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飯了,開飯了。”
楊辰捧著兩份盒飯在片場轉了兩圈都沒見到顧哲,正在他揪著劇組的工作人員詢問時,就見還穿著戲服的顧哲一臉失魂落魄的走了進來。
顧哲直接略過楊辰,一屁坐在自己的專屬椅子上,單手托腮陷了沉思。
“咋了這是?”楊辰拿著飯盒在顧哲眼前晃了晃,擔憂的問道,“不是說今晚就吃盒飯嗎?不喜歡今天的菜?那想吃啥我給你訂?”
顧哲終于給了自家經紀人一個眼神,糾結道:“楊哥,葉祈遠被紀堯給綁架了,你說以我們倆的我該不該去救他?”
楊辰:“……”
反應過來的楊辰一臉復雜的看著顧哲,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是該吐槽葉祈遠被綁架,還是吐槽顧哲里那什麼。甚至還有點想問,要是自己被紀堯綁架了這小子有沒有心去救。
最終楊辰只是把飯盒遞給顧哲,并呼了他一掌:“閉吧你!好好吃飯,站在鏡頭前再給我飆戲。”
“被綁架”的葉祈遠剛被盯著吃完了一頓晚餐,著自己略微有些撐到的胃,還好他跟紀堯都不習慣把晚餐當正餐,因此吃的很簡單。
“真想學?”紀堯略微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前額被發膠束縛的黑發已經有兩縷不羈得垂了下來,“如果只是為了演戲的話,你不用上手,我可以教你技巧。”
葉祈遠想了想,還是堅持道:“距離拍那幾場戲還有一段日子,既然時間夠用,那要學就學充分吧。”
而且葉祈遠意識到自己算是個派的演員,所以最好的方法還是自己去試試。
紀堯也點了點頭,做演員這一行,很可能會深接到各種行業,不僅是這個行業的專業知識,更重要的是行業的氛圍。不管葉祈遠再有天賦,現在的他也只是個新人演員,還在積累的過程中,他需要的不僅僅是應付《解憂》里的幾場戲而已。
“好。”紀堯應了一聲,隨后站起來,整理好手套和手腕合的地方,而后拿起一旁掛著的外套看著葉祈遠。
“昂?”還在肚子的葉祈遠有些懵的看著整裝待發的男人。
“走,去教你。”
“現在?”葉祈遠被紀堯的效率驚了一下。
紀堯眉眼間溢出一抹淺淡的笑意:“現在。怎麼?沒有時間?”
“這倒不是……”葉祈遠慢吞吞的站起,他這幾天的晚上倒是都有時間,但是……現在去學,他真的不會吐出來嗎?
葉祈遠倒是錯怪紀堯了。
紀堯沒有在公路上飆車的習慣,也沒有開到之前追嚴岱時路過的一些圈起來的路段。等到他帶著葉祈遠這個新手,來到城郊一個大型專業賽車基地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了。
寬闊的場地和蜿蜒的賽道映眼簾,讓葉祈遠的神為之一陣,很難想到在A市這座高度商業化的城市,還有著這樣讓人肆意揮灑豪的地方。
紀堯把車停在外面的車庫,領著葉祈遠穿過各不同的場地。葉祈遠第一次深這樣的場合。目掃過各種各樣的車型,才知道風靡在富家子弟圈子里的飆車活,只是龐大賽車系的一個畸形的萎模型而已。
場地的燈很充足,外圍有專業的賽隊披星戴月的進行練習。紀堯腳步沒停,繼續帶著葉祈遠往里走,隨著兩人的深,人聲漸漸變得稀,賽道的類型也變得更有趣味。
一路上不斷有人跟紀堯打著招呼,而且對此時此刻見到紀堯的形沒有任何的意外和激。顯然某位影帝夜晚不好好睡覺跑來飆車,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
葉祈遠同樣注意到,這些人在見到紀堯時,并沒有普通人見到明星的激,態度反而十分的恭敬。而且他們對紀堯的稱呼,不是紀影帝,也不是紀先生,而是紀。
這座半公立的賽車基地的老板也姓紀,但是在這里能被稱呼為紀的只有紀堯。
看著紀堯輕車路的走向其中一間車庫,葉祈遠有些驚訝。在富家子弟中飆車不是什麼稀奇事,但葉祈遠沒想到紀堯這個技能竟然是在這種專業的地方練出來的。但仔細一向,他又發現這十分符合紀堯的格。
走到車庫大門前,葉祈遠不出所料的看到了星耀頂層的瞳孔識別系統。自門打開,偌大的車庫里是和紀堯辦公室如出一轍的冷清味道,眼便是三輛線條流暢的跑車。
這三輛車遠沒有葉祈遠在外面見到的那些賽車外形酷炫,均是黑的外殼,車型也類似,但卻散發出一沉穩的味道。葉祈遠不知道的是,這三輛車每一輛拿到外面去都是讓車手瘋狂的存在,均據不同場地的需要改裝了頂配。更有一輛,它最重要的“心臟”已經換了去年在世界賽車錦標賽上奪冠的那輛賽車的發裝置。
這間車庫顯然獨屬于紀堯一個人,葉祈遠有些懷疑,以紀堯的格,車子的改裝和保養說不定都是他親自手。
看到葉祈遠盯著那三輛車發愣,對他稍有了解的紀堯并不認為這人是被車子迷住,于是問道:“在想什麼?”
