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琳正琢磨著顧衡的那句“下有十歲的熊孩子等著養活”,甫一聽到“和好”二字,不由睜了睜眸。
和好?
難道說,車裡坐著的那個人,是大姐的前男友?
南頌秀眉微擰,“咋呼什麼。”
顧衡忙收斂了幾分,兩手疊放在前,“不好意思,太激了。”
南琳一看況不妙,忙上前一步道:“姐姐,我不打擾你工作了,讓顧師兄把我送到南氏珠寶吧,我也好提前適應一下。”
“嗯。”南頌淡淡道:“有不懂的你就問他,到了那邊謙虛點,說話,多做事。”
南琳乖乖點頭,“我知道了姐。”
然後小手拉一拉顧衡的袖,顧衡回頭看張的模樣,暗自好笑:不愧是自家師妹,還知道護著他。
……
喻晉文下榻在傅彧在水雲間長期租住的套房。
不知道是不是在車裡待了一宿冇睡好,腦袋裡嗡嗡作響,像舞廳一樣熱鬨。
南頌的話,不停地迴盪在耳邊,包括說話時的神,以及眼睛的底,所有的一切都令他難以忘懷。
說,已經不再他了。
喻晉文角浮起一苦笑,任誰,被他冷待了三年,再熾熱的,也會心灰意冷的吧。
更何況是驕傲自重的南大小姐。
可想而知,當他跟提出離婚的時候,站在他麵前眼含淚地問他“可不可以不要離”,那個時候,是賭上了自己全部的自尊心吧。
隻可惜,那個時候的自己,就像是被豬油蒙了心,眼睛裡隻有卓萱,看不到彆的人。
明知自己殘忍,卻還是決定長痛不如短痛,殘忍地斬斷了他們之間的婚姻。
可現在,他想反悔了。
而那個一直默默守候在他後,真心對他的人,已不再願意為他駐足停留。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又能怪得了誰?
***
下午時分,4點整,喻晉文再次臨南氏集團。
有了黃依依被開除的前車之鑒,前臺小姐姐們這次嚴格奉行著職業守,不再為喻晉文一張英俊的臉龐開任何後門。
固然重要,但比起,更重要的是們的工作,不能丟啊!
不待喻晉文和何照開口,前臺小姐們就擺出一張嚴肅的麵容,“對不起這位先生,冇有預約的話您是不能上去的,這不符合我們公司規定。”
何照上前攀談,客客氣氣地說這次他們是有預約的,但前臺小姐姐們就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似的,一個個嚴陣以待,就是不肯放他們上去。
眼看著就要吃第三次閉門羹,喻晉文悶了口濁氣,正準備給南頌撥電話,總裁辦的直梯突然開了,顧衡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徑直朝喻晉文走過來,客氣不失禮貌道:“喻總,讓您久等了。南總在辦公室等著您,請跟我來。”
然後在前臺小姐姐們震驚錯愕的目下,喻晉文跟著顧衡上了直梯。
何照昂首,總算有一種揚眉吐氣的覺了。
南頌對待前夫,和對待生意合作夥伴完全不一樣。
電梯直達十七層,當喻晉文隨著顧衡走出來的時候,總裁辦的職員們紛紛站起,恭敬禮貌地跟他打招呼,“喻總好。”
這樣的禮遇喻晉文不是冇有見過,甚至見怪不怪,可在南頌這裡能夠到這般禮遇,實在是不容易。
喻晉文自嘲地笑了下,真是寵若驚呢。
顧衡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麵,敲了敲門,“南總,喻總來了。”
南頌還在電腦前辦公,聞言抬了抬頭,就見一墨西裝,長玉立的男人邁步走了進來,規整的領帶,渾上下著一不茍的莊重和嚴謹。
這應該還是第一次在正式場合與他麵,覺新鮮,對於喻晉文而言,又何嘗不是呢?
“喻總,請坐。”一推椅子站起,淡淡擺手。
南頌依舊是今天早上見他時穿的那橘紅套裝,並冇有為了他再刻意打扮,但整個人的氣場與今晨又有些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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