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寧覺得自己對顧清和有點意思沒錯,但怎麼著,也沒有到誰都能看出來的地步吧?
陳東明是有意撮合,順便還顧清和一個人。上次若不是顧清和及時發現車有問題,險境的就是他了。再者,顧清和這樣的男人,雖糙,卻簡單,或許也適合梓寧。
周梓寧吶吶道:“東子哥,你怎麼能不跟我商量一下……”
“妞兒,別搞笑了,商量了你就不知道躲哪兒去了。”陳東明拍拍的肩,“哎,我跟你說,你可千萬不要臨時變卦,放清和鴿子哈。”
“可是明悅……”周梓寧放心不下許明悅。
“不就失個嗎,多大點事兒,你看那副懶樣子,也不像要去鬧死鬧活,估計豬一樣,睡個兩天就好了。”陳東明毒著呢,那麼大聲兒,也不怕被許明悅聽見。
周梓寧想了想,許明悅跟張鑄這麼鬧,應該暫時不搬了。搬家公司的人把東西放回來,先堆在客廳里,打算等許明悅緩過來了再說。
陳大爺站在門口沒走,周梓寧斜了他一眼,“別閑著,你也一起啊。”
陳東明抱著一個箱子,往里面瞥了一眼,嘖嘖,這人真是稚,收集了一箱輕松熊……
行李堆好了,陳東明離開。臨近午飯的點兒,周梓寧到許明悅房里去,坐在的床沿。
許明悅其實沒有睡著,趴在枕頭上發呆。栗又的長發鋪在肩膀上,顯得整個人更加弱弱,像了傷的小。
許明悅長得很好看,平時會把頭發扎包包,頂在腦后,永遠是韓劇主角一樣的青春無敵。周梓寧輕輕了許明悅的小臉蛋,“中飯想吃什麼?”
“什麼都不想吃。”許明悅搖搖頭,無打采。
周梓寧心想不吃飯不行,自己做主定了外賣,給許明悅訂了一碗瘦粥和蛋羹。放下手機后,側躺在許明悅邊,輕聲問:“以后怎麼辦?
”
“沒想過。”許明悅心里的,公司那邊已經了辭職信,老總盡管有所挽留,但還是批準了。張鑄一向有點大男子主義,他喊出了分手,想讓他來低頭求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婚事兩家父母都商量好了,就等著他們回去領證辦婚禮。許明悅想,如果跟張鑄好好談談,這婚還是結得的。
可是許明悅心里猶豫了,你真的想嫁給張鑄嗎?放棄打拼已久的事業,去做清閑的事,拿不高的薪水,有了baby之后變一個全職太太,以老公和孩子為天。
這樣父母滿意,張鑄也滿意。
但許明悅想起一句話:萬水千山走過,你終究要為自己而活著。開始慎重思考,一段將人束縛的婚姻,一個抑人才華的家庭,到底該不該進。
“寧寧,你說,如果我和張鑄真的掰了,天也不會塌下來,對吧?”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后,許明悅問周梓寧。
周梓寧心里一驚,知道許明悅看似天真爛漫沒有主見,其實心堅強得很,問出這樣的話來,心里多半是有了主意。
張鑄……張鑄雖然讓人失,但六年的,說舍就舍?
周梓寧不知該怎麼回答許明悅,幸虧外賣到了,敲門聲拯救了周梓寧。下床,去把外賣拿進來。
讓許明悅坐起來,將粥遞給,“知道你沒什麼胃口,但好歹吃一點填填肚子,下午好好睡一覺。”
許明悅接過,一口一口吃起來。
待許明悅睡下之后,周梓寧也躺在床上,心是糾結的。
如果扔下緒低落的好友,自己去相親,顯得多不厚道。可是對象是顧清和……顧清和啊!
一想到這個,的心就忍不住開始狂跳,然后胡思想。顧清和知道下午見面對象是嗎?會按時應約嗎?還是被東子哥坑過去?他會不會生氣?
自己不是拒絕相親,很有原則的嘛,怎麼一到顧清和,就丟盔棄甲了?
哎,明明以前也沒什麼集,只有見過幾面,怎麼滿腦子都是他……
周梓寧,你好丟臉!
發燙的臉龐,一閉眼,卻發現顧清和的影,與前陣子夢中那個男人的影疊加起來。天!周梓寧,你快醒醒,把這些七八糟的齷齪思想,通通丟到腦外!
有時候大腦是不聽你指揮的,你越是避開某樣東西不愿去想,你的腦子里越是充滿了這樣東西。周梓寧覺得自己不控制了,想顧清和穿白襯衫可能會比t恤好看,想顧清和的服下肯定有八塊腹……
周梓寧倏地一下從床上坐起,背得直直的。下床,走到書桌旁,打開屜,拿出日記本開始筆胡寫些句子。
做完這些,心變得粘稠又甜。
決定了,下午去顧清和那邊看看。只跟他見一面就回來陪許明悅,保證很快就回來!保證!
