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三人分別被不同的巡查人員帶著做現場記錄,那些殺手也全都由巡查人員去理。
正在給張玄做現場記錄的不是別人,正是韓溫。
「韓隊,總共五名兇手,四人普通皮傷,一人重度傷,現在均已昏迷,不省人事;現場沒有監控錄影,不過據調查,這五名兇手,全部都有前科,其中兩人是在逃犯。」一名巡查人員來做著彙報。
「行,知道了。」韓溫點了點頭。
韓溫是練家子。
韓溫草草做了現場記錄,目就鎖定在張玄的右臂上。
「怎麼傷的?」
「哎,一個不小心。」張玄嘆了口氣,「裡翻船。」
「是麼?」韓溫角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你就算翻船,也不會在這種小裡翻掉,保護你老婆鬧的吧?」
「嘿嘿。」張玄諂笑一聲,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行了。」韓溫臉不悅的收起記錄本,「你先帶你老婆回去吧,有什麼事巡查人員會隨時傳喚你們,還有,下次再遇到這種事,要等我來理,事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明白。」張玄連連點頭。
「好了,收隊!」韓溫揮了揮手,回到巡查車上。
銀灰的捷達緩慢的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張玄,我怎麼覺得,那個巡查人員看你的眼神有點怪呢?」林清菡一臉狐疑的看著張玄。
「有嗎?你覺錯了吧,哈哈哈。」張玄打著哈哈。
林清菡疑的看了張玄幾秒,旋即甩了甩頭,沒有選擇繼續這個話題,「你要不要先去醫院,這麼深的傷口,很可能需要針。」
「沒事。」張玄拜了拜手,「家裡有急救箱呢,我自己包紮一下就行,針什麼的太麻煩了。」
林清菡見張玄堅持,也就沒有說話,這麼大的人了,對於自己上的傷,心裡都有數的。
這次刺殺事件,很快就傳到林建宇耳中,林建宇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詢問林清菡的安危。
到家後,林清菡換了睡,來到客廳,看見張玄正一個人坐在那,用紗布纏繞著手臂,紗布的起頭隻能用咬著。
「我來吧。」林清菡坐到張玄邊,主接下紗布,替張玄包紮。
林清菡的作很慢,可以看得出來,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包紮的手法顯得很笨拙。
張玄可以嗅到人發間的清香,看著麵前的人為自己包紮著傷口,著人那雙纖細的,這一刻,張玄的眼中,再沒有任何東西。
鮮逐漸滲紗布,讓紗布上染上一圈猩紅。
林清菡笨拙的纏上一圈紗布,柳眉皺,「奇怪,這為什麼止不住……呀!」
林清菡突然驚呼一聲,突然發現,自己的左手一直在著張玄手臂的傷口,也是因為自己這個作,才讓張玄手臂傷口不停的流出鮮,滲紗布。
林清菡抬頭,瞄了一眼張玄,本以為,張玄會出什麼痛苦或者不滿的表,結果看到的是,這個男人,正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在他的眼神當中,隻有清澈,沒有任何不滿的緒。
這樣的一幕,讓林請菡那顆沉寂許久,才剛剛鬆的心,開始跳躍起來。
他為了我,毫不猶豫的擋下那麼一刀。
他曾經說,怎麼對他都行,但對我有一點不敬,他就像一頭髮瘋的獅子。
他會在深夜裡接我回家。
他會特意為我準備那一場鋼琴曲。
他會滿足我任何無理的要求,用抹布凈地板,為我洗腳。
他……
「疼麼?」林請菡輕輕著張玄的手臂。
「不疼。」張玄搖頭,聲回答。
林請菡臉上不自覺的浮現一抹嫣紅,仔仔細細的為張玄重新包紮傷口。
張玄也在這樣的時。
「好了,這兩天你就好好休息吧,不要跑了,公司也就先別去了。」林清菡拿著紗布,在張玄的手臂上紮了個蝴蝶結,「你快回屋休息吧,今天,多虧了你。」
「多虧我什麼?」張玄一臉奇怪。
林清菡目中充斥著激,「要不是你,這個傷痕,就落在我的上了。」
「暈,你說這個啊。」張玄一捂額頭,「不管怎麼說,咱倆都領了結婚證,你就是我老婆,我保護你,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麼,這事還跟我說謝謝啊?」
「天經地義?」張玄話中的詞,讓林請菡愣了一下。
在這商場中,見慣了爾虞我詐,在這林家,也經歷了反目仇。
天經地義,誰又有權力,做出這樣的要求?
天經地義,誰又會對誰,做出這樣的付出?
林請菡看著張玄臉上那真誠的笑容,這一瞬間,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對這個男人,生出好了。
一夜的時間,悄然而過。
第二天一早,林請菡起床,發現張玄正爬在地上,仔仔細細的拭著地板,自己的洗漱用品,也全都準備好,整齊的擺放在衛生間中。
看著張玄手上那一圈白紗布,林請菡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惡人。
林請菡喊著張玄那認真地的背影,開口道:「你以後別做這些了吧,我請個阿姨回來做就行了。」
「啊,你醒啦。」張玄轉過,對林清菡出微笑,「不要請阿姨,我每天起的早,反正也沒事幹,不如打掃打掃衛生呢。」
「不累嗎?」
「嘿,這打掃自己的家,有啥可累的。」張玄了把額頭的汗水,繼續爬過去地去了。
林清菡站在那裡,沉默了許久,才走進衛生間。
以往,洗漱的時候,都是很自然的拿起張玄為準備好的洗漱用,但今天,覺自己所有的作都是那麼的彆扭。
「呼~!」
林清菡長舒一口氣,洗了把臉,決定,從明天開始,也早起一個小時,陪張玄一起做些家務。
當林清菡出門的時候,發現張玄已經坐到了車裡,正對自己揮著手,「林總,快走啦,我們是八點半打卡,你可以遲到,我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