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正式的做飯鏡頭開拍前,導演請上來一位高級營養師,按照劇本,這位營養師會據每一位嘉賓的狀況來制定相應的食譜,然后各個嘉賓會通過做游戲,爭取到所需的最多的食材。
營養師看起來年紀不大,二十三四歲的模樣,相貌艷,是一位beta,一出場,就引得四周嘩然,很淡定地做了個自我介紹,說阮南輕,然后又講了一串很唬人的頭銜還有很方的一句“希能夠幫大家找到最適合自己的飲食方式”,說完之后便微笑著走到涂言邊。
涂言幫拉開椅子,也沖笑了笑。
“你是涂言吧?”阮南輕坐下之后,突然低了聲音問道。
涂言點了下頭,正疑這營養師的名字怎麼有些耳時,就聽見阮南輕說:“我是顧沉白的朋友。”
涂言一愣,這才想起來,這位營養師便是顧沉白里的那位“HT集團的三小姐”。
阮南輕沖他笑,“怎麼,他和你提過我?”
涂言心知顧沉白和這人只是朋友,可偏偏心頭堵得慌,就不咸不淡地說:“提過,他還說要請你吃飯。”
阮南輕掩笑,“他是要請我吃飯,我免費給你定了一整年的飲食計劃,從產前到產后的材恢復,詳細到一日三餐,這麼周到的服務還換不來他一頓飯?哦不是,該是你們兩個一起請我。”
涂言當時有所誤會,后來顧沉白主給他解釋了一通,現在涂言親耳聽到阮南輕的解釋,心才穩穩當當地落下來,他莞爾致意,“那是一定要請的。”
拍到下午的時候,到了中場休息時間。
阮南輕走過來,遞了杯蔬菜給涂言,“他說你不吃蔬菜,我特地給你選了幾種味道不討人厭的,喝起來應該不錯。”
“謝謝。”涂言雙手接過來。
不知為何,阮南輕一出現,他立馬覺得氣氛輕松許多,大概是聽到了某人的名字。
“你們什麼時候復婚?”
涂言臉一紅,“快了。”
阮南輕戲謔地向他:“這次是心甘愿的?”
涂言沒有立即回答,反問道:“他是怎麼跟你說的?”
“復婚的事?他還沒說,是我自己猜出來的。”
“哦。”
“之前你不是不準他公開你倆的婚姻關系嘛,他就連我們這群死黨都瞞著,后來還是我們看出來不對勁,主問他,他才說,但他怕我們誰說了,影響你的事業,著我們一個個發毒誓,就差沒讓我們寫保證書了。”
涂言覺得新鮮,阮南輕里的顧沉白好像和他看到的顧沉白不太一樣,他躊躇片刻,又問:“顧沉白以前……是什麼樣的?”
阮南輕歪頭想了想,道:“很張揚,很意氣風發,玩但有原則有底線,小跟班很多的那種。”
涂言聽得怔了怔。
“你知道他哥吧,顧朝騁,天板著臉,格古怪超級不合群的,顧沉白那個時候就去哪里都把他哥帶著,陪著他,不許別人欺負他。”
阮南輕了下耳邊的頭發,回憶道:“說的矯一點,你可別吃醋,顧沉白真的是我十幾歲時見過的年里最亮眼的一個,就連缺點都是閃著的,誰想到會突如其來一場車禍……他的傷之后,他就好像一夜之間變了一個很的大人,不笑也不鬧了,過了好幾年才慢慢找回來一點原來的樣子。”
見涂言沒說話,阮南輕推了一下涂言的手臂,“怎麼了?”
“沒什麼。”
“果然和他說的一樣。”阮南輕笑道。
“嗯?”
“你從不肯把心里的話說出口。”阮南輕用手指順了順頭發,然后笑意地看著涂言。
涂言也不惱,倒生出些坦然來,他著手里的蔬菜,輕聲說:“我只是有點憾,沒能參與他的青春。”
“其實不用憾,你現在遇見的他,也是最好的。”
正說著,副導演走過來,通知繼續拍攝。
藝人們已經做好了簡單的餐后甜點,圍一圈聊天。
這次的話題是“初”。
陳鍇看了眼臺本,先念了遍廣告詞,然后鼓噪起氣氛來,藝人們流聊起了自己的初往事。
因為大多是選秀出道的豆,不敢說太多,只避重就輕地講了下學生時代的青心,有幾個甚至說自己沒有過初,暗都沒有,旁邊人哄笑,他們持著清純人設,也只能漲紅著臉說確實沒有。
等到涂言時,氣氛已經完全玩開了,可看到是涂言,周圍人又暗不好。
他們猜,涂言肯定會撂下一句沒有,然后又擺出一副臭臉。
可沒想到,涂言安靜了幾秒之后,竟然很認真地開口:“我的初是一個很好的人。”
眾人屏息,互相換了八卦的眼神,許家桉挑了下眉,嗤了一聲。
阮南輕也看過去,眼神有些慍怒,替顧沉白到不值。
陳鍇憑著主持人的專業素養,迅速接過話頭,問道:“哦?很好的人,這個評價很高哦。”
“是的,他有很多很多的優點,說不完,我只能用很好來形容他。”
“那小言你和你這位初現在還有聯系嗎?”
阮南輕張起來,心里只想著別問了別問了,又想到是不是要去找顧朝騁,托關系讓人把這段剪了,別被顧沉白看見。
涂言一手搭在桌上,把玩著木筷,他突然彎起角,語出驚人道:“有啊,他現在是我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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