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猶豫了一下,對傅時聞說:“手出來吧。”
許純笑著看了季柯一眼,“對嘛,阿榆,就這樣。”
傅時聞雖然有點小失,但是當季柯的手握住他的手時,頓時又再次心猿意馬了起來。
季柯低下頭,專心的在傅時聞手心里畫畫。
“好了。”
傅時聞收回手,看到手心里的畫,角揚起一抹笑意。
許純好奇地看過去,“畫的什麼?”
傅時聞握住了手心,“不給你看。”
“切。”
這個時候,季柯的手機放在桌上的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人是——云錦,傅時聞和許純兩人皆是一怔。
季柯拿起手機,“抱歉,接個電話。”
季柯去外面接電話,房間里剩下傅時聞和許純。
自從五年前那件事發生以后,許純很久沒有和傅時聞主說過話了。
季柯不在,許純也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問:“傅時聞,你既然知道阿榆有對象了,你現在在做什麼?”
來之前,許純和林榆打電話,當他聽到電話那頭,林榆說他和傅時聞一起在酒店,他擔心林榆,才特地過來的。
他不放心傅時聞。
傅時聞看了許純一眼,冷漠說道:“我的事不需要你來過問。”
當年許純看著林榆一步步陷下去,最后跳下懸崖,這件事一直是許純心里的痛。
他不允許這件事再次發生。
即便許純對林榆有好,知道林榆有對象之后,他選擇祝福林榆。
他希林榆能夠幸福。
許純抬起視線,看著傅時聞,“傅時聞,我不會讓你再林榆。”
傅時聞十分不爽地皺眉:“你算哪蔥?”
季柯接完電話推開門進來。
傅時聞在洗牌,許純在看著手機,只不過傅時聞角似乎有點紅腫,許純眼角有點青。
季柯坐下,覺氣氛有點詭異。
似乎和他離開時有些不同,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同。
“還玩嗎?”季柯問。
“玩,當然玩,我還沒贏。”許純笑著看著傅時聞,眼神冰冷。
傅時聞嗤笑一聲,“你今天晚上贏不了。”
“試試看。”
季柯發現,他出去一趟之后,兩人之間似乎火藥味更濃了。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
傅時聞和許純兩人之間無論是誰到地主,都斗的你死我活,當林榆到地主,兩人都選擇讓林榆贏。
兩小時之后,傅時聞和許純兩人臉上幾乎都畫不下,沒有一塊干凈的地方。
季柯稍微好一點,臉上很干凈,手心和手背都被畫上了小圖案。
“今天要不就到這兒了吧。”季柯開口提到。
時間已經快到深夜。
許純看了一眼時間,明天他還要上早班。
“傅時聞他住隔壁房間嗎?”許純問。
“嗯。”季柯點頭。
“我今天晚上也在酒店住。”許純說。
傅時聞瞪著許純,眼睛里幾乎可以噴出火來。
許純笑著看向傅時聞:“夜深了,阿榆,早點休息,表哥,你也該回自己房間了吧。”
傅時聞冷冷地看了許純一眼。
“阿榆,我就住在隔壁,有事我就行。”
“好。”
許純和傅時聞一同出了房間。
季柯去洗手間用洗手洗掉了手上的畫,圓珠筆的油墨不容易清洗,在皮上留下了淺淺的印記。
“阿榆,你和爸一起在酒店?”
“是舊復燃了嗎?”
“要有新爹了!?”
微信里,云錦發了一大堆信息,顯得很興。
季柯按了按眉心,早知道就不該告訴云錦他和傅時聞在一起。
“不會舊復燃,飛機能飛我就回去了。”
云錦有些八卦地問道:“季季,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
季柯放下手機躺在床上,看著手心里的小兔子,腦海里回想起下午的時候和傅時聞相親的畫面。
他并不是一時腦熱和傅時聞做。
傅時聞幫他一次,他還了他,不欠他的了。
有句話好馬不吃回頭草,其實,兔子也不吃。
…
傅時聞回到房間,清洗著臉上的東西。
不小心到臉上的傷,嘶了一聲。
季柯去接電話的時候,許純往他臉上來了一拳,他也不甘示弱,回了一拳。
油墨不好洗,傅時聞來來回回洗了好幾遍,終于臉上沒什麼東西了。
除了手心里的畫,其它地方都基本上洗干凈了。
傅時聞看著手心里的畫,他很難不去想,阿榆是不是還對他余未了。
林榆主和他做-,還在他手心里畫了一只小狼。
手心里的畫和當年林榆從超市里打折買回來的杯子上的小狼一模一樣。
“他還喜歡我,對吧?”
