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明天過來就行了……”淺眠的莊凌霄在聶長生一踏房間之后便已經醒來,此時反握聶長生來的手,使力一拉,意圖翻將聶長生制在床上索要一個早安吻,或者運氣好的話,還能繼續昨晚的事,對這為所為呢。
這種戲碼偶有發生,聶長生早已見慣了莊凌霄的伎倆,狠力推手甩開他的臂膀,人也站了起來,遠離床伴一步之外,蹙著眉道:“別鬧了,起床吧。”
未能襲功,莊凌霄稍覺憾地支起了,被子落了下去,出壯的膛。為頂級醫師,常年跟病患不著片縷的打道,什麼樣的軀不知研究過多了,然而每每及到莊凌霄強健的軀,腦海中總不控制地閃現荒唐yin的畫面……
聶長生難堪地垂下眼,丟下一句“早餐準備好了”,便迫不及待地退出房間,闔上房門的那一霎,莊凌霄得意而惡劣的笑聲從門里泄了出來。
聶長生不懊惱地抿了抿,想起昨晚兩人在力量與謀略的拉鋸中,被欺的一方不得不遂了勝利者的意愿,在他的迫之下,不得不修改了某些同居契約上太過明顯的不公平條約,簽訂了新的同居合同。
那份涂涂改改的合約就躺在床邊的柜臺上,今天早上醒來時,聶長生就滋生了要撕毀它的沖。
等莊凌霄一休閑裝扮出現在客廳時,聶長生跟賀鴻梧已經整裝待發了。
嚷著出發的年把目落到莊凌霄的上,眼睛一亮,上忍不住嘆道:“帥啊!”
莊凌霄得天獨厚,他形高大頎長,寬肩窄腰,天生擁有一副標準的材,比模特還要剛韌不拔的好形,簡直是男架的佼佼者,這一點無人能否認。
對自己外貌極度自信的莊凌霄對小鬼的贊譽一點也沒放在眼里,只冷冷地哼了一聲,三兩下就喝完了小米瘦粥,了紙巾抹了抹,一揚手,道:“出發吧。”
“莊凌霄,你……你也要一起去?”聶長生一怔之后,心里頭莫名的漫開了一甜。
“當然!”莊凌霄大方地承認,人也到了他的前,語帶調侃地道,“我不跟著去,師哥被人拐走了怎麼辦?”
“怎麼可能……”聶長生以肘為武,跟他隔開了一段距離,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這個惡劣的家伙,非要在賀鴻梧的跟前說這些曖昧的話不可嗎!
莊凌霄回于一句輕哼,接過聶長生手里輕若無的行李袋,里面裝著的是錢包,手機,兩頂鴨舌帽,兩瓶礦泉水。
“既然是出游,圖的就是舒服,還帶什麼東西!”徑直把行李袋丟在桌面上,莊凌霄推著一大一小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小白,要乖乖呆在家里哦!”賀鴻梧不忘回頭叮囑小白,仿佛它懂得語言似的。
手短腳短的小白跑不快,只能在閉的門口徘徊了一陣,嗅了嗅主人留下的氣味,吠了幾聲,懨懨地回到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盤起子睡覺了。
春節與元宵節殘留的喜慶還在某些大型公眾場所逗留,國家也越來越重視傳統節日,年輕人也不愿落伍,紛紛加引領流的隊伍,像市中心的大廣場便裝扮得花團錦簇,煥然一新的各個角落布著親的年輕,三四個賣花穿梭其中,追逐著依偎在一起的們,兜售著手中鮮艷的玫瑰花。
主駕駛上的莊凌霄見了賣花,臉一沉,顯然對某個還不久遠的片段不怎麼熱衷回憶。
雖然嫌棄那束元宵人節時,聶長生送給他的那束玫瑰花,但畢竟是第一份“人禮”,莊凌霄還是小心翼翼地把原本就嫌惡的玫瑰生做了標本,夾在封的真空袋里,塵封在某個上了鎖的柜子上,讓它們永遠停留在最鮮艷最漂亮的時刻,雖然它們到莊凌霄手里時,已經略顯頹敗之態了。
本市最大的游樂場就坐落在這座廣場的旁側,正門此刻已被游客圍得水泄不通,數十個保安人員汗流夾背地維持著秩序,十幾個工作人員也不厭其煩地向緒激的游客解釋著什麼,不時指指電子廣告欄上那一行用顯眼的紅字刷著同那句話:游樂場維修,今日不接待游客,不便之,還請見諒。
游客中有慕名而來的遠道之客,也有好不容易出周日的假期與兒來個親子互游玩的家長,更有熱期正有待將加溫的保質期延長的……
這些焦急的游客統統都被阻攔在人頭攢的門外,三五個希落空的兒委屈得哭聲高昂,個別家長的緒一度失控,對著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破口大罵,現場極其混。
“怎麼回事啊?”賀鴻梧把臉在玻璃窗口里張,心里頭莫名地升起一不好的預,“圍著這麼多人,是打架嗎?”
“不是,”坐在副駕駛上的聶長生已經看到了電子廣告欄里的提示,蹙眉道,“是游樂場要維修,大家都滯堵在門外不肯離開。”
“啊!”賀鴻梧慘一聲,爬了爬頭發,“怎麼挑今日維修啊!”
“嘖!”莊凌霄冷冷地哼著,不耐煩地狠摁著喇叭。
莊凌霄天生有乖戾的氣勢,生者見到他沉郁的面容都會本能地退避三舍,聶長生見他此刻仍舊一意孤行的朝前方駛去,只道他又要率妄為了,忙扯了扯他的袖角,道:“莊凌霄,算了,我們換別的景點去玩吧。”
“哦?師哥想換什麼景點?”莊凌霄繼續摁著喇叭,冷峻的目閃現一促狹。
聶長生一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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