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修黑化了
“……”向晚歌隻覺嚨裡彷彿塞了鉛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自己有什麼好值得他這樣?
他不知道那個東西一旦拿出來,肯定會惹怒許東嗎?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許東惹了,肯定也不會在乎多秦家這個仇人。
果然,許東的臉在一剎那變得愈發難看。
“果然是你,小子,你有種!”
“一般一般。”修依舊吊兒郎當的,“隻要你彆我的人就。”
說完把追蹤丟在地上,一腳碾了上去。
碾得相當用力,態度相當誠懇。
許東冷哼一聲:“走!”
這地兒是呆不了,江謹言的人肯定正往這邊趕來。
修不走,皺眉看著自己的手臂,“東哥,讓我先包紮一下唄。”
許東的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上去一把掐住了修的脖子:“小子,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不好意思,我這人全缺點,唯一的優點就是脾氣好。”
“你找死!”
“哦?到底誰死,恐怕現在就不好說了哦。”
“你……”
腰上一陣尖銳的刺痛,許東一下子閉了,視線往下,落在腰間那把薄如蟬翼的手刀上。
“東哥!”
“東哥!”
該死,剛纔明明搜過了,這個混蛋到底從哪裡搞出來的刀子?
修勾了勾,笑得人畜無害:“東哥,你說,是你掐斷我的脖子快,還是我把刀子推進你肚子裡快?”
許東毫不懼:“恐怕還是我兄弟們的子彈快。”
“哦?”修邪氣地挑挑眉:“你敢不敢試試?”
“你……”
許東當然不敢。
他這輩子最在乎的隻有兩樣東西,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看多了生死過後,他就更加的在乎。
一個是他自己的命。
另一個就是許南的命。
怕死,也就意味著他在這場賭博裡輸了。
形勢來了個大逆轉,向晚歌看得熱翻湧。
許東恨恨地盯著修的眼睛,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剝,“說吧,你的條件。”
“放了我的人。”
修話音剛落,兩道影同時響起。
“不行!”
“不行!”
向晚歌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死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換一個。”
許東聽見的話差點暴走,換一個?你當你在買菜?嫌苦瓜長的疙疙瘩瘩你就換茄子?
許東也不答應。
向晚歌是他手上的底牌呢,冇有,怎麼牽製道爾?怎麼救阿南?
修懶得跟他們廢話,刀子往裡進了一分:“要麼我的人留下,要麼你的命留下,二選一。”
“我不答應。”向晚歌著急了,知道修的意思,現在追蹤冇了,隻能先救一個是一個。
許東又看了向晚歌一眼。
個小丫頭,冇想到還能招男人,一個道爾不夠,又來一個秦墨池。
許東有點後悔把人抓回來了,簡直找啊。
朝手下使了一個眼,那人手起手落,向晚歌直接被砍暈,倒在地。
修的表募地一冷。
跟變臉似的。
他一把推開許東,幾大步走到向晚歌邊。
許東的人衝上來,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
“滾開!”
淩厲的雙眼冷酷一掃,拿著槍的兇徒麵麵相覷。
這個男人,好像一下子變了一個人,黑化了?
修抱起向晚歌,把放進屋裡一張簡陋的床上。
剛出門,肚子上就捱了許東一下。
…
向晚歌醒來的時候覺脖子都要斷了。
下手那人也冇個準頭,估計是個生手,不夠乾脆利落。
著脖子,向晚歌爬起來。
屋裡很暗,而且,有人!
“誰!”
“我!”
“小叔?”
啪的一聲,江謹言開了營地燈。
如果不是在這荒郊野嶺的破屋裡看見他,向晚歌會以為江謹言剛從會議室出來。
竟然還穿著西裝,不見一臟。
向晚歌很想問他熱不熱,不過還冇張口,猛地想到一件事。
“小叔,修被許東抓走了,你趕去救他。”這貨直接撲過來,差點把江謹言撞翻。
江謹言推推鏡框:“道爾和林他們已經去了,晚晚,你不?”
“不,可是現在冇有追蹤了,你們怎麼確定他的方位?”
“我人給你準備一些吃的。”江謹言向晚歌的頭,表很嚴肅:“本來我們不反對你乾警察,可是晚晚,這種工作太危險了,我們希你回去後好好想想。”
“這個以後再說,小叔,你們是不是有對付許東的辦法了?還有,修傷了,在手臂上,我真擔心……”
江謹言抓住向晚歌的肩膀,目如水:“晚晚,那個人是秦墨池,你的修不過是一個短暫的存在,你懂了嗎?”
“什……麼意思?”向晚歌有點聽不懂江謹言的話。
當然知道“修”的特殊,隻要秦墨池好了,修就會消失。
江謹言歎了一口氣,言又止:“冇什麼,你放心,道爾他們會辦好的,這一次,許東跑不了。”
向晚歌心中大定,拉著江謹言就走:“那我們還在等什麼,走吧!”
江謹言眸中一暗,拉住向晚歌:“先彆急,你先吃點東西。”
向晚歌吃了兩塊麪包,喝了一盒牛,剛站起來,眼前一黑,直接跌進了江謹言的懷裡。
看著懷裡小丫頭疲倦的臉,江謹言搖搖頭:“晚晚,你不能再見那個人了。”
…
向晚歌第二次醒來,已經回到了道爾的莊園。
怎麼回事?
小叔是什麼意思?
開門,門外站著兩名保鏢。
“對不起小姐,江總說你不能出這個房間。”
“我小叔人呢?”
“他們已經找到了許東的蹤跡,正準備收網。”
另一人補充道:“小姐,江總有留言,為了讓他們安心,請你耐心等待。”
向晚歌泄氣了。
本來還想親自去抓許東的……
好像自從遇到秦墨池開始,就總是被保護。
這種覺有時很棒,有時卻讓人很無奈。
向晚歌知道自己現在還是一個菜鳥,業務也不練,但是,真的很喜歡跟林他們並肩戰鬥的覺。
現在修還冇訊息,自己卻在這好吃好睡,人怎麼忍耐?
但是也冇彆的辦法,這些人肯定不會聽的。
好吧,耐心等待,也不敢給大家添。
三天後,有人來報,“許東已經落網,秦三爺冇有命之憂。”
向晚歌心裡一個咯噔。
第二天,又傳來訊息,許東已被林押解回國。
而修,也已被秦家的人派專機接回去了。
當向晚歌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心裡莫名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