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七也迅速跟上來。
葉桐跑的很快,追到陵園門口,眼見他就要上一輛黑車離開,葉桐忽然出聲,“等等。”
那人聽到聲音,更快地鑽車,開車準備離開。
葉桐慌了,同時也意識到,這個人一定跟沈圳認識。
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也不知道哪裏來不怕死的勇氣,手擋在車前。
風七怔住,心吊了起來。
開車的小胡急忙踩剎車,驚愕地盯著葉桐。
不要命了嗎!
葉桐口劇烈起伏,雙眼死死盯著車裏的男人,“你跟沈圳認識,對嗎?”
小胡愕然。
“我知道,你跟沈圳認識,是他在組織裏的朋友。”葉桐紅了眼圈,急切地想要小胡告訴一些所不知道的事。
隻有排除組織的嫌疑,才能更快地鎖定傷害沈圳的目標。
在得到驗證之前,就算不認為是組織裏的人做的,也無法肯定。
小胡猶豫再三,終於下車。
風七見過小胡,就在上次的一次博弈中,他跟小胡見過了。
小胡來到葉桐麵前,歎了口氣,“圳哥的死,我很難過。”
果然跟想的一樣。
葉桐激地問,“是組織的人做的嗎?”
小胡搖頭。
“圳哥已經跟組織的人談好了,組織本不會傷害他。葉桐,圳哥的死,絕對不是意外。”小胡憤怒道。
葉桐眸子一亮,“你查到什麽了?”
“我查看過監控,也調查了肇事司機的背景,他職才短短三天就出事,不可能那麽巧,而且我調查到他妻子的賬戶多出了兩百萬,以他的份,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錢。”小胡握拳頭,顯然很是憤怒。
葉桐驚詫。
這麽說,司機是被人收買了。
據小胡調查的資料,這個司機的出現已經是有意謀的,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就有人要對付?
不,不可能是。
若是,當時已經昏迷,司機不可能還撞他。
也就是說,目標已經鎖定沈圳?
葉桐飛快地思考,不斷地找出不合理的地方,“你說不是組織的人做的,會是誰,他有仇人嗎?”
小胡嗤笑,“幹我們這一行,仇人滿大街都是,但就算要報仇,也不能用這麽費勁的手段。”
如此一來,排除了仇殺。
風七在一旁聽著,始終不發表意見。
原來所認定的被謀殺的可能,如今算是被坐實了。
沈圳的死不是意外,是蓄意謀殺。
那麽,背後指使人是誰?
葉桐隻覺得,一強烈的危險正在展開。
不知道背後的人要做什麽,為什麽會從變了沈圳。
而這個背後人,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或者是,一群?
臉微微發白,恐懼和憤怒同時間在心底裏展開。
無論如何,要知道,到底是誰殺了沈圳。
要他,債償!
小胡抿了抿,猶豫後說,“葉桐,圳哥真的很你,原來他還想跟你一起離開濱海市,完任務後,從此徹底退跟你一起生活,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
他把一支錄音筆給葉桐,“這是我跟他生前的對話,你聽了後就明白了。”
葉桐抖著手接過。
回到別墅,抱整個坐在沙發上,目盯著桌麵上的錄音筆,心掙紮著沒有勇氣打開。
沈圳對如何,心中了然。
麵臨這未知容的錄音,忽然害怕起來,怕聽到什麽讓難以麵對的話。
可他終究走了,哪怕有,留下的除卻憾和自責,還有什麽?
恰時,風柏煜開門進來。
葉桐才恍然,看了眼臺外頭,逐漸暗去,迎接黑夜的到來。
風柏煜走來,腳步很輕,上的氣息一如既往的低氣,臉冷峻如同天神,就算放眼整個濱海市,也無人能及的高貴氣質,隻是站在那裏,便足以震懾所有人。
“不聽?”他目一掃桌麵的錄音筆。
看的模樣,似乎知道還沒有聽。
葉桐搖搖頭。
風柏煜居高臨下,氣息都了些許溫度,“這是他留給你,唯一有聲品。”
下午發生的事,風七已經一五一十告訴他。
這在葉桐的意料之中,不甚在意。
緩緩抬起臉,眼底一道嘲笑的,“你不在意嗎?”
“你是我的人,這不會變。”風柏煜薄繃,冷峻的麵一挑狂傲。
葉桐斂眉。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一個死人,永遠爭不過他。
哪怕沈圳活著,風柏煜也無所畏懼。
忽然羨慕這一份狂妄,令人向往的狂妄。
葉桐冷笑,“風柏煜,你知道,我的心不在你這。”
風柏煜也不惱,薄冷勾,“沒關係,遲早會上我。”
葉桐沉默。
早就顧不上風柏煜這異常的態度是什麽原因,站起拿起錄音筆,走到臺,把落地門拉上。
坐在藤椅上,隔絕了風柏煜的靠近。
風柏煜黑眸在黑暗中像黑曜石般,愈發深邃。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葉桐最終按下開關。
錄音筆停歇了幾秒,先是小胡的聲音,“圳哥,你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了,不是說了不會接這個任務嗎?你這是為什麽,為了葉桐?”
沉頓了片刻,才響起沈圳有些低沉的聲音,聽來似乎有些抑,“我想帶過正常的生活,能放下仇恨,我也能放下原則。如果這樣能讓組織徹底放過我,我願意這麽做。”
那一抹聲音,是葉桐從未聽過的沉穩有力,“這丫頭承的實在是太多了,我想帶過一些輕鬆自在一點的生活,哪怕不我,但我就夠了。”
“我要的是每天能陪伴在邊,每天早上看到吃我做的早餐,誇我煲湯好喝,跟我笑一笑,這就是我活下去的樂趣。小胡,這麽多年,喚醒我對生活的熱。”
小胡深深歎氣,“的力量。不過……你是單相思。”
“沒關係,我。”
“風柏煜那混蛋。”
“我!”
沈圳最後,用力地說出三個字。
聽到這裏,葉桐早已經泣不聲,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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