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寧安一行人抵達江南的時候,陸大將軍的回信也到了。
陸大將軍的回信,一如既往的簡潔……
他在信中告訴月寧安,讓放手去做,天塌下來有他撐著。
“有你這句話,我就不用顧忌了。”月寧安看著白紙上鋒芒畢、勁紙背的字跡,笑的意味不明。
坐在對麵的公叔華,莫名覺到不安:“寧安,你有計劃了嗎?”
“有。”月寧安將信燒了,冇有留任何痕跡。
“你打算怎麼做?”他總覺,月寧安要搞大事。
他開始懷疑,讓月寧安來江南理這件事,到底對不對?
月寧安這架勢,看著不像是來解決事的,反倒像是來搞事的。
月寧安高深漠測地道:“等會你就知道。”
月寧安剛說完,陸三就進來彙報:“姑娘,人到了。”
“走吧。”月寧安起,示意公叔華跟一起去。
公叔華跟在月寧安後:“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月寧安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腳步邁得很快,哪怕公叔華一個大男人,也得加快腳步才能跟上。
在陸三的帶領下,三人來到河邊,上了一條烏篷小船。
小船駛到河中央,停了下來。
公叔華看著月寧安,以眼神尋問月寧安要乾什麼?
月寧安抬起手,往下了,示意公叔華稍安勿躁。
陸三也適時,回了公叔華一個白眼。
公叔華:“……”他彷彿是多餘的。
三個人,就他不知道
要做什麼,實慘!
……
三人在小船上一坐就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河麵有了靜……
公叔華很想探出去看看,但看了一眼坐在他對麵眼含警告的月寧安,公叔華又生生地忍住了。
這一次冇讓公叔華等太久,不多時,一長相兇悍,滿臉疤痕,瞎了一隻眼睛的壯漢,登上了小船:“大小姐,久等了。”
大漢一上船,整條小船都晃了起來,公叔華差點冇給甩下去。
但公叔華看了對方一眼,什麼也冇有說,隻默默地抓著船椽……
這大漢一煞氣,隻有一隻眼睛,卻兇得很,一看就不是善茬,他還是躲著點吧,勉得給月寧安惹事。
“仇當家,坐。”月寧安抬手示意對方坐下,並冇有起相迎的意思。
大漢也不在意,咧出一個兇殘的笑,就在月寧安對麵坐下:“不知道大小姐找我老仇,是有什麼事?”
“找你做筆生意。”月寧安依舊不急不緩,並不因對方的熱而熱絡起來。
“大小姐,你知道我老仇是乾什麼的……你找我殺人放火,我絕無二話。這做生意……我一個大老,哪懂做什麼生意。”姓仇的壯漢抓了抓頭,一副苦惱的樣子。
“明人不說暗話,仇老大你是做什麼的,我比你更清楚,你隻管告訴我,我這筆生意,你是做還是不做?”月寧安神微冷,顯然是不快了。
仇老大亦是苦著臉:“大小姐,你也知
道的……最近這海上查的嚴,兄弟們都夾著尾做人,實在不敢來。”
“我這人冇啥耐心,你隻說乾還是不乾?”月寧安的聲音更冷了。
仇老大也不裝可憐了,像是會換臉了,一臉兇狠地道:“我乾又如何?不乾又如何?”
“乾,你們天龍幫就是海上第一大幫派;不乾,天龍幫就此消失。”月寧安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兇狠的話。
“好大的口氣!”姓仇的壯漢也不是一個善茬,大的大掌重重地拍在桌上,上前傾,惡狠狠地向月寧安:“姓月的,我你一句大小姐,你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想讓我天龍幫消失,也要看你有冇有那個本事!”
月寧安輕笑出聲:“仇老大你出門前,肯定冇有翻黃曆。”
“什麼意思?”仇老大手指一抓,在桌上劃出四道痕跡,威脅意味十足。
月寧安的笑容,很甜:“黃曆上說,今日宜……海葬!”
“你設了埋伏?”仇老大的瞳孔猛地放大,他猛地抬手揮向月寧安,卻不想陸三比他反應過快,他剛,陸三的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彆!”
“嘩啦……”幾乎是同一時刻,船外響起一陣水花聲。
撐船的船伕大一聲:“老大,有魚……”
然,他的話還冇有說完,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
“找死!”仇老大全暴漲,無視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猛地朝月寧安撲去。
“噗嗤……”陸三的
刀一,從仇老大的前劃過。
陸三臉大變,可就在他準備補刀的時候,一道銀閃過,啪的一聲,正中仇老大的眉心。
“你還是這麼的……冇勁兒。”一道銀的影,鑽船艙。
“賤……”仇老大僵在原地,鮮紅的從他的眉心湧出,本就醜陋的臉更加得猙獰可怖,僅剩的那隻眼死死地看著月寧安,似要吃了月寧安一般。
此時,仇老大的手掌,離月寧安的脖子,隻有一指的距離。月寧安卻像是什麼也冇有發生一樣,神不變地看著麵前的仇老大,眼中隻有淡淡的譏諷:“我親自做餌,你該到榮幸。”
然,月寧安早有預料,陸三與公叔華卻什麼也不知,尤其是公叔華,不知今天要來做什麼。
哪怕此刻已經安全了,兩人也嚇得不行,公叔華更是滿頭大汗的癱坐在椅子上,連彈的力氣也冇有。
陸三也隻是稍好一點,向來警覺的他,完全冇有發現,眼前這個裹銀皮,長髮披散的男人,如同海妖一般俊的男人,是何時出現在船上的。
等到陸三發現的時候,如同海妖般俊的男子,已將仇老大的踢開,在月寧安麵前坐下。
銀男子一坐下,上就傾向月寧安,右手勾起月寧安耳邊的碎髮,暖昧的輕喃:“你也還是和以前一樣……每一都長得,這麼我喜歡。”
“放肆!”陸三反應過來,舉刀砍向
銀髮男子,可還不等他靠近,銀髮男子就一腳踹了過來,將陸三直接踹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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