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警報！能源供給不足，空間降級！損失九號耕地一塊。』

    『系統：發現六級優質桃樹枯木枝，可兌換能量點。』

    『系統：發現桃花淚若幹，可兌換能量點。』

    『系統：發現樹舌靈芝兩株，可兌換能量點。』

    『系統：發現新鮮木耳若幹，可兌換能量點。』

    『系統：發現可食用菌若幹，可兌換能量點。』

    ……

    『系統：警報！能源供給不足，空間降級！損失八號耕地一塊。』

    『系統：發現三級普通核桃樹枯木枝，可兌換能量點。』

    『系統：發現新鮮木耳若幹，可兌換能量點。』

    『系統：發現可食用菌若幹，可兌換能量點。』

    ……

    『系統：警報！能源供給不足，空間降級！損失七號耕地一塊。』

    『系統：警報！能源供給不足，空間降級！損失六號耕地一塊。』

    『系統：警報！能源供給不足，空間降級！損失四號耕地一塊。』

    ……

    李君苒並不知道，這一昏迷不要，空間為了修複那隨時可能斷氣的，直接從擁有八塊耕地的大空間，水只剩下一間小木屋一汪溫泉外加半畝耕地的小空間。李君苒更不知道，就昏睡的這段時間，差一點點被人就這麼給活埋理了。

    “秦嬤嬤，小丫頭昏死過去了。”說話的是虎背熊腰的使老婆子栓婆子，家男人程老栓本是程府家生子，平日裡負責看護二門。

    二門是介於宅與前院的一道門，這油水自然不如前院大門，更比不了廚房采購這樣的缺。這一回，栓婆子好不容易結上了三姨娘邊親信秦嬤嬤，自然是努力地討好。

    “昏死過去了？”秦嬤嬤抖了抖有些松散的眉頭，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面無表地開口道，“這昏死過去了更好，省得鬧騰了。”

    “是是。”栓婆子連連點著頭，上雖這麼說，可心裡多有點為李君苒（小七柳）可惜。別看小七柳今年才不過八歲，進程府還沒兩年，但平日裡因為甜又長得可，跟那些個使奴僕的關系還是不錯的。

    栓婆子家裡有倆兒子大栓跟小栓，大兒子今年也只比小七柳大三歲而已。像程老栓這樣的家生子，除非主人恩典，發還了奴籍放出去，要不然世世代代都是奴僕，可打可賣，即便被杖殺了也是無需上報府的。只不過隨意杖殺府奴僕，多會累及自家名聲。

    既然世世代代都是程府的奴僕，栓婆子家的倆兒子將來長大後所能相配的，自然也只有府裡的小丫頭，那些個有自由的平民家的兒除非迫不得已，要不然誰願意自家兒嫁給一個奴僕，將來的子繼續世世代代奴僕下去？所以像小七柳這般跟自家兒子年歲差不多的小丫頭，自然早早地被有很有先見之明的栓婆子留意到了。當然，最終能不能事，還得再過幾年才知道。反正栓婆子也不著急，瞧上的人選也不可能就小七柳一個。

    “既然已經昏過去了，還不趕的。”秦嬤嬤厭惡地捂著自己的鼻子，這柴房著實又髒又，若不是領了自家主子的差事，才懶得親自跑這一趟呢。

    “趕？”栓婆子抬頭看向秦嬤嬤，這才意識到，秦嬤嬤這次特意過來明顯並不是想親眼瞧見小七柳被牙婆帶走，而是……

    栓婆子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這也忒狠了吧。

    “栓婆子，還愣著做什麼？”

    “住手！”秦嬤嬤的話音才落下，後便傳來一聲清脆的聲。

    程語嫣輕著氣，大病初愈的因為方才的疾走，原本就有些蒼白的小臉多了幾分嫣紅。

    “哎呦喂，我的大小姐。您可慢著點兒喂。”程語嫣的嬤嬤夏嬤嬤一扭一扭地跟在後面，大口地著氣。

    “見過大小姐。”秦嬤嬤沒想到這天才蒙蒙亮，竟然會在柴房見到程語嫣。盡管秦嬤嬤並沒將程語嫣這位程府大小姐放在眼裡，在看來不過是個剛滿七歲的小丫頭片子，好糊弄的很。秦嬤嬤心裡並沒將程語嫣當回事，於是這該有的行禮自然也就打了折扣。

    “大小姐，這一大清早的，天都還沒亮呢，正是水最重的時候。您可當心著點自己個兒的子。”

    “多謝嬤嬤關心。我子已經好多了，相信往後只會越來越好。你說是麼，秦嬤嬤。”程語嫣淡淡地看了一眼對馬馬虎虎行禮的秦嬤嬤，上挑的丹眼飛快地閃過一與年齡並不相符的恨意。

