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語嫣一臉鬱悶地看了一眼乖乖地趴在床上忙著啃鹵的李君苒,隨後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傷的右手,氣不打一來。那是什麼眼神啊,那白白的玉手哪裡像了?李君苒方才咬了一口,要說重也不重都不沒咬破皮,可要說不嚴重……整整齊齊的兩排牙印。程語嫣知道自己那的很,稍稍下手重一點便會出現小紅腫。這樣明顯的牙印,沒有兩三天估計都沒辦法消褪。
這算什麼?約定好了聯盟然後歃祭旗?
李君苒又不是真的呆傻,自然察覺到了程語嫣恨恨的目。可即便察覺到了又如何,李君苒現在很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味道,腳不怕穿鞋的。誠然,現在並不清楚程語嫣沒重生前的那一世究竟遇到了什麼,為何跟那庶出的程府二小姐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在李君苒看來,左不過是妻妾爭寵,最多再外帶一個家破人忙的海深仇。當然,這裡的家,指的是外婆家,也就是程張氏的娘家。
要說程府當家人程張氏的娘家張府,家世也不差。聽白芷說,張老大人也就是程張氏的親爹曾拜右相,兼任吏部尚書。只不過現在年紀大了,不太好就提早退居二線。張老大人一生有三個兒子,兩個兒。程張氏是張老大人的么,因為是老來,所以很張老大人老兩口的寵。以至於程張氏被教養得子相當直,而且還犟拗得很。
自家兒什麼子,當父母的自然最清楚。老實說,當年張老大人老兩口為了給自家小兒找個懂得疼人的好婿,可是煞費了一番苦心。可惜,程張氏在某次瓊林宴上對某人是一見鐘……
按理說,程張兩家一個是新晉閣老,一個已拜吏部尚書,若是結親還真驗證了那句“門當戶對”。可惜當年張老太太還是覺著程府太過複雜,不太適合自家子直爽又犟拗的兒。其實張老太太的擔心不無道理,程張氏一見鐘看中眼的那位程慶業鞋,雖說是程閣老第三個兒子程府嫡出的二爺,單獨拎出來,程慶業各方面條件確實很不錯。將來程閣老百年之後,因為不用繼承家業,也可以另外辟府單過。單過時,按著習俗老夫人一般會跟繼承家業的嫡長子一起生活,這上頭也就沒有了婆婆的力。
可在程閣老沒那啥之前,還不得三房人住在一塊?程慶業的嫡出的大哥,生庸懦,而且因為早產的關系,只比庶出的那位程府二爺大幾天而已。前頭嫡子庶子年歲相差那麼近,在張老太太看來,這程閣老也不過爾爾,最起碼治家方面很有問題。要不然也不可能會有個跟嫡長子年歲僅僅相差幾天的庶出兒子,若不是早產的關系,就是庶長子了。最要命的是,這個庶出的兒子竟然沒養廢了,還相當有出息。可見功生下這個庶出兒子,並功育才馬姨娘不是什麼簡單的角兒。
張老太太那裡願意自家寶貝兒,嫁如此複雜的府院裡罪。於是張老大人老兩口便不同意這門親事,怎奈最終還是沒能扭過自家兒。也因為這事,程張氏跟張府關系不是很好,曾一度甚至還斷了往來。
這些,李君苒並不清楚。但程語嫣卻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在前世最後的那幾年裡,還特意費了番功夫調查了出來。正是因為知道了,這才只恨不能立馬就將那些個始作俑者統統抓起來,一刀子下去兩個孔。
也不曉得是不是程語嫣的目太熱了,李君苒終於不了地將啃了一半的遞到了程語嫣的面前,很是不舍。
程語嫣挑了下眉頭,看著那只的抓著的小胖手,隨後一把抓了過來,不客氣地也咬了一口小胖手。
哼!不就是歃祭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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