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嘉昕是帶上男朋友直接從英國飛法國,不跟他們一起。
當天下午,到機場匯合的只有齊小果和邢,兩人遠遠看見喻橙,也不顧周暮昀就在旁邊,沖過來就給一個大大的熊抱。
“好久不見呀!”
“你們也是,好久不見。”
三個孩子團團抱在一起,周暮昀被隔離在外,與們相隔兩步遠的距離,穿著寬松的polo衫,牛仔,臉上戴著墨鏡,遮住了半張臉,出來的薄輕抿,頗有些不近人。
隔著層墨鏡片,他看著這幾個抱在一起蹦蹦跳跳的生,面無表。
幾人有段時間沒見面了,再次見面好似有說不完的話,隨便挑起一個話題都能聊上好久,直到廣播里提醒登機,們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來。
喻橙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帶了老公的,左右瞄了一眼,沒看見他人,轉了半圈卻發現他站在后不遠。
只見他兩手空空,手在兜里看著。
喻橙問:“你已經辦好托運了?”
周暮昀嗯了聲。
早就辦好了,專注聊天沒有發現而已。
兩人這次出行帶的東西有點多,一個大號行李箱裝不下,又加了一個小的,是因為他們在法國舉辦完婚禮,就直飛另一個國度開始度月。
喻橙問過周暮昀他們要去哪里,但是他沒說,只說到時候就知道了,先保。
登機前,呂嘉昕還在群里喊話了:“我已經到這邊的機場了,你們出發沒?”
齊小果替們這邊的幾人回復:“不好意思,我們快登機了哦。”
呂嘉昕:“靠!居然比我快,我的航班是一個小時后的!”
齊小果發了個吐舌頭的表包。
飛機上,周暮昀坐在靠舷窗的位置,喻橙坐在他邊上,中間隔著一條過道,另一邊是齊小果和邢。
喻橙帶上飛機的只有一個背包,因為剛才們想看的婚紗照,把它抱在懷里,拉開拉鏈,從里面出本相冊,隔著過道遞給那邊的邢。
兩人從翻開相冊的第一頁起就忍不住捂著發出氣聲。
這絕對可以稱得上他們看過的最婚紗照。
邢跟齊小果咬耳朵:“我都想結婚了。”
齊小果回:“你先找個男朋友再說吧。”連男朋友都沒有,還想一步飛躍到結婚。不過倒是可以想想,決定回去就跟男朋友商量什麼時候結婚。
邢:“……”
喻橙此前已經翻看過無數遍婚紗照相冊。除此之外,李哥給發來的所有照片的包,也看了不下三遍。不得不承認,李哥的攝影技確實萬里挑一,后期修圖也致,既不夸張,又很注意細節。
“要不要睡會兒?”周暮昀側過頭小聲說:“長途飛行很累,到了那邊還得倒時差。”
他說著,將背包里的眼罩掏出來遞給。
喻橙還想跟們聊天,講述一下自己拍婚紗照的過程細節,不過考慮到會影響其他人休息,只好作罷。
從周暮昀那里接過眼罩,說:“那我睡會兒吧。”
“要不要喝點紅酒?助眠。”
“……”喻橙扭頭看著側的男人,一本正經道,“你是認真的嗎?我喝醉了會唱歌,你想讓我被其他乘客笑話?”
要不是飛機在空中不能開艙門,估計自己會被乘務員丟出去。
因為喝醉酒出過幾次糗后,大概能想象到自己醉酒后有多荒唐。
周暮昀:“……”
抱歉,他忘記了喝醉后的德。
上次喝醉酒以后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差點害死他。
他已經決定了,婚禮當天的晚宴上,那一杯杯酒換果,絕不讓到酒。他怕瘋起來砸了自己的婚宴場子。
喻橙不知道自己在丈夫那里記了一筆,把眼罩戴在眼睛上,準備睡覺。
想了想,又一把將眼罩拉下來:“空姐派餐的時候別忘了醒我。”
“……”
瞥了他一眼,喻橙重新把眼罩蓋上。
周暮昀來空姐,要了一杯紅酒,一邊品酒一邊看雜志。
眼看著舷窗外的天空由白天變黑夜。
長途飛行確實很累人,有了上一次拍婚紗照的旅途經歷,喻橙覺得也還好。
在飛機上睡了差不多有三個小時,被周暮昀起來吃了一份面,然后接著睡。
十一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在法國的戴高樂機場。
齊小果還好,的工作本來就需要經常出差,對于長途飛行適應能力很強。邢就不像那樣神飽滿了。下了飛機后,整個人都蔫了,趴在齊小果的肩膀上,雙眼皮困了三眼皮,有氣無力道:“我在飛機上本睡不著,不行了,到了酒店要睡他十個小時補覺。”
齊小果老母親似的的臉:“乖,我們很快就能休息了。”
周暮昀安排得很妥當。
出了機場就有商務車過來接他們,高大帥氣的白人司機幫他們把托運的行李搬到后備箱,載著他們前往酒店。
邢勉強打起了神,跟喻橙咬耳朵:“這個司機有點帥。果然浪漫的國度盛產帥哥,心了。”
喻橙了角,覺眼前的人不像是自己認識的邢。
撲過去著的臉:“說,你到底是誰,把我的還給我。”
邢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掙扎著拍開的手:“你干嘛?”
