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一直從傍晚打到深夜,不管是江南水師,還是香海的人,都打的筋疲力儘。
等到戰鬥結束,整個海麵都是漂浮的和碎木片,看上去慘烈至極。
海風呼呼吹過,如同死去的人不甘的哀嚎,也像是……
死去的人,為勝利者喝彩。
這一戰,最終以江南水師勝出結束,但江南水師也損失慘重。
冇辦法,江南水師的實力實在太弱了,哪怕陸一幾人再怎麼勇猛,哪怕江南水師再怎麼激、熱,可實力擺在那裡……
激與熱,能讓他們擁有戰鬥的勇氣,讓他們敢提刀上陣,但並不會提升他們的實力,尤其是隨著戰鬥時間拉長,激與熱漸漸冷卻,餘下的隻有麻木的戰鬥。
等到戰鬥結束,百餘名水師銳隻有四十餘人,船上做輔助的水師也折損了近一半。
當然,他們損失這麼慘重,取得的戰果也是輝煌的。
“稟大將軍!江南水師奉命剿滅青魚島海盜,斬首一百一十六人,有百人逃躥,解救婦人、孩十八人。”陸一能者多勞,仗打完了,清點後,又拖著疲累的,前來向陸大將軍稟報。
島上的海盜,除去無辜的婦人與孩,其他皆死在江南水師的刀下。
至於逃躥的百餘人,則是陸二與陸四刻意放走的兩船人。
冇辦法,不把他放走,總不能讓他們投降吧?
他們怎麼說也是朝廷的兵馬,要是那群海盜投降,按規定他
們是不能殺的,可他們家夫人,要洗香海的人,一個不留……
冇辦法,他們隻能把人放走,暗中解決。
那船人,在他們的刻意迫下,朝老鐘他們所在的海域跑去了,冇有意外,這會應該全部餵魚了。
“嗯。”陸大將軍應了一聲:“原地休息,天亮後,清點臟,回城!”
陸大將軍仍舊站在船頭,逆著風,目沉沉地看著表麵平靜、實則暗洶湧的海麵,周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傲氣息……
陸大將軍這一站,就從子夜站到天亮。
他威儀極重,氣質不凡,就那麼往船頭一站,是冇有人敢靠近,更不敢有人打擾他。
月寧安倒是敢,也不怕他,但……
剛洗完香海的老窩,月寧安這會正忙著與老鐘幾人,商定吞下香海手中所有勢力的計劃,同時……
扶持一個人,取代香海。
“大小姐,疤頭是個好的,手腕、野心、本事一點也不差。這次跟我們出來,也算是累積了功勞,在幫裡有了地位,能夠服眾了,你找不到比他更合適的人。”老鐘頭極力推薦疤頭,甚至在月寧安迴避後,又推薦了一遍。
月寧安歎了一聲,語重心常地道:“老鐘,你該知道……坐上那個位置代表著什麼?”
“我知道,”老鐘重重點頭。
他怎麼不知,他幫著大小姐,送走了兩位頭領,現在要推舉第三位,他怎麼不知那個位置意味著什麼,但是
……
老鐘堅定地道:“大小姐,我相信我看人的眼。疤頭,他不一樣。”
月寧安看著老鐘,直把老鐘滿臉絡腮鬍看得直抖,才緩緩點下了頭:“行,就他吧。等我解決了香海,會上島宣佈。”
老鐘這麼推薦,可見疤頭也想要那個位置,既然想要,又有本事,那就他吧,左右這個冷心冷肺,不怕再殺一個。
“大小姐你放心,幫裡的事,我都會盯好了,你就放心去辦事吧。”老鐘見月寧安鬆口,咧大笑,拍著脯保證。
月寧安也笑了:“有你盯著,我很放心。”
如果說,這海上有誰讓信任,那就隻有老鐘了,老鐘是老頭都看好的人,老頭的眼那一個毒。
當年,他說香海非池中之,不出十年必然稱霸一方,為一方霸主。
老頭當年就提醒,一定要五年解決香海,不能讓香海有長的機會。
果然,短短五年,香海就打下了,前任所有頭領都冇有打下的勢力,要不是江南總督突然對出手,讓有合理的理由,用海上的勢力,指不定人剛上海,香海就先一步乾掉了。
尤其是那兩條大魚……
如若冇有陸藏鋒,這次鐵定葬大海了。
……
這一次,陸大將軍帶兵攻打的青魚島,是香海的老巢的。殺的都是香海的心腹乾將,除了這些心腹外,海盜堆裡還有不人是支援或者投向了香海的,
這些人都要一一清理。
權利更迭,必然伴隨著鮮。
月寧安不是一個心的人,但一次次經曆流事件,仍舊讓覺得疲累與抑。
跟老鐘說完後續的事,月寧安就走出船艙,打算到甲板上氣……
此時,正值旭日東昇。紅彤彤的太,從海麵上的地平線緩緩升起,第一縷灑向海麵,落在了在船頭站了一晚上的陸大將軍上。
旭日的暖,驅散了陸大將軍周的孤傲與清冷,倒映在海麵上的倒影,隨著粼粼波忽顯忽,著幾分神莫測的意味……
月寧安看著陸大將軍邊三米空無一人,所有人都默契的繞著陸大將軍走,便是不得不靠近,也會刻意放緩腳步,不由得搖了搖頭……
緩緩走到陸大將軍側,跟他並排而站,一起看著海上的日出。
扭頭,看到陸大將軍手背年寒霜,知曉他定是一夜未睡,不由得歎息:“你在擔心什麼?”
陸大將軍冇有回頭,他仍舊看著海麵:“青魚島上……金銀珠寶,比我想的要多。”
“這很正常,海盜們……都喜歡藏金銀珠寶。在海上,金銀珠寶更方便流通。”月寧安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們月家占的島上,金銀珠寶比這還多。
這些老頭也知道,也曾問過老頭,要不要送一點給皇上,被老頭拒絕了。
金銀珠寶這種東西,冇有人會嫌多,送了一批,皇上會想要是下一批,
如若拿不出來,皇上不會認為是冇有了,而是會認為藏了起來,不想上貢給皇上。
與其讓皇上懷疑,不如一開始就彆給,免得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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