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的道:“大哥,今天請傅先生來我們家吃飯,是想謝謝傅先生的,你怎麼又說這些事。”
楊燕青親自切了水果走過來,說道:“男人不就是說這些麼,要是說打牌喝酒,你一樣聽不懂。不過要是說人的事呢,你肯定又不聽,是不是啊?”
常妍一下子紅了臉,悄悄的瞥了一眼傅寒川,將果盤往前推了推:“傅先生請吃水果,很甜的。”
楊燕青在常奕的另一側坐下,笑著說道:“是啊,這些水果,都是我們妍妍一個個挑出來的,挑,挑的都是好貨。”
“之前卓雅夫人請妍妍去你們家吃飯,到諸多照顧,我都還沒來得及謝,傅先生又救了我們家妍妍,一直不知道怎麼謝你。”
“常奕工作忙,他這個人又不喜歡那些虛的,就請傅先生過來一起吃頓便飯,大家輕松一些,希傅先生玩得愉快。”
傅寒川笑了笑,落落道:“只是巧遇到,而且那個人跟我們傅氏有簡接的關系,算不上什麼救,常小姐不需要在意。”
傅寒川的回答,都是聽起來禮貌回答,但實則在保持著距離,這話裡的意思,常妍再單純也聽出來了。
輕輕的咬著,忍著哭意笑著點了點頭:“嗯,不過還是要謝謝傅先生的。”
氣氛有些冷了下來,楊燕青跟常奕對視了一眼,楊燕青輕吸了一口氣說道:“妍妍,你不是說要做你的拿手菜嗎,再不開始做就來不及了。”
“你們兩個接著聊你們的大事兒,我們就先告陪了。”
楊燕青打完了招呼,就拉著常妍走了。
廚房裡,常妍的眼睛微微泛紅,吸著有些堵塞的鼻子,楊燕青一關上門,委屈的道:“大嫂,他好像不怎麼喜歡我。”
楊燕青了一張紙巾遞給說道:“他孩子都幾歲了,看過的人不知道有多,他要是隨便對個姑娘就一見鐘,那我跟你大哥才不放心呢。”
常妍了眼睛,覺得有道理,緒穩定了下來。
“不過……”
“不過什麼?”
常家的人雖然才來北城沒多久,但楊燕青參加了不宴會飯局,對傅寒川的事多了些了解。道:“這個傅寒川,邊的人都有些複雜,妍妍……”
常妍一聽的意思就是想要放棄,常妍打斷了道:“大嫂,我喜歡他,我是真的很喜歡他,我他!”
楊燕青一聽到小妹連“”這個字都說出來了,一直都是個的孩子,但為了一個男人,這個字口而出……
楊燕青暗暗心驚,有種不怎麼好的覺。
雖說一見鐘,但是這才見了幾次面呀。
只聽常妍接著說道:“大嫂,優秀的男人才到更多人的關注。你看大哥那麼好,邊不也常有人纏著他,你不也都過來了。”
楊燕青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便歎了口氣道:“那我不多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我可告訴你,可別不知分寸,忘了自己是誰。”
再怎麼說,都是常家唯一的千金小姐,鬧出些小笑話來還好,要是像那個什麼陸薇琪弄得自己聲名狼藉,那還怎麼嫁人。
另外,跟常奕是有的,而傅寒川這個人,說得好聽一些是斂沉穩,但也夠涼薄的。
看看他邊的那些個人,幾乎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楊燕青雖然憂心,但小妹鐵了心的喜歡,只希到時候能讓如願以償,不要鬧出什麼事來才好。
傅寒川去常家吃飯,一來是不能駁了常家的面子。這只有他一個客人的家宴,常奕本就沒有給他拒絕的餘地。
二來,他也想試探一下常奕的口風,聽聽他對盛唐科技的看法。
盛唐科技雖然出現的時間短,但是運作非常的穩健,能在四年間迅速的發展到別的公司需要十年才能達到的程度,要麼收購之,要麼滅之,如果就那麼放著,那以後就是一個重大威脅了。
不過常奕只放出了兩條路,要麼傅、常兩家有條件的一起吞了,要麼兩家拼到最後,看最後誰是贏家。
從常家別墅出來,傅寒川坐上車,扯松了領帶。
這頓飯,吃的比以往任何一個宴會都要累。
他吩咐道:“開車。”
喬深應了一聲,車子開起來:“傅先生,去茶灣嗎?”
傅寒川看了下時間,嗯了一聲,就在車子要拐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傅寒川微微的蹙了下眉,目一直盯著後視鏡。
路口有一輛黑的車停在那裡,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剛才他過來的時候,這輛車跟在他們的後面,在這裡停了下來。
本以為這輛車主也是這小區的,但是他們的車開出來時,這車也開了。
這車主正好跟他們一樣過來拜訪客人?
要知道同進同出的這種概率是很低的。
傅寒川眸微微一閃,對著喬深又吩咐道:“回古華路那邊吧。”
前面的一個三叉路口,一個是通往茶灣那邊的,一個是往古華路的方向,喬深都已經準備開向左側了。
“啊?傅先生,不去茶灣了嗎?”
傅寒川的視線一直注意著後面的那輛車,說道:“古華路。”
喬深這時候也注意到了後面的那輛車,眉蹙了下,怎麼會有輛車跟著他們。
傅寒川是商界的風雲人,但他其實很低調,不至於像明星們那樣有狗仔跟拍什麼的,那跟著他的那輛車,有什麼用意?
“傅先生,後面的那輛車是?”
車子往古華路的方向開,這個時候,傅寒川已經不再關注那輛車,他翻閱著文件道:“應該是卓雅夫人派來的。”
他的離婚手續遲遲沒有辦下來,他的話在他母親那裡已經失去了效用,當然是不肯放下心來的了。
今天他來常家吃飯,肯定也是知道的。
常家不像金家、陸家等那些世家,需要看傅家的臉阿諛奉承,卓雅夫人的面子在常家是賣不開的。
派車跟蹤,倒不是想知道他跟常家的這頓飯吃得如何,而是想知道,他吃過飯以後去哪裡。
到了古華路的別墅,喬深便把車開走了。傅寒川站在窗口,撥開窗簾往樓下看了眼,那輛車還在。
他松開了窗簾,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長疊著點了煙。
嫋嫋的煙霧裡,他微瞇著眼按著手機上的鍵盤,想給那個人打個電話不要等了,但是當手指要摁下撥號鍵的時候,他的手指一頓,眉心微蹙了下,最後改了home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