周梓寧一看手機,時間顯示14:45.急忙起去沖了個澡,吹頭發時仔細地用梳子將發尾卷,這樣黑直發,也能顯得稍稍嫵些。
沒有刻意打扮,穿得靚麗或是去做個頭發。可不想被看出,自己有多重視這次相親。
矜持,要矜持。周梓寧想。
周梓寧三點一刻出門,開車前往餐廳。
路上出乎意料的順利:沒有堵車,一路綠燈。等看見西朗餐廳那只標志的長頸鹿時,不過三點半。
周梓寧在車里坐了一會兒。
進餐廳,由服務生引導到預約好的位置,顧清和已經坐在那里了。
不知怎地,周梓寧冒出一句:“對不起,我來遲了,讓你久等了。”
餐廳墻面上掛著一只圓鐘,時針分針,指著3:55,離約好的四點還有五分鐘。
顧清和本是百無賴聊,他抬頭看周梓寧,后者微微張的樣子。每次見面,周老師穿的服都不一樣,今天穿一條淺黃無袖連,剛好襯出纖細的手臂和大小適宜的部。
顧清和沖一笑,“又見面了,周老師。”
“哎。”周梓寧應一聲,坐下。
陳東明已經提前知會過兩人況,所以他們心照不宣。一對心里有小九九的男,被陳東明“坑”到一起,毫無怨言。
當顧清和把菜單給周梓寧,問要吃什麼的時候,其實沒有認真看,隨便指了一個就慌地還給他了。
周梓寧在剎那間有些后悔,以前怎麼不談個呢?積累些經驗也好啊,便不必在喜歡的人面前如此手足無措。
顧清和覺得周梓寧真有意思,明明店里空調打得很低,的臉還是紅撲撲的,一副熱得不行的樣子。
顧清和跟人接的機會極極,跟師傅學了五年機械,出師之后天天和賽車、男人打道,見到的人,大多是男人們帶來的伴,他無心和們多相。
“周老師,”等上菜的時間,顧清和輕喊了一聲,“我沒有相親的經驗。”言下之意是,他不知道該談論些什麼話題合適。
周梓寧愣了下,“我也沒有。那你總過朋友吧?”問出這句話之后,覺得自己臉有點燙燙的,會不會太直白了?
“沒有。”顧清和給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敢這邊不是一個菜鳥,而是兩個吶?
顧清和的年齡看起來比大一些,將近三十的男人,沒過朋友……難道是那啥有問題?或者他是gay,需要找個人掩飾?
周梓寧不免胡思想起來。
但當看到顧清和坦的眼睛時,突然中斷了這些想法。有那麼深邃而干凈的眼神的人,怎麼會有問題呢?
周梓寧自我暗示完畢,又想起同事說相親的時候,男方侃侃而談國家大事政治風向,或他們工作多牛工作多高,或對方的要求有哪些……
誒,既然他們沒有話題可談,周梓寧腆著臉,問:“你對朋友的要求很高嗎?”
“不是。”顧清和給出了否定的答案,“看著舒服就行。”
“那、那你覺得我看著還舒服嗎……”周梓寧腦子一熱,舌頭打結,聲音越來越細,如蚊子般低。
“嗯。”
否則他也不會坐在這里了。
一對互相看著順眼、有好的年男,想要發展為男朋友,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周梓寧懷疑自己的耳朵,他說什麼?嗯——是肯定的意思嗎?
終于驗了一把的滋味——就是心里有一場焰火晚會,一朵一朵煙花炸開,映照出一整片亮。
周梓寧笑了,出側邊上一顆尖尖的小牙齒,“哎,好的。”
顧清和不知道在說“好的”什麼,總之,這姑娘笑起來可真好看。
菜上了之后,周梓寧還是一副淑做派,細聲細氣地問顧清和,“你平時喜歡干什麼呀?”
顧清和的第一反應是改裝賽車,但轉念一想小姑娘應該不喜歡聽這些東西,想想上次小臉蒼白的模樣就知道了。他的生活過得無趣,不是在改裝,就是在比賽。要再扯一個好的話——那就,那就——看電影好了。
周梓寧覺得自己難得跟他有共同語言,接著問:“最近上映了三部電影,你看過嗎?我最喜歡大圣歸來,土地公公可萌了。”
“嗯。”顧清和含糊其辭,他有些后悔要扯這個話題了……
周梓寧沉浸在欣喜之中,完全沒有發現端倪,幸虧話題換得也快,“待會兒我得先走了,明悅一個人在家,我有點不放心。”
“行。”顧清和目睹了許明悅昨晚的事。
草草吃完飯,周梓寧給許明悅打包帶一份回去。
顧清和說:“我送你吧。”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顧清和直白地說:“下班高峰,我對你的車技不放心。”
周梓寧:……
黑暗中,他鉗住她的下巴,“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她手指緊緊攥住床單,自輕自賤“知道名字又如何?你只要一分不少的把錢打到我卡上就行了。” 本以為拿到錢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當一切沒有發生。 誰知那古怪男人從此卻陰魂不散的纏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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