手看時間,臉冷漠,“讓開。”
“如果我說不呢?”風柏煜挑釁笑。
他明顯是故意的,哪怕生氣了,也不會讓葉桐好過。
葉桐惱了,手推他,他穩如泰山,葉桐穿的高跟鞋,心中一陣怒意,抬腳狠狠踩下去,風柏煜疼得了腳,趁機將他推開,竄了出去。
“葉桐。”
風柏煜神忍,眸微怒,看來真的很痛。
葉桐好看的麵容一抹得意之,“我說過,別招惹我!”
“葉桐。”他怒視離開的影,眼底怒意騰騰。
陸容離開車,在約定的時間抵達約定的高級會所。
落地窗前,能一睹高爾夫球場的風貌。
葉桐對他略知一二,裴昱的好除了打高爾夫,再就是喜歡喝茶下棋,從好上來說,基本都是修養,下棋能提高人的思考且高瞻遠矚。
以裴昱的為人看來,倒是適合。
“葉小姐,請坐。”
裴昱抬手,示意助理退下。
葉桐察言觀,當然知道裴昱什麽意思,也讓陸容離到門口等候。
桌子上有兩杯茶,茶香繚繞,沁心脾,意外的是裴昱坐在眼前,麵容嚴肅,不愧是在商場爬打滾多年,一威流,令人生畏。
“茶不錯,嚐嚐?”裴昱抬起眼看,意味難明。
到了這一刻,葉桐也不必跟他打啞謎,說,“裴總找我來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裴昱瞇了瞇眼,忽然笑了兩聲,“我說,葉桐啊,不必這麽見外,我伯父就好。”
葉桐一怔,裴昱還是頭一次對這麽和善。
事出必有因,葉桐等著他的下文。
他說,“是不是澤暄哪裏做的不好,讓你不開心,你要解除婚約,你告訴伯父,伯父替你教訓他。”
原來是為了裴澤暄而來。
裴昱一直不同意他們在一起,這一次忽然換了態度,又恰好在傳出跟林氏解除合約之後,顯然是衝著葉氏來的。之前裴昱一直有意讓裴澤暄出麵,促葉氏和裴氏的合作,如此一來,裴昱就有機會架空葉氏。
顯然,裴昱此番並非為了裴澤暄,而是為了一己私。
“伯父,這個決定是我和澤暄一起決定的,您就別為我們心了。”葉桐刻意疏遠道。
裴昱皺了皺眉,臉微變,“這何統!你們訂婚一事滿城皆知,年輕人鬧脾氣直屬正常,大家冷靜冷靜就好了,葉桐,我看找個時間,你們好好談談?”
裴昱一直在按脾氣,神間頗為不滿。
既然說不清楚,葉桐索直白一些,“伯父,我主意已決。”
裴昱凝眉。
林爺爺的話以猶在耳,裴昱作為被害死父親的懷疑對象,葉桐一直忍,沒有顯太多,以免被他懷疑,但也不想再跟他多說,說,“伯父,很抱歉,我公司還有點事,先走了。”
“你不能走!”
裴昱拍桌,冷哼,“葉桐,這個事你需要給個代。”
代?
好笑了。
葉桐扯了扯角,問,“怎麽給代?”
裴昱眼神森,“澤暄為了你,終日在家惶惶度日,葉桐,就算你真要解除婚約,行,跟我回去,你親自跟他說清楚。”
聞言,葉桐一愣。
裴澤暄對如何,心有分寸,雖說傷害了沈圳,卻也的確真心。
想起那天的哀求,微微了惻之心,說,“好,我跟你回去。”
裴昱繃著的麵容才緩和些許,笑說,“那走吧。”
葉桐跟裴昱一同離去,並且讓陸容離先離開。
風柏煜被葉桐踢了一腳,哪裏肯就此罷休,就在公司等,柯原作陪,見陸容離一個人回來,風柏煜瞇了瞇眸,沉聲問,“葉桐呢?”
陸容離猶豫幾秒,心有不安,說,“葉總去了裴家。”
風柏煜臉一沉,猛地站起,“去裴家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