傅時聞看著手心里的小狼仔,忍不住角上揚,心很好。
…
第二天早上,季柯接到了航空公司的電話,可以飛了。
他收拾好行李,打了個滴去了飛機場。
傅時聞訂好早餐來敲季柯的房門,卻撲了個空。
手機上收到季柯發來的信息。
“傅先生,謝謝你的款待,我已經回去了,抱歉不辭而別,航班時間比較早,不想打擾你的休息。”
傅時聞看著手機上的信息,臉青的可怕。
林榆從頭到尾,都沒有再提他們昨天發生的事。
他把他當做了什麼?
床伴?
炮-友?
一夜-?
許純也收到了季柯的短信,在門口看到了臉難看的傅時聞,瞬間明白了林榆對傅時聞的態度。
“原來如此。”
“表哥,自作孽,不可活。”許純經過的時候,悠悠地說了一句。
畢竟傅時聞當年把林榆欺負的那麼慘,現在不可能是一句抱歉就能和好如初的。
…
季柯上了飛機,放下行李。
前兩天的航班被臺風耽擱了,將不人的行程打,飛機重新起飛之后,就連頭等艙也坐滿了。
“哎,那個人該不會是明星吧?”
季柯聽到了空姐小聲地說話聲。
旁邊的空姐嚴肅地說道:“噓,飛機上遇到明星很常見,別說話。”
那個空姐很年輕,看樣子是個新人。
飛機還沒有起飛,季柯接到了許純的電話。
“阿榆,這就走了,還打算多陪你玩幾天呢。”
“嗯,還有很多工作沒做完,不想再耽擱了。”
“你現在在做什麼?”許純好奇地問。
“我在一家娛樂公司上班。”
“娛樂公司啊……”許純想起了曾經自己也想出道做歌手。
如果不是林榆,他不會改變自己的志向。
“阿純,你還想繼續唱歌嗎?”季柯想起曾經許純唱歌,嗓音很好聽。
許純在電話那頭笑了一下,“唱歌是年輕時候做的夢,我現在更喜歡做醫生。”
許純不后悔從醫,他喜歡將所有力投進一場的手之中,也喜歡看到病人被治愈后的笑容。
“先生,抱歉,飛機快起飛了,手機需要關機。”空姐走過來提醒。
“好的。”
季柯對許純說道:“阿純,我要起飛了。”
“阿榆,期待下次再見。”
季柯將手機開了飛行模式。
“季柯?”旁邊有人出了他的名字。
季柯回頭,看到了一雙有些眼的眼睛。
王易佳坐在他過道對面,帶著口罩,手里拿著剛取下來的墨鏡。
上次錄制節目起火之后,王易佳就退出了綜藝。
網上關于火災的消息都被了下去,公布出來的火災起因只是簡單地歸咎于藝人用火作不當,拍攝現場消防設施不到位。
王易佳轉頭對他邊的人說道:“越哥,這就是上次我和你說那個長得和安澄很像的人。”
季柯愣了一下。
他看到了一個很不想見的人——白越。
幾年不見,白越似乎比以前看上去鮮亮麗多了,上的那種郁和小人不得志的氣息也散去了幾分。
一西裝革履,手腕上帶著奢侈品的手表,看上去人模人樣,像個功人士。
白越往這邊看了一眼,在看到季柯的時候,反應比季柯更大。
白越一臉不可置信盯著季柯:“臥槽,見鬼了。”
“死人活了?”
“越哥,你在說什麼,他是季柯,我和他一起錄制了兩期綜藝節目。”王易佳不太明白白越在說什麼。
“林榆,”白越死死地盯著季柯,“原來你沒死。”
他說傅時聞怎麼會去參加那種破綜藝節目,原來沖著林榆去的。
季柯不想搭理白越,冷淡地說道:“抱歉,先生,你認錯人了。”
“也是,林榆那種貨,怎麼坐的起頭等艙。”白越嘲諷地笑了一聲。
季柯臉冷了幾分。
“越哥,林榆是誰啊?”王易佳好奇地問。
“他是一個恬不知恥的東西。”白越笑著看著季柯說道。
季柯握住了拳頭,他不知道,白越為什麼對他惡意這麼的大,他從來就沒有去招惹過白越。
“你現在季柯了?換了個名字和份?”白越問。
王易佳看著季柯,又看了看白越臉上探索和興的臉,覺得不安。
季柯臉不太好看,他沒搭理白越,來了空姐。
“請問有耳塞和眼罩嗎?”
“有的先生。”空姐心的拿了過來。
季柯帶著耳塞和眼罩,即便隔著眼罩,他也能到白越盯著他目。
那種有如毒蛇一樣的眼神,如同附骨之蛆,讓人厭惡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