    “當，當然！”秦嬤嬤的臉上出一訕訕。

    “秦嬤嬤，你……這是在做什麼？”程語嫣笑瞇瞇地看向秦嬤嬤，很是隨意地問道。

    “呃……”秦嬤嬤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下，正想著如何解釋比較好，就只聽見程語嫣已經轉在吩咐旁的丫鬟白芷。

    “白芷，你過去瞧瞧。”

    “是。”原本跟在程語嫣後的一等大丫頭白芷屈行禮應道，隨後徑直來到栓婆子跟前。不等栓婆子等人躲閃，白芷已經掀開了草席的一角，將手探到了陷昏睡中的李君苒鼻下。見李君苒還有呼吸，便長呼了口氣，背著秦嬤嬤飛快地朝著程語嫣點了點頭。

    “秦嬤嬤，你……這是想將人帶去哪裡？”程語嫣很是隨意地開口問道，“這人還沒死呢，你就想將人給活埋了麼？”

    “呃……哪，哪能啊。”秦嬤嬤本能地了一下脖子。

    雖然之前也曾跟程府大小姐程語嫣接過，可要說自打大小姐病愈後，這還是第一回。不知為何，秦嬤嬤突然有種大小姐跟從前不太一樣的覺，但願這只是的一種錯覺。

    “我聽說……這小丫頭闖後院，不是已經賞了二十大板，小懲大誡了嘛。既然已經懲罰過了，這事便過去了。”程語嫣搶在了秦嬤嬤前頭，將話說了出來。

    “大小姐，老奴可是奉了夫人之命……”

    “夫人？！”程語嫣眨了眨眼，很是不高興地開口道，“你胡說！娘親一心向佛，最是見不得這打打殺殺的腥場面，怎會讓你來了結一個小丫頭的命？！你當我年紀小，好忽悠不是？！”

    若是前世，心思單純的程語嫣定會相信秦嬤嬤所言，認為真的是奉了娘親之命，來了結李七柳的小命。現在看來，秦嬤嬤多半是因為平日裡私下稱呼那個三姨娘“夫人”習慣了，這才一時口誤。那個人當然不希七柳活著，要不然那點子詭計不就出現了大紕了嘛。

    程語嫣瞇著眼，角微微向上翹起，暗暗思忖著。雖然現在不能立馬找那對夫婦報仇雪恨，若能從狗子秦嬤嬤那裡先收回一點點利息回來，也是好的。最主要的一點，必須將那個七柳救下來，要不然……

    想到此，程語嫣抿了抿。

    “不，不是的……大小姐……”

    看得出，程語嫣本不聽秦嬤嬤所謂的解釋。

    “白芷，先將那個小丫頭安排在你屋裡，一會兒你讓人去將前個兒為我瞧病的徐大夫請來，給這小丫頭好好瞧瞧。”

    “小姐，那小丫頭片子不過是個三等使丫頭，哪裡配瞧什麼大夫啊。而且還是請徐大夫這樣的名醫。”一旁的白薇很是不服氣地開口道。原本白薇就仗著自己是程語嫣旁的一等大丫頭，之前又是老夫人邊伺候的，自覺地高人一等。

    程語嫣回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向白薇。盡管程語嫣什麼也沒多說，還是讓白薇嚇出了一聲的冷汗，險些腳一直接跪倒在青石板鋪就的地上。

    “白芷，還不去？”

    “是！”一直低著頭的白芷瞄了一眼白薇，趕忙應道。

    “這件事，我定會稟明了娘親！”

    程語嫣的話音還未落下，便扭頭朝著程府主院的方向走去。

    秦嬤嬤傻眼了，從來不知道一向弱弱被二小姐還有三姨娘拿在手裡的大小姐，生了場重病之後，竟然比那泥鰍還不溜丟。這皮子便利索了，腦子瞧著也比從前活絡了。

    不行！決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回過神來的秦嬤嬤立馬朝著三姨娘所在的宜蘭院磕磕絆絆地直奔而去。有一點，是秦嬤嬤至始至終堅信的，那便是在程府就沒有的主子三姨娘搞不定的事兒，上至遠在京城的老夫人，中至老爺，下至奴婢。大小姐算得了什麼？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就連夫人還不是隨家主子拿在手心？

    程語嫣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路，慢慢地朝著主院的方向走去。初夏的清晨，並不強烈，甚至照在上只覺得暖暖的。耳邊是清脆的鳥聲，淡淡的花香縈繞在鼻尖。

    程語嫣長呼了口氣，還活著，真好。

    正當程語嫣心愉悅地繼續往前走時，沒想到竟然在後花園遠遠地看到了一個小玲瓏地影，這會兒那影正背對著自己，指揮著底下的丫鬟們收集花瓣兒。

    “侍琴，那邊兒，那邊那幾支上的花瓣好看。”

    “哎。”侍琴立馬踮起腳，摘下自家小姐看中的那些花瓣兒。

    “姐姐？”一回頭，程語瑤便瞧見了站在不遠正瞧著的程語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