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安無恙喜歡看韓劇,只不過是畫面致, 容有趣, 就挑著看了幾眼,并沒有說看到不想吃飯的沉迷。
怎知道剛剛看了兩眼, 男主主前腳吵著架,后腳就響起一首浪漫的BGM, 倆人激烈地開始擁吻,看得滿臉震驚的安無恙緩不過神。
“換臺。”后面傳來一道抑的命令, 同時一只手順走小朋友手里的遙控, 二話不說轉到新聞頻道。
在安無恙的記憶里,這個畫面似曾相識。
那是遙遠的年記憶, 有一次他和老爸,小弟,一起看一部喜劇港片。
其中有一段男調的尺度戲碼,記得是個穿著網和罩的人,在自己的前放了一串葡萄,聲邀請對面的男人來品嘗。
手握遙控的年小弟,立刻被老爸勒令換臺,但最后還是老爸自己手,一把搶了小弟的遙控換了。
于是看到今天的霍昀川, 他就想起了老爸。
都說父子之間的會比母子之間更親一點,既有父子的親昵, 又有男人之間的惺惺相惜。
想著這些,安無恙幽幽吃了塊瓜。
坐在他邊的男人, 眼神暗了暗,復雜、衡量,換臺是不可能換臺的,韓國電視劇這東西看多了影響青年的觀,乃至取向。
“別吃了。”霍昀川拿走桌面上的沙拉碗,收進廚房。
張阿姨做好飯菜,給他們端了出來,時間也才五點半鐘:“霍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吃好以后,可以把碗筷收到洗手盆先放著,我明天再過來洗。”
這是霍昀川的意思,否則張阿姨也不敢開口。
心里明白著呢,這位霍先生一天不著家,到了晚上才有空陪家人吃頓飯,自然不想別人打擾。
于是就知趣地走了。
飯菜都是好的,至安無恙在家里吃得沒有這幾天的十分之一好,不管是食材還是味道,他很吃。
甜酸的開胃,咸香的過癮,青菜一般般吧。
霍昀川旁觀了小天使挑菜吃的習慣,不能忍:“吃點青的。”
可是這菜心白灼的,沒有味道呀,安無恙看著邊的半截青菜,心里在衡量給臉和不給臉的后果,最終還是張開,咬了一下霍先生的筷子。
霍昀川抓筷子的手指了,越發小心翼翼,上一百二十個心地仔細喂:“中午吃多?”
安無恙說:“小兩碗。”除此之外還有:“一整盤的大蝦,張阿姨估著就吃了四五個吧,剩下的都我吃了。”
對方食喜人,總裁很高興:“吐了嗎?”張地又問。
“沒。”蝦多貴呀,安無恙笑道:“哪舍得吐。”
霍大的筷子一頓,心微微沉下去,一邊不聲地詢問:“你的父母都好嗎?從事什麼行業?”
吃得正歡的安無恙,留了個心眼,含糊說道:“都好的,他們在大型企業上班,做什麼我也不清楚。”卻是不想泄,自己的父母在霍氏旗下工作。
“是嗎?”也就是說,安無恙的家至是個中產家庭,不至于淪落到吃不起蝦,也舍不得開空調的地步,更遑論小小年紀就要出來兼職賺錢。
正在思考這個問題的老男人,放緩呼吸,腦袋清明:“爸爸媽媽一個月跟你談多次話?”
