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纔拿著錢去鎮上買秧苗子的時候,剛好被棠鯉撞上,棠鯉就把秧苗的錢給了,讓李有才把村民們湊的錢還了回去。
李有才把錢還回去的時候,好幾個村民的眼眶都紅了。
“衛嫂子真是個好人,好人肯定會有好報。”
李有纔買的秧苗子,都是冬天可以種的。這幾天時間,村民們趁著冇事,都把地翻了。秧苗一回來,就準備把秧苗種下去了。
張掌櫃那邊派了人來,仔細教了他們怎麼種,怎麼養護。
村民們都聽得十分認真。
秧苗種下去後,村民們每天都忍不住去地裡看看。
開始的時候,就怕秧苗死了,那一的,都是銀子啊。
再後來,秧苗長得綠乎乎的,死不了。
依舊每天去看,看著秧苗一天天長大,就跟看著自家娃長大似的,看著樂嗬。
等長夠了,就能換銀錢了。
……
孔家這個冬天格外難熬。
孔栓的斷了,總不能不看,請了大夫來,接骨,日常換藥,這一係列下來就花了十幾兩銀子。
因為這十幾兩,孔家的家底都掏空了。
冇了錢,孔家的日子過得的,不再是頓頓白米飯,菜也越來越差。
而且,活也冇人乾了,孔楊氏和孔張氏,婆媳倆著乾。
這一下,就充分顯現出衛小桃的好來。
孔家上下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就不把衛小桃送去煤礦了!
孔栓則天天躺在床上,每天都要忍著劇痛,心裡都恨死衛擎了。
他整天鬨著要家裡人給他討公道,但是他們和孔家其他人的關係並不怎麼好,孔老漢在村子裡晃悠了一圈,結果隻有孔家的幾個嫡親兄弟肯出麵。
孔老漢看著一群要麼瘦要麼胖的弟弟子侄,覺得還不夠衛擎捶的,這討公道的想法就放下來了。
直到孔大柱回來。
“爹,我之前在縣裡乾活,有幾個認識的朋友,這一次全去走了一遍,還真讓我找到關係了。”
孔老漢和楊氏聽聞,全都湊了過來。
“啥關係?”孔老漢問道。
“我那朋友的小舅子在縣衙當值,我那朋友說,有辦法讓衛擎吃牢飯。”
“那咱們把衛擎送去吃牢飯!省得他那麼狂!”孔老漢憤恨不平道。
在他眼裡,衛擎就是個鄉野蠻子,可惜冇人能治得了他!
“爹,這事冇這麼簡單,要不花點錢打點,府哪管這事啊。”孔大柱道。
“那得多錢打點啊?”楊氏問道。
孔大柱故作沉思道:“說也得二十兩打點吧。”
“二十兩?”楊氏驚到了,“那算了。”
“娘,十兩也行,剩下的十兩我去湊,栓兒是我弟弟,我看著他那樣子憋氣。”
“十兩也冇有,全給栓兒看病花完了。”孔老漢搖搖頭走了。
楊氏也走開了。
孔大柱往椅子上一坐,端起茶碗喝茶,一張圓的臉不太好看。
“白跑一趟了!”
“哥!大哥!”孔栓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
孔大柱把茶碗放下,進了房間。
孔栓斷了,現在就躺在床上,整日也不彈一下,飯菜都送到他手裡來。
“哥,你真能讓衛擎去吃牢飯?”
“栓兒,哥為你跑來跑去,都要跑斷了,也算儘了心,但是爹孃不給錢打點,這也冇辦法啊。”孔大柱一臉無奈道。
孔栓很糾結,一張圓臉都皺出褶子來了。他一咬牙,著上傳來的疼痛,做了決定。這段時間他都要疼瘋了,冇睡一天好覺,這都怪衛擎。隻要能把衛擎送去吃牢飯,他做什麼都可以!
“哥,幫我把床頭的櫃子打開。”
孔大柱把櫃子打開。
“最下麵,有冇有到一個很的東西?”
孔大柱了,就出了一樣東西,是一枚玉佩,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栓兒,你咋藏著這麼好的東西?”
“哥,這你就彆管了。”孔栓含糊道。
實際上,這玉佩其實是衛家的。他陪著衛小桃回孃家,結果看到這一枚玉佩,就了回來。
這東西他一看就是寶貝玩意,一直藏著,等著以後娶新媳婦用。
“哥,你去縣裡當了吧,一定要送衛擎去吃牢飯。”
“好,哥明兒大早就去,要是不夠,哥給你!”
翌日一早,孔大柱就去了縣城,找了一家店鋪當了。
他心裡本來打定主意,當個二十兩,拿五兩銀子去打點,自己藏十五兩。
結果冇想到,那當鋪掌櫃的居然開口出了五十兩。
五十兩對於孔大柱來說就是天價,他收了銀子,五兩放在袖子裡,四十五兩藏著,朝著縣府的衙門走去。
再說這當鋪,這當鋪的掌櫃的是個識貨的,這玉佩不是普通的玉,而是玉,玉這東西,一個詞形容——貴不可言。
這店鋪是連鎖的,上麵還有大東家。這麼好的東西,在小地方不好賣,店鋪掌櫃隻能往上送,這玉佩幾經流轉,最後以翻了十倍的銀子賣出去。
而那買家拿著那枚玉佩,進一個院子,將那玉佩給了他的主子。
他的主子拿著玉佩,在下看了又看,都能清晰地看見上麵的‘擎’字。
他的緒很激,手抖著,好久才平複。
“這麼多年,終於有線索了!查,掘地三尺,都要把人找出來!”
……
棠鯉忙著鋪子裡的事,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又到了衛擎休沐的日子。
這日子,也為棠鯉的一個盼頭,就像現代人盼著雙休似的。
不知怎麼,棠鯉的眼皮一直在跳,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等和趙嬸一起忙活了晚飯,衛擎還冇回來,棠鯉那不安的覺更加明顯了。
一家人坐在桌子前,還冇筷,敲門聲就響起了。
棠鯉連忙去開門,一打開,就看到門口站著兩個長相差不多的壯的漢子。
棠鯉記得他們,上次李家村修路的時候,這倆漢子就跟著衛擎去幫忙了。
他們是謝府的人!
此時,兩個漢子的臉上都掛著焦急:“嫂子,不好了,衛老大被縣衙的差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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