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接起電話的時候,看到那男人正好在說話。
“巖先生嗎?”
“是的。”
“你好,我是江暮平的朋友,你現在在哪里?”
“在你對面。”
孟斯聞言抬了下頭,正好撞上巖的目,巖朝他抬了下手,然后走了過去。
孟斯掛斷電話,朝巖點了下頭。
“你好。”巖說。
“你好。”
兩個人都不是特別健談,彼此自我介紹完就沒再多聊。江暮平沒多久就到了,趕在音樂會開始之前。
他推著行李箱走過來,著正式,風塵仆仆。
“好久不見。”孟斯看著江暮平說,“早知道你這麼趕,我就取消今天的安排了。”
江暮平說:“飛機晚點了。”他的目看向巖,巖朝他微微笑了一下。這時候應該來個久別重逢的擁抱,可是外人在場,巖又放不開。
孟斯低頭看了眼腕表,提醒:“提前十分鐘場,我們可以進去了。”
江暮平跟他介紹巖:“這是我先生,巖。”
“已經認識了。”孟斯勾了下角,“名不虛傳。”
江暮平把行李箱寄存在場館的前臺,三個人走進了場館。
封閉的空間,巖才聞到自己上淡淡的煙味,都是被今天紋的那大哥給熏的,本來他想洗個澡再過來,可是時間來不及。
巖雖然不太懂音樂,但聽音樂會還是的,只是他今天實在太累了,這些天高度的工作積在一起,消耗了他太多力。巖強打神撐了一會,到半程就開始昏昏睡,彈不開眼皮。
江暮平轉頭看了一眼,巖的眼睛已經合上了,腦袋歪在一邊。他手,將巖的腦袋摟過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察覺到這邊的靜,孟斯轉頭看了一眼,他微微皺了皺眉頭。
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醒來時舞臺上的演奏家們已經在謝幕了。臺下掌聲雷,燈亮起,等演奏家們退至后臺,觀眾們陸續散場。
他們走到了場外,孟斯的司機已經在外面等著他了。
“有時間再聚吧。”孟斯對江暮平說。
江暮平說:“謝謝你的邀請。”
“不客氣。”孟斯看了巖一眼,說:“早點回家休息。”
孟斯走后,巖陪江暮平去前臺拿行李,巖問江暮平:“你朋友是不是生氣了?”
江暮平這朋友看著高冷的,戴一副眼鏡,英模樣,又有專車接送,一看就是貴的貴公子。巖在音樂會上睡著了,這對他來說應該是很大的冒犯,只是出于風度,他沒有當面指出來。
江暮平只是笑,沒說話。
“我今天有點太累了,沒撐住就睡過去了。”巖有點不好意思,“我還不至于聽個音樂會都聽不下去。”
“可能是有點生氣了吧,他這個人比較挑剔。”
“我到時候給他打個電話吧,道個歉,解釋一下。”
“他不一定會接。”
巖一愣:“不至于吧?”
“他格比較古怪,你不用在意,沒關系的。”
巖嘆了口氣,朝江暮平張開雙臂,“抱一個吧寶貝兒,一下我疲憊的心靈。”
江暮平笑著摟了一下他,前臺人員看了他們一眼,跟江暮平對上視線后,立刻把眼睛移開。
江暮平松開巖,從隨攜帶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個絨質地的盒子,遞給巖。
“什麼東西?”
“禮。”
盒子上印著外文logo,這個牌子巖認識,是法國的一個高奢品牌,大陸沒有實店。
巖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男士項鏈,掛墜是一條蛇纏住了一朵玫瑰。款式復古,雕工湛,仿佛都能通過蛇的紋路看出蛇的品種。
太迷人了,巖甚至能猜到它迷人的價格。
巖抬頭看著江暮平,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調侃道:“教授,這可不是窮鬼該有的消費水平啊。”
“你喜不喜歡?”
“喜歡,非常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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