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閑言碎語紀堯明顯聽了個一清二楚,但他沒發火,也沒放話葉祈遠是他朋友讓劇組里的人罩著點。但這個男人的各種舉,無一不用行告訴眾人,這人是我罩著的,敢惹他試試。
小李心哭無淚,這人怎麼不說紀影帝是他朋友,早知道他肯定杜絕劇組里的閑言碎語!
就連張聞也想哭,葉祈遠怎麼不說紀影帝是他朋友!早知道他也不至于懷疑葉祈遠的演技,搞得自己那麼丟臉!
此時此刻,除了這兩人,跟有人在心底五味陳雜的抱怨,葉祈遠怎麼不早說紀影帝是他朋友!
不清楚劇組的風波,嚴岱和展其銘不歡而散。
他坐上車子,下意識又想煙,但到了口袋才發現煙盒已經空了。嚴岱煙癮嚴重,在葉祈遠來找他之前的那段時間更是厲害。但葉祈遠個人很討厭二手煙,每次看到嚴岱煙都一臉假笑的看著他,直把嚴岱看得骨悚然,因此他才稍稍控制了一下。
在車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都沒翻出半煙,嚴岱撤下車窗,深吸口氣強制平復自己渾的焦躁。他看了看時間,雖然一天的假期才只用了半天但在外也沒什麼事,把葉祈遠一個人扔在新劇組他也不太放心,于是干脆驅車趕回劇組。
他跟展其蘊的事,這段時間嚴岱已經淡忘了許多。他跟著葉祈遠在劇組跑,又忙著跟圈里的人脈聯系,完全將自己投經紀人的工作,把心思都放在自己的藝人上。
但今天展其銘定的時間,還有地點,將嚴岱心里已經閉合的傷口毫不留的撕開,出鮮淋漓的里。一直到現在,嚴岱才發現自己不是淡忘,只是刻意不去想罷了。
七年了……他的生命里,有七年的時間都是跟展其蘊形影不離的度過,這還不算兩人人未滿的時候。
大學時兩人是同窗,剛進展華的時候,他跟展其銘都是業的愣頭青,相互扶持一點點站穩腳步。
然后展其蘊出柜,為他跟展家鬧翻。越是相的久,嚴岱越是了解展其蘊的格,他心思縝,行事瞻前顧后,甚做難以挽回的事。
當時看著無家可歸的展其蘊,嚴岱心想,也許這是這人這輩子做過最沖的事了。后來展其蘊和展家的關系稍微緩和,他便果決的辭去展華的工作。
展其蘊只知道嚴岱這是為了不讓展老爺子心存芥,卻不知道他同時也是為了有時間籌集展華的份。
籌集份,還有為剛剛那家飯店的部vip,其中的困難嚴岱不想回憶。他不計代價,把一顆心還有以后的前途全撲在了展其蘊上,只為了能讓他離開展家后,依舊有立足的資本。
嚴岱只記得展其蘊出柜時付出了多,卻忘了,人是會后悔的。
想到這,嚴岱嗤笑一聲,滿臉都是諷刺,但他的眼神卻平靜了下來。嚴岱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能夠清晰的梳理自己跟展其蘊的過往。
之后展其蘊毫無預兆的提出分手,接著就傳出了訂婚的消息。嚴岱被這接連的兩個消息砸的措手不及,他想,也許分手是假的,訂婚也是假的,也許展其蘊是被無奈的。那時候,他一心想找到展其蘊,聽他親口對自己解釋分手和訂婚的原因,但展其蘊卻對他避而不見。
這種默認的態度無疑激發了嚴岱的怒氣,他的太極端,的時候傾盡所有,恨的時候恨不得殺了展其蘊。
但到現在,嚴岱卻只想苦笑。
說到底他不過是失了而已,付出不是展其蘊讓他付出的,是他自己一廂愿。
至……這幾年來,他們的是真的,只不過最后展其蘊撐不住了而已。他該謝展其蘊至先提了分手,再訂婚嗎?
嚴岱搖頭笑笑,不再想這個問題,轉而想起了工作上的事。
展其銘跟展其蘊年齡差距不小,在嚴岱眼里也就跟葉祈遠一樣是個孩子。嚴岱不想跟他置氣,準備下次再找個機會把份扔給展其銘。
然后他直接拉著葉祈遠創立個工作室,展家兩兄弟怎麼鬧就徹底跟他沒關系了。
平復了心,嚴岱回到《解憂》劇組。他一走進片場,頓時覺比平時安靜了不。嚴岱有些疑,但沒多問,率先找起了葉祈遠。
到化妝間轉了一圈也沒看到葉祈遠的影子,嚴岱剛想出去,一錯卻差點掉了化妝臺上的手機。
一看到是葉祈遠的手機,嚴岱頓時忍不住嘮叨:“說多次了,讓他把手機放好,竟然就在這兒扔著……”
沒等他嘮叨完,手里的手機振一下,一條信息浮了上來。
由于工作質原因,葉祈遠的手機經常要讓嚴岱管著,但嚴岱雖然平時嚴厲,卻沒有探究葉祈遠私的習慣。因此他并沒準備點開信息,但手機振時他下意識的一瞥,卻看到了幾個刺進他心里的字眼。
“已經找到了你的親生父母,是展總兩年前通過紀家找的鑒定機構,真實你可以放心。現在你可以選擇是否繼續當年的易,繼續對付紀堯。”
信息下面附上了圖片,是一張去了樣本編號的親子鑒定證書。
葉祈遠正在隔壁的房間里試戲服,原本略顯松垮的白大褂已經改好了尺寸,完的合著青年的型。
站在全鏡前理了理領,葉祈遠抬眸朝著后管理戲服這一塊的場務問道:“這樣合適嗎?”