在想星耀董事長,遍天下的紀大影帝,趴在地上修車的樣子。
葉祈遠自然不會傻乎乎的把心里想的場景說出來,只側頭朝邊的男人出一個略顯狡黠的笑。看他表,紀堯便猜到沒什麼好事,也沒在意,將人道邊來。
“過來。”
“干嘛?”
走到近前時,紀堯已經快速在門上的瞳孔識別裝置背后輸了一串碼,而后帶著黑皮質手套的左手扶住葉祈遠的后腦,將人往瞳孔識別上按。
葉祈遠一愣之后反應過來,忙往后撤了撤子,睜圓了眼睛抬頭看向紀堯:“你要干嘛?”
紀堯沒有松手,僅挑了挑眉道:“師傅領進門,以后你可以自己過來練車。”
“……”葉祈遠沉默了些許,抬手指著里面哪輛都可以在A市買套豪宅的車子問道,“你就不怕我把它們開到墻上去?”
這下到紀堯沉默了,他微微使力將葉祈遠按到瞳孔識別上,聲音十分無奈的說道:“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沒信心?”
他怎麼可能教出那麼蠢的學生。
強制輸葉祈遠的瞳孔信息后,紀堯又找人給葉祈遠拿來一套合的賽車服。等他換好服出來的時候,穿著白賽車服的青年,正靠在純黑的車旁擺弄著配套的頭盔。
青年的仿佛適合天底下任何類型的,尤其是這種連的服裝,將他本就高挑的襯得更為出,一雙長也是俞加的惹人注目。
即使以紀堯一個娛樂公司總裁的專業目看,這一幕也足夠拍賽車的宣傳片。
“選一輛。”紀堯抬了抬下示意。
“嗯……有區別嗎?”葉祈遠沉默的看了看那三輛均是純黑,車型也相差無幾的車子,的鄙視了一下紀堯單一的審。
“……”
男人似乎后悔問了他這樣一句,干脆選了青年靠著的那輛車,走上前仔細檢查著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的安全裝置。
紀堯檢查的很仔細。
現在的天氣已經微微熱了起來,賽車服的氣又不好,在等待的過程中,葉祈遠玩兒似的把頭盔摘摘戴戴很多次。
他注意到,紀堯的額頭已經微微冒出了汗珠,但是目依舊十分認真。男人明顯對于這輛車的部構造十分悉,也十分練的檢查著任何一個可能會有安全患的地方。過男人嚴肅的眉眼,葉祈遠覺得現在的紀堯就像一個專心致志拼積木的小男孩,認真得有點可。
“堯哥,你從什麼時候學賽車的?”葉祈遠一邊轉著手中的頭盔,一邊問道。
男人半個子都探了車中,答道:“十年。”
紀堯沒有什麼額外的好,開始學賽車,也不過是謝醫生的建議,再加上當時恰好接了一部主角是賽車手的戲。
他檢查完一切,從車里撤出的時候,恰好聽到青年用略帶慨的聲音說道:“十年啊?那能堅持十年的東西,一定是真。”
紀堯一愣,抬頭看向正玩著頭盔的青年。原本他以為這只是他的一種消遣,現在突然意識到,也許自己是喜歡這項活的。
“走吧,帶你跑一圈。”紀堯帶上了頭盔。
在車子開上賽道之前,葉祈遠還有些不明白,紀堯車技已經那麼了,為什麼還要賽車服頭盔一個不落的穿戴上。但是在悉卻更為刺耳的風噪聲穿越他的耳,在車靈巧的翻越過幾個彎道后,葉祈遠才知道,原來之前追嚴岱的時候完全就是小兒科。
車廂被安全帶束縛著的葉祈遠,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聲音喊道:“哥!你拍類似的節是不是連特技替都不需要了!”
回答他的是邊男人一聲模糊的輕笑。
第一圈結束的時候,葉祈遠解開安全帶的手指也有點抖,他忍不住喝了口水驚。
第二圈結束的時候,葉祈遠雖然上沒有覺,但神上非常想去吐一吐。
“怎麼,害怕了?還學不學?”紀堯將車子停在一邊,看著邊發白的青年問道,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種炫技的嫌疑。
誰家教個新手能搞出那麼大的陣仗?
但是男人沒料到,在自己問出這句話后,副駕駛座上顯然驚魂未定的青年,竟然拍拍他的肩膀把他趕下了駕駛座。
“你下去,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