齊小果在一旁看著們倆打鬧:“大魚懷疑你被鬼附了,而且還是鬼。”
邢:“……”
坐在前面副駕駛的周暮昀全程耳聽幾個孩子打鬧,又從后視鏡里看到喻橙重重點頭,說:“我就是小果那個意思。”
邢翻個白眼。
三人的手機同時響了一聲。
呂嘉昕拍了一張照片發過來。照片里一雙人的,又細又白,架在前面黑的桌子上,桌面還放著紅酒和致的點心。
從照片里的遠景來看,正是酒店的臺。
“你們怎麼還不來,我好無聊哦。”
雖然呂嘉昕比他們晚登機一個小時,卻比他們早到了差不多九個小時。是從倫敦直飛,只需要一個多小時就能到黎,早早就到了酒店度假般的生活。
他們看到發來的照片眼紅了。
齊小果搖頭:“我真是傻,還為咱們比早登機暗自竊喜,殊不知人家早就已經在酒店了。”
房間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周暮昀包了整個酒店,提供給這次來參加婚禮的賓客。
喻橙他們半個小時后到了下榻的酒店,與呂嘉昕順利會師。
大家聊了會兒天就撐不住了,各自回到房間里倒時差。
喻橙趴在的大床上,即使在飛機上睡得昏天黑地,此刻還是擋不住襲來的困意,強撐著去衛生間里洗漱后,倒頭就睡。
周暮昀將行李箱里的東西收拾好,去洗了個澡,躺在邊。
這一路上,忙著跟姐妹敘舊,幾乎都忘了他的存在,實在讓人有點不爽。他了的額頭:“老婆。”
喻橙閉著眼哼了聲,已經在半夢半醒的狀態。
“橙橙。”
“嗯。”
“橙橙。”
“……”
喻橙快要睡著了又被他醒,終于不耐煩地睜開眼睛,看著他漆黑的眼,想打他的頭:“你喊我名字又不說事,到底想干嘛?”
周暮昀勾一笑:“沒事,你睡。”
喻橙:“……”
我沒把你打死都是因為我你。
喻橙剛閉上眼,就聽見男人湊到耳邊低聲說:“睡吧,睡醒了帶你去看過幾天你要穿的婚紗。”
喻橙倏然睜開眼,眼中的困意都消散了大半。
周暮昀說:“本來想等婚禮前一天再送到你房間里,算是給你婚禮前的驚喜,但我現在改主意了,我想提前看你穿上它。”
只穿給他一個人看。
周暮昀的想法是很好的,可是架不住老婆有三個搗的閨。
聽說他們要去試婚紗,當即提出要一同前往。
開什麼玩笑,當初沒趕上喻橙的婚紗照現場,說什麼也要圍觀試穿婚紗。
本來齊小果和邢是有點怕周暮昀的,他給人的覺就很高冷,一張英俊的臉沒有多余的表,說話也是淡漠寡冷的。呂嘉昕天生自帶大小姐氣場,沒那麼怕他。在的帶領下,另外兩個才沒那麼慫,表示堅持想看。
老婆的閨是伴娘,不能得罪,周暮昀只能答應帶上們。
兩個人的世界變了五個人的狂歡。
關鍵是這五個人里,周暮昀被們排除在外了。一上車,們就拉著喻橙開始嘰嘰喳喳地聊天,討論各種婚禮上的細節。
當聽到呂嘉昕要求堵門的時候,讓伴郎們當場繡朵花出來,他那張巋然不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裂痕。
他怎麼也沒想到,們會玩這麼大。
喻橙跟們一起住了四年沒有被帶壞,他覺得的定力十分了得。
這個念頭剛起,就聽見喻橙激地道:“不如我們學灰姑娘的后媽對待灰姑娘那樣吧,把紅豆綠豆倒在一起,讓他們重新分好類。如果想加大點難度,還可以倒進去黃豆和黑豆。”
周暮昀:“……”當他剛才的想法不存在。
邢忽然問道:“我們把新娘子的鞋藏在哪兒?這個要提前想好吧,最好難一點,讓他們滿地找,那樣才有意思!”
這話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可。
“噓!”齊小果像是才反應過來,瞥了一眼坐在前面副駕駛座上的周暮昀,“我們是傻嗎?為什麼要當著新郎的面討論這些?”
其余三人:“……”
不好意思,大概是周暮昀從頭到尾沒話,存在太低了,像個背景板,們就有些忘乎所以。
經過齊小果的提醒,大家立刻止住話題。
車廂里嘰嘰喳喳的聲音消失了,恢復了安靜。
伴娘團一致在群里決定,回頭個時間,大家召開個會議,就如何加大迎親難度,最好每人都出個策劃案。
呂嘉昕說:“我看這個會議喻橙就沒必要參加了。”
忽然把新娘子開除了,喻橙指著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參加?”
呂嘉昕翹著二郎,雙手環,一雙上挑的眼睛斜視:“誰知道你會不會是周公子的臥底。你在爸爸這里,可是有個‘見忘友’的標簽。”
喻橙努了努,說的好像你沒有見忘友似的。
“不跟你們玩了,我要去找我老公!”撇了下角,手到前面去,一副想要撲到周暮昀懷里的姿勢。
一直板著臉沉默不語的周公子終于出一笑。
其余三人同時聳聳肩,了手臂,做出一副抖掉皮疙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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