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聞將安澄送到了住所之后,去了一趟酒吧。
出來時已經是凌晨,傅時聞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立刻沉下了臉。
小東西三天都沒有給他發過一條消息。
好,好得很!
坐在前排老吳都能聞到傅時聞上的酒味,這是喝了多酒?
老吳訕訕地問:“傅總,去酒店?”
傅時聞沉著臉:“回家。”
老吳啟發機,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傅時聞沉的臉,嘆了一口氣。
在鬧什麼矛盾?
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老吳真心地期,快點和好吧。
…
傅時聞回到家,推開房門的時候,屋子里悶熱的氣息爭先搶后地跑出來,就好像幾天沒有住人了一樣。
林榆不在家?
傅時聞下意識地蹙眉。
“啪嗒”一聲。
傅時聞打開燈,白熾的線照亮了整個屋子。
他第一眼看向的是沙發。
以前每天晚上,林榆都會在沙發上等著他回家,無論多晚。
但是,此刻沙發上沒有人。
傅時聞眉頭又蹙了幾分,徑直地走向臥室。
床單整整齊齊,沒有人。
臺上傳來響聲,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傅時聞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他冷著臉推開推拉門。
臺上的確是有一只兔子,只不過是在籠子里。
雪白的小兔子正抱著干草啃著,當它看到傅時聞的時候,立刻丟下了手里的干草,咻的一躥,躲在了裝著干草的盆后面,一雙紅紅的眼睛警惕地看著傅時聞。
這麼晚不在家,去了哪里?
傅時聞手指按了按太,他拿出手機,沉著臉撥打了林榆的電話號碼,眼底浮現出一抹薄怒。
林榆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聲音的方向,是從浴室傳來的。
傅時聞回頭,看向浴室。
浴室沒有開燈。
傅時聞打開燈。
年坐在浴缸里,抱著雙,頭枕在膝蓋上,出雪白優的脖頸,好似是睡了過去。
浴缸里沒有水。
“林榆。”傅時聞聲音冰冷。
林榆好像沒聽見。
傅時聞沒來由心里升起一怒氣。
他魯地抬起年的頭:“你在裝睡?”
林榆茫然地睜開了眼睛,好似被驚醒,纖長的睫輕輕:“先生……”
那懵懂的模樣,就真好像是剛醒過來一樣。
傅時聞以前怎麼沒有覺得,林榆演技這麼好?
“所以,你犯了錯,就打算在這里一直躲著嗎?”傅時聞冷聲道。
年消薄的肩胛微微。
不,不是的,他沒有做錯任何事。
“我沒有……”
“閉。”
傅時聞打斷了林榆的話。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傅時聞知道的。
家里的飲水機接出來的水是常溫的,適合飲用。
平時林榆倒的水也是常溫的。
如果不是林榆故意,怎麼會去接一杯滾燙的水給安澄?
傅時聞臉難看至極:“安澄他扭到腳踝,暫住家里幾天,我叮囑你好好照顧安澄,就這麼幾天,你也容忍不了嗎?”
林榆怔怔地著傅時聞,眼淚不爭氣地從眼眶里流了出來。
他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明明,他什麼也沒有做。
可是為什麼,所有人都認為是他故意傷害了安澄?
為什麼,先生也這樣認為?
為什麼,就連一個解釋的機會,也不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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