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桐微微皺眉,這是什麽話?
看在他是傷者的份上,還是為了救,葉桐沒好氣瞟他一眼,也沒跟他計較,說,“剛醒來,先喝點水再休息下,外賣到了我再你。”
沈圳點點頭。
葉桐倒一杯溫水,扶著他坐起來,伺候他喝下,他也的確很累,渾的骨頭像被軋過似的酸痛,他重新躺下來的時候,問,“我睡了多久?”
“一個月。”
都這麽久了。
沈圳微微吃驚,“那不是還在劇組拍攝,你能有時間?”
“沒關係,今天下午才有我的戲份。”葉桐拿著水壺去裝水來燒,上電源,又把病房裏已經失去香味要凋謝的花拿掉。
沈圳安靜地看著忙碌的影,角勾著滿足的笑。
醒來能看到最重要的人,這已經足夠。
但他實在是累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等葉桐醒他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分鍾。
點的一分魚生粥,專門讓廚房去薑片和香菜。
沈圳對吃的要求很高,一聞到就知道了最重要的兩樣配料,頓時皺眉,“沒有生薑和香菜的魚生粥沒有靈魂……”
“你吃靈魂嗎!”
葉桐沒好氣地懟了一句,舀了一勺子涼了些許才送到他邊,風輕雲淡地威脅,“趕吃,這種時候吃的太濃,你會拉肚子。”
“不吃。”
沈圳偏開臉。
呦嗬,還有小子了。
葉桐挑眉,“真的不吃?”
“太難吃,不吃。”
沈圳嫌惡的目,還沒吃就出一臉的嫌棄。
葉桐聞了聞,覺得味道也還可以,想了想又吃了一口,味道的確沒有他煮的好吃,但也勉強能下口,不至於那麽差勁啊,微微厲了眸,“不吃也得吃,我就覺得味道可以。”
剛才看到就著勺子嚐了一口,本來沒什麽胃口,頓時食大增。
“行吧,哥也就不為難你了,吃就吃點。”
沈圳勉為其難的樣子,實在是太欠揍了,葉桐哭笑不得,卻耐著子喂他。
難得沈圳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麵,倒是好玩的。
沈圳吃完了,葉桐就把垃圾收拾出去安全通道的垃圾桶丟。
回來的時候,發現沈圳不在,葉桐大驚失,“沈圳!~”
他才醒來,去得了哪裏?
這一聲呼喚夾雜著恐懼,沈圳在廁所裏艱難地上大號,聽到這張地呼喚差點沒掉下去,他丹田用力,大聲回答,“我在廁所!”
葉桐一怔,微微有些窘迫,同時鬆了口氣。
直到裏麵傳出衝水和洗手的聲音,門打開了,沈圳一蹦一蹦地走出來,玩味地挑著,“怎麽,怕哥被人殺了?”
“當然了,我現在懷疑你到底是什麽份。”葉桐直勾勾盯著他說,“沈圳,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麽人?”
想到酒店時候的從容不迫,還有眉宇間的殺氣,直覺沈圳的份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一個普通人上,本沒有那種氣息。
那就像是常年混跡在嗜的環境裏所出現的眼神,跟電影裏的殺手給出的覺相同,當時的沈圳跟如今看起來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這段時間也響了很多。
實際上,無論沈圳是什麽份,都不在意。
但需要坦白。
沈圳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我能是什麽人?”
他看著葉桐笑得很自然,“丫頭,你是不是最近拍電影拍多了?”
“沈圳,別跟我轉移話題。”葉桐沉目,“我很清楚的記得,你在酒店裏是怎麽救我的,還有在車上,你最後保護我的那一下,沈圳,平常人的反應不會這麽敏捷。”
沈圳臉上的笑容僵。
葉桐的聰明和細心讓他折服,但他既然決定瞞這麽多年的份,也不像被葉桐知道,知道的越,越安全。
如今組織正在有意讓他回歸辦事,組織的事手段他太了解,沒辦法說服,那就會下手。
從來沒人能夠違抗命令!
但他如今隻想跟葉桐過尋常的生活,至於那些仇殺,早就不願意再沾染。
葉桐看他久久沉默,似乎在思考什麽,覺察到事不簡單,便說,“那天有人給你打電話,我想,他跟你的份應該是一樣的。”
說完,把他的手機還回去。
沈圳的手機設置了碼,並不知道碼是什麽,所以除了能聽電話,也看不了裏麵的信息。
哪怕可以,也不會及他的私。
即便是現在,也希沈圳能親口告訴。
沈圳沉思一瞬,終究還是著心腸,“丫頭,任何一個男人在那個時候都會有那個反應,你就別多想了。還有,這是我的一個很多年沒聯係的朋友,前段時間才聯係上的。”
盡管沈圳說話的時候笑瞇瞇的,葉桐打量著他,最終放棄了追問。
既然他不想說,不問便是了。
聳聳肩,“沒關係,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告訴我。”
收拾好了房間的一切,葉桐準備離開回去劇組。
回去之前,特地代了護工一些注意事項。
因為沈圳才醒來,之前部又造骨折,行還很不方便,哪怕離了危險,也需要在醫院多住一段時間。
葉桐前腳離開,沈圳就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頭謹慎地沒有開口,直到沈圳說話,“是我。”
“圳哥,你終於醒了!”那人愉悅的語氣。
沈圳眉頭鎖,“上次給我打電話,有沒有說什麽?”
那人反應極快,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人接聽的電話,說,“沒有,確認你不在我就掛了電話,之後調查才知道,原來你進醫院了。”
“我去過醫院兩次,但有人在外麵看守,所以沒有貿然進去。”那人關心道,“圳哥,你沒事了吧?”
“沒事。”
沈圳一臉肅然,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氣質,“組織那邊怎麽樣?”
“我把你傷的事跟組織說了,組織答應給你一段時間休息,但他們的意思是,等你好了,必須要接這個任務。”那人遲疑著說,“圳哥,其實整個組織除了你,的確沒人能完這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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