“合適!非常合適!”站在青年后的孩猛地點頭,兩只眼睛就差冒紅心了。先前一直不能理解所謂醫生的制服,現在看到穿著白大褂的葉祈遠突然就get到了這個點。
媽呀,這的覺簡直沒誰了!這人怎麼能把白大褂穿出高級風的質!
“對了!還有眼鏡!”場務忙著去找眼鏡。葉祈遠笑著轉,剛想跟后一直沉默的男人搭句話,但一轉頭卻看到換間的大門被猛地打開。
嚴岱站在門框里,死死的盯住他,一雙眼睛近乎冒出。而他著手機的左手,也因為過度用力而抖著。
“嚴哥?”葉祈遠邊笑容一頓,眼中閃過了些許疑,問道,“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事辦完……”
然而還沒等他問完,眼神郁的嚴岱已經朝著他沖了過來,手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嚴岱一雙幾冒火的眼睛里,帶著被背叛的憤怒,他一字一頓的朝著葉祈遠問道:“你是展其蘊的人?你跟他有什麼易?”
聽到嚴岱的話,葉祈遠眉頭一皺,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嚴岱拿得竟然是自己的手機。他心念一轉,立刻明白嚴岱現在的狀態是因為什麼。
果不其然,葉祈遠抬起頭,便見嚴岱嚨似乎哽噎了一下,而后他十分艱難的發出嘶啞的聲音:“兩年……他兩年前就跟紀家有聯系對不對……為什麼不告訴我!”
嚴岱的聲音恍若泣,葉祈遠暗嘆一聲,心里快速思索著怎麼回答,但面前的人顯然沒辦法平靜下來聽他解釋。
“走!去找展其蘊,你們跟我說個清楚!”說著嚴岱不待葉祈遠回答,扯著青年的手腕就往外走。
他用的力氣極大,葉祈遠一個不慎被他扯了個踉蹌:“嚴哥,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葉祈遠我對你夠好吧?你一邊跟展其蘊聯系,一邊瞞著我……”嚴岱的話消了聲,眼里閃過一極致的痛苦。
他被背叛怕了……他對葉祈遠是真的上心,看他年紀小幾乎跟帶孩子一樣帶著他。嚴岱只要想到再次被最親近的人背叛,哪怕是一丁點的可能,心都像被刀割一樣搐著。
嚴岱抓著葉祈遠的手沒放,力道也沒松,但是在他再次想把葉祈遠拉出去的時候,一只被黑皮質手套覆蓋的大手阻了一下他的力道。
葉祈遠和嚴岱均是一愣,抬頭看向站過來的高大男人。紀堯寬闊有力的手掌在葉祈遠手腕被抓住的地方,暗暗使力的嚴岱吃痛。
“松手。”男人的聲音是一貫的冷漠,但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嚴岱冷笑一聲:“這是我們倆的事,你一個外人什麼手!”
看著葉祈遠白皙手腕上蔓延出的紅印,紀堯皺了皺眉,重復道:“我說,松手。”
眼看氣氛越來越差,葉祈遠愁的腦殼疼,他怕紀堯跟嚴岱再吵起來,立刻勸道:“堯哥,我沒事……”但還未等他說完,這個男人手上使力,迫使嚴岱松開了手。
看著站在一的這兩人,再想到那條信息的容,嚴岱臉蒼白:“好、好!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去問展其蘊!”
說著不待葉祈遠解釋,便奪門而出。
嚴岱狀態明顯不對,葉祈遠怕他出事,連忙了戲服想要追過去。但他突然想到嚴岱是開了車的,于是求助的看向了紀堯:“堯哥,車子借我用一下。”
紀堯皺眉看著面前的青年,目在他稍顯稚的眉眼上轉了一圈,下想問他有沒有駕照的,轉而道:“嚴岱是個年人,他去做什麼是他自己的事,你不需要跟著。”
葉祈遠苦笑,紀堯說的沒錯,如果僅僅是經紀人和藝人的關系,他的確不需要手管嚴岱的事。但現在嚴岱在氣頭上,他這個人對待太過認真,也太過極端,葉祈遠既怕他出事,又怕嚴岱一個沖把展其蘊和他未婚妻給弄死。
展其蘊不配讓嚴岱再賠上下半輩子了。
“堯哥……”
葉祈遠再次了一聲紀堯,態度很堅決。男人卻意外的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了懇求的意味,像是不滿又像是無奈的抿了抿,但卻了聲沈睿,讓他把車子開過來。
“我陪你去。”
作者有話要說:七夕掉的一更先不補了,我收拾收拾存稿,大概一個星期后能恢復日更。
[握拳]給自己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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