“……”安無恙就怔了。
談話?他眼珠子慢慢轉了轉,虛虛關注了一眼霍昀川的表,對方也正看著自己,瞅不出來別的意思。
他斟酌開口:“為什麼要跟我談話?我除了學習不好,其余方面都好的。”
霍昀川頓了頓,換一種方式詢問:“他們關心你的生活嗎?”反正在他照顧安無恙這幾天,沒有看見過安無恙接家里的電話,一個都沒有。
再看小年的怔忪,也說明了一切。
老男人憋了一肚子邪火,沒地兒發泄。
如果是他霍昀川的子,發生在酒吧和別人一夜懷孕的事,他會做到讓子第一時間告訴自己,向自己求助,而不是一個人瞞,只能向陌生人求助。
安無恙不敢告訴父母,癥結只有兩點,老油條霍先生清楚的,一個是害怕父母失,一個是害怕給父母添麻煩。
放屁。
自己的寶貝兒子,何來的失和麻煩……
霍先生的臉不太對頭,周遭的氣息也變得黑暗冷,不想他楣頭的安無恙乖乖吃飯,對方夾什麼他吃什麼。
實在飽得吃不下了,才擰頭不吃了。
他瞅了一眼,霍昀川的飯碗幾乎沒怎麼,只著自己吃:“我吃飽了,想去臺消消食。”
只見霍昀川的眉頭瞬間皺起來,然而他心里想的是,偌大的臺禿禿的,連盆花草都沒有,更別說舒服的椅子和裝潢。
當下就在心里盤算,晚上打電話給陳放,讓人挑點花草,把臺收拾收拾。
殊不知安無恙對臺的要求很低很低,只要干凈整潔,氣通風,他就覺得十分好。
還能從玻璃窗看到小半座城市的風景,非常漂亮。
他看得迷,嘗試著分清東南西北,找出城南的方向,他們家就住在那兒。
夕的微,給微仰的臉龐鍍了一層暈,顯得恬淡靜好,快樂天真。
吃好了飯,霍昀川立刻出來找他,加上之前送他出來的一趟,十五分鐘之來回走了六趟。
“晚上這里應該很漂亮的吧?”聽見了腳步聲的安無恙回頭道,黑黑的眼珠子里面倒映著一片夕余暉。
“還行……”霍昀川咽了咽口水,按捺住心那份狂肆:“進去洗澡,我給你放洗澡水。”
安無恙點點頭說:“好,我馬上就來。”
他繼續看了一會兒,然后回到臥室找出睡——一套穿舊的T恤和短。
是家里穿慣了的,領口開得很闊,短也薄到能夠看見邊痕。
正是因為注意到這套‘睡’很薄,霍昀川才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是對方悉的件兒,一開始就剝奪顯得他很殘忍霸道。
“好了。”放滿浴缸的水,他深深看了安無恙一眼。
“謝謝,那我關門了。”等對方出去以后,安無恙輕輕把門關上。
霍先生家的浴室很大,之前說過了,正對著浴缸的地方,有一面落地的方鏡。
安無恙背對著鏡子,服的作有條有序。
霍昀川站在門外面,聽著里面偶爾的細微聲音,額頭上和背上,麻麻地滲汗。
四肢修長的小男,皮白皙致,材線條流暢,剪著乖乖的學生頭,耳朵和一半額頭,顯得五和額頭飽滿,正看側看都經得住。
卻不會娘氣,因為眉形夠男孩子,小帥氣小英俊。
“進浴缸了沒?”門外面傳來霍昀川的聲音。
嚇安無恙一跳,他停住即將踏浴缸的左腳,緩了緩回答說:“沒,正要進去。”
霍爸爸心道:“要小心。”
這麼寶寶的爸爸,跟安無恙想象中冷酷無的爸爸有所出,他欣地,至不用擔心自己離開之后,寶寶會缺人疼……
溫熱的洗澡水把上都浸了,氤氳霧氣熏得安無恙氣上涌,他的臉頰、眼眶,皮薄弱的地方很快泛紅。
他泡得正舒服的時候,霍昀川沉聲提醒:“十分鐘到,起來穿服。”
“哦。”安無恙是不敢說再泡一會兒的,他悉悉索索地爬起來,打開花灑洗頭:“霍昀川,風筒擱哪兒呢?”
咔嗒一聲,浴室的門突然打開,高大的男人走進來,從浴室的柜子里找出風筒:“站過來。”聲音啞啞地。
安無恙穿著大領口‘睡’在那兒站著,讓霍昀川呼嚕頭上的,不一會兒就吹干了,蓬松蓬松的,是霍昀川悉的洗發香波的味道。
修長的手指輕那黑發,他問:“這發型誰喊你剪的?”乖呆乖呆地。
小天使說:“我自己。”然后抬起頭,挑眉看著他:“有問題嗎?”
“沒。”男人居高臨下,淡淡的目從臉蛋到敞開的領口,彌漫著容易察覺的笑意。
“干了,謝謝你。”安無恙說,用手指耙耙頭發:“我出去看電視了,不耽誤你洗澡。”
霍昀川輕哼道:“我沒那麼快。”然后收好風筒的線,放回柜子里。
發現安無恙已經自顧自地離開,他倒沒有挽留。
作為咸魚系的年,洗完了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吃水果,吧唧著的時候看見,霍先生從自己眼前走過,進了健房。
非運星人有點佩服,但是并不興趣,只想繼續窩著。
“……”霍昀川從高中時代開始,已經養鍛煉的習慣,每天固定在健房消磨一個小時。
撇開臉和份不計,單單是那副好材,曾經在讀書時代為他吸引了一撥又一撥的狂蜂浪蝶,自薦枕席的男數量加起來,不夸張地說可以圍著北京城繞一圈。
要不是那份喪心病狂的挑剔作梗,年過三十的霍昀川,不難想象也是個閱人無數的摘花老手,畢竟生理他不是沒有,只是找不到適合的對象。
于是小的揣著小的安靜煲劇,大的瘋狂擼鐵、拉力,發泄那嚴重過剩的力——
作者有話要說:
殘忍霸道的霍總:別說了,擼